而被盯着的人則是抖了一下。
在時透有一郎關心的目光下,不死川玄彌下意識道:“我沒有着涼、有一郎前輩。”
時透有一郎嗯了一聲之後收回視線,他回看向白鳥澤發球員的位置,做好接球的準備。
說起來,上一次站在開場發球員的是牛島若利,對方的發球偏向于力量,旋轉倒是沒有那麼誇張,在第三球的時候通過卸力之後他給出了一個還算漂亮的一傳,可惜救起來的球并沒有被當時的主攻手打出漂亮的一分。
話又說回來,這次似乎是一年級二傳先發?熟悉的濑見英太并沒有在場上,反倒是換上了那個藍色頭發的少年,是新人啊。
腦内聯想,現實也做出了預防大力跳發的準備,畢竟從和白鳥澤的對戰經驗來說對方偏好力量型球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時透有一郎雙腳跨出一定的距離,重心下壓,吐出一口氣。
來吧。
哨聲吹響。
對面的二傳手開始助跑,一步半的時候起跳,球體被抛起的高度、擊球的瞬間急停——
等等不是大力跳發?
時透有一郎身體前傾,在黃藍相間的球體飛到他們這邊場地的時候魚躍去接,但在下一秒,球在越過場館中心球網的時候詭異地停住了,然後在他手指前不到幾厘米的位置輕輕砸在了地闆上。
幾乎聽不見聲音。
時透有一郎:……
判斷失誤、嗎?
“抱歉,我的鍋。”他熟練地站起來,和網前的隊友道歉,接着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咬了咬牙齒。
擡頭看向對面的發球員,對方動作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露出了一個有些失望的表情,似乎在說“就這?神奈川第一不過如此”。
時透有一郎沉默了。
“玄彌,”下一秒,站在不死川玄彌身後位置的自由人溫溫柔柔地開口,“等會你接到球給我砸到那個藍毛臉上。”
不死川玄彌:?
不知道怎麼回事前輩好像突然開始生氣了。
但他作為後輩還是很乖巧的,“好的。”
時透有一郎歎氣:“不、開玩笑的,當我沒說……總之盡力去得分吧。”
代表下一球的哨聲響起。
與上一球不同的是,這一球被高高抛起,然後是極其舒展的手臂姿勢,對面的藍發二傳右手擊球,時透有一郎快速判斷角度,最後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盯着邊線的位置喊出一聲:“out!”
可惜命運之神今天似乎并不打算眷顧神奈川第一,像是被一巴掌輕輕拍在臉上一樣,那個被大力擊中的球在最後快要出界的瞬間壓在了底線上。
然後發出巨大的一聲“嘭——”
計分牌被翻動。
白鳥澤2:0
站在球場内的藍發少年比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對着神奈川第一的場地處搖晃了兩下,最後還吹了吹不存在的煙,露出一個可以被說成燦爛的微笑來。
這一舉動成功讓神奈川第一的人皺眉,還有一個似乎想要沖過來結果被另外的隊員攔住了。
站在替補區域看完全程,并且還有“太嚣張了”“訓練結束一定要揍他”這種話不斷飄進耳朵裡的白布賢二郎:……
“……”
他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臉,他真的不想管了、劍城信一這個人和人緣好這個标簽已經徹底無緣了。
阿幸快來救他啊!
成功整理完心情的白布賢二郎對着濑見英太道:“濑見前輩,你覺得等會我們拉着劍城這家夥去磕頭道歉怎麼樣?”
他覺得自己格外冷靜,甚至還帶着一點幽默:“如果不行的話就讓那個混蛋切腹自盡謝罪吧。”
濑見英太:。
總感覺後輩好像壞掉了。
*
此刻正在白鳥澤按照齋藤教練的計劃表按部就班進行發球訓練的綠川幸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手中排球也滑落到地闆上。
旁邊的湯野濱見狀擔心到:“等下喝點熱的吧阿幸,最近好像到了流感高發期。”
綠川幸摸摸鼻子說了句好。
不過他背脊有些發涼,好像有人在念叨他。
綠川幸把球撿起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