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夏珊要睡着時,收到了陳放的信息。
陳放約她明天中午在紫藤長廊見面,說有重要事情和她說。
夏珊不覺得陳放會有什麼正經的重要事,她不想和陳放糾纏就沒回。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夏珊發現手上纏的紗布開了。
想到昨晚秦時認真包紮的模樣,夏珊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早上傻笑什麼?”蘇漫打着哈欠摟她肩膀,看着她裹得像粽子一樣的手,又忍不住咯咯笑出聲,蘇漫伸手一扯,紗布結徹底散開,“你看,我就說秦神這技術不行吧?來,姐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夏珊拍開蘇漫伸過來的爪子,順勢把紗布解了下來,本來就沒多嚴重,是秦時太誇張了。
“不要了,我也不能這樣去上學。”
蘇漫逗她:“你這樣去上學,我保證今天會讓整個七中的人都知道秦神包紮技術有多爛。”
“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夏珊笑着說。
“好啊,夏珊,你現在就護着他,你還真是偏心。”
蘇漫扯着夏珊解下來的紗布重新往她手腕上纏:“我讓你偏心,我偏要你這樣去上學。”
夏珊躲閃着,兩人笑鬧着一起去了衛生間,在衛生間門口差點撞到正從裡面出來的蘇奶奶。
“這大清早的,你們兩個鬧什麼?”蘇奶奶嗔怪道。
夏珊止住笑,不好意思地說:“奶奶,對不起。”
“沒事,”蘇奶奶笑得眼角的褶子要開了,“你倆快點洗漱,飯已經好了。”
“知道了,奶奶。”
夏珊拍開蘇漫又伸過來的爪子,率先走進了衛生間。
蘇漫今早像發癫一樣,惹得夏珊笑了一個早上。
在蘇漫家住的這段時間,夏珊真的很快樂。
。。。。。
那天上學兩人要走到公園門口時,夏珊老遠看見秦時等在那裡,遠遠看着她笑。
那笑容燦若天光,融在晨陽裡格外耀眼。
夏珊不禁加快了腳步,蘇漫趁機嘲諷她:“等等我,走那麼快幹嘛?秦神還能跑了不成。”
“嗯。”
“切,有異性沒人性。”
走到公園門口,秦時一眼看到夏珊手上紗布不見了,緊張地扯過她手腕問:“紗布呢?怎麼拆下來了?”
蘇漫實在沒眼看兩人,識趣地先走進了公園。
夏珊抽回手,說:“上學不方便,再說本來就沒嚴重到要包紗布。”
秦時沉默地看了夏珊兩秒,從她肩上折下書包。
夏珊看着秦時,秦時雖然沒說話,但他的臉色已經告訴她他不怎麼開心。
“生氣了?”夏珊伸手勾了下秦時手指。
秦時順勢抓住她手指,将她的手輕輕扣進掌心,溫聲說:“怎麼會,隻是心疼,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那就罰你為我抄一周的筆記。”夏珊道。
“那必須沒問題,别說一周,幫你抄到畢業我也願意。”
夏珊笑了:“那就到畢業,一言為定。”
秦時用力勾了勾她小指:“一言為定。”
蘇漫走得很快,兩人出公園時,看見蘇漫正和劉沖說話。
劉沖笑嘻嘻過來問秦時要不要打會球,今天他們來的比較早,還有二十分鐘才上早讀。
秦時詢問似地看向夏珊。
“秦哥,你現在是氣管炎嗎?打球還要夏組長批準。”
劉沖話音剛落,肩膀上挨了一拳。
“亂說。”
劉沖疼得龇牙咧嘴:“還說不是氣管炎。”
“才不是,”秦時嘴角一彎,又瞄了夏珊一眼,說,“我這叫粑耳朵。”
夏珊臉頰一熱:“你去吧,我幫你把書包拿到班級。”
夏珊說完伸手要拿秦時肩上書包。
“不要,”秦時拒絕道,“好重,我先送你回班級,反正也要回班級拿球。”
秦時把夏珊送回班級,拿球和劉沖一起下了樓。
快走到籃球場時,劉沖突然道:“對了,秦哥,忘和你說了,昨晚在台上甯筱還找夏組長麻煩呢。”
秦時手中的籃球重重拍在地上,他沒有去控,球順着台階滾到了球場上。
“你說什麼?”
劉沖看了眼滾遠的籃球,對秦時道:“在我座位的角度,看上去甯筱好像和夏組長說了什麼,夏組長好像很震驚還撞在了桌子上。”
秦時臉色登時沉了下來,他大概明白了夏珊的手是怎麼受的傷了。
劉沖見人臉色不對,意識到自己好像多嘴了,慌忙跑下台階去撿球。
恰在這時,陳放迎面走來。
還真是冤家路窄。
陳放瞥了眼撿球的劉沖,走到秦時跟前道:“還有心思打籃球呢?”
秦時不想搭理陳放,裝作沒聽見往球場走去。
“昨晚夏珊禮服被破壞的事你就打算這麼算了?既然你保護不了她,就快點離開她,不要害她。”
秦時轉身,看着陳放說:“我知道怎麼做,我會保護她。”
“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你明知道你們不會有結果還拖着她,要不是因為你,甯筱也不會這麼針對她。你離開她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陳放激動地一把扯住秦時衣領。
“砰”的一聲,一個籃球飛過來砸在陳放書包上。
“松開你的爪子,你TM想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