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顧墨菲載着穆似星開往城市邊緣的市場。
這裡混亂嘈雜,賣着最新鮮的菜。
兩人穿梭在小巷裡尋找賣貓貓的老人家,根據林知鶴的情報,賣貓的老人家會來得很早。
所以他們五點就出門了。
六點到地方先吃早餐,豆漿油條的黃金搭配。
穆似星把油條泡進豆漿裡,打着哈欠說:“好久沒吃了。”
顧墨菲臉上帶着困倦,一口豆漿一口油條的吃着,被穆似星傳染了哈欠。
不泡着吃是因為不喝泡過油條的豆漿。
穆似星慷慨的獻出自己的豆漿讓她泡。
出去看見好些老人都背着背簍走了,穆似星急急忙忙的拉着顧墨菲去問哪兒又賣貓的。
一個好心老闆給她們指了畜牧行,“今早過的時候看見不少賣土貓的。”
道謝後就往那邊趕,越走人越少,空氣中散發着難聞的雞屎味。
穆似星:“還好戴了口罩。”
顧墨菲隔着口罩都覺得臭,兩人牽着手快速掠過攤位。
攤主們熱情,問她們買不買雞。熟練的說出雞的品種,哪種炒着好,哪種炖湯好。
穆似星一一謝過,表示暫時不需要。
從頭走到尾終于在角落看見一隻小狸花,它應該剛滿月,小小的一條躺在鐵絲籠子裡呼呼大睡,仿佛周遭的一切與她無關。
就算主人賣不掉她,将她棄養,她也能潇灑的去闖蕩江湖。
穆似星走過去問靠在樹幹上小憩的老奶奶,“奶奶這貓多少錢?”
喊了兩遍老奶奶才緩緩睜眼,看見是個小姑娘樂呵到:“五十,小狸花漂亮,貴。”
顧墨菲垂眸看着小貓,睡姿相當不羁,平躺着露出白絨絨、圓滾滾的肚子,鐵絲籠下面墊着紙殼,旁邊放着一碗幹淨的水。
老人家很愛貓。
“就剩這一隻了,老了沒精力照顧,家裡不讓養。”老人絮絮叨叨的說着。
穆似星伸手進去戳了戳,白胡須抖動兩下再沒其他反應。
顧墨菲看了會兒掏出一張綠色紙币遞給老人,“我們要了。”
老奶奶接過錢摸了兩下才揣進前面的圍裙兜裡,打開籠子動作輕柔的把小貓抱出來遞給穆似星。
穆似星一路捧着這隻沒有巴掌大的小貓上了車,顧墨菲也忍不住用手指去戳小貓肚子。
她一戳穆似星就打她手,“别戳,戳醒了怎麼辦!”
小貓一上車就被放進了舒适的航空箱,無知無覺的到了新家。
小貓實在太能睡了,穆似星和顧墨菲坐在沙發上裝作不在意裝了一整天,直到太陽落山小貓才從航空箱裡出來。
穆似星都等累了,擺爛似的躺在顧墨菲腿上完全忘記了小貓的存在。
垂在沙發下的腳忽然感到一陣癢意,穆似星吓一哆嗦,卻強忍着沒把腳擡起來。
用氣音跟問顧墨菲:“你看她在幹嘛?”
顧墨菲憋着笑說:“她在聞你的腳。”
穆似星神色激動的拽她衣角讓她錄視頻。
看來是一隻社牛小貓。
穆似星給她取名牛牛,被顧墨菲否決。
來回十幾個,不是吃的就是吃的,直到小貓爬回航空箱也沒想出一個合适的。
穆似星木着臉說:“那你來取。”
顧墨菲說了三個,晚安,覺覺,冬眠。
穆似星直接一個爆笑,趕緊捂住嘴道:“是因為她太能睡了麼。”
顧墨菲點頭:“是啊。”
“那就叫冬眠吧,搬來戳去都不醒,真跟冬眠似的。”
冬眠剛滿月,之前吃的都是母乳。
羊奶粉和小奶嘴都買好了,等她适應了慢慢過渡貓糧。
貓糧選了口碑最好了國貨,貓條、罐頭那些都是這家。
冬眠一回來就放在房間裡,方便半夜喂奶和查看她的情況。
冬眠果然貓如其名,到新家的第一天睡了個整覺。
七點半顧墨菲洗完漱出來看見冬眠蹲在航空箱門口喵喵叫,應該是餓了。
趕忙沖好奶喂她,小奶貓一隻手就能拿住,前爪搭在裝了奶嘴的針管上,後爪蜷縮着,肉墊都是粉色的,可愛極了。
顧墨菲被萌一臉,又不能出聲,怕吵醒穆似星,隻能抱着冬眠轉圈。
左晃右晃,面向床的時候才發穆似星舉着手機,應該在錄像。
顧墨菲注意着手上動作不嗆到冬眠,擡眼看向床上的穆似星,用口型道:“偷拍我?”
大早上醒來就被愛人逗笑,這一天都會很幸福,穆似星放下手機說:“拍我老婆和女兒怎麼了?”
顧墨菲眼裡釀着笑意,輕輕推動針管說:“沒怎麼,随便拍。”
早餐過後顧墨菲去公司,穆似星跟美樂去機場接人,豆幹今天到梅市。
冬眠一隻貓在家開啟了探索模式,卧室還沒逛一半呢就累得趴下,一小團陷在陽光裡,打起了小呼噜。
要是有人類在,一定會為小貓咪啄米吧!
小冬眠一天天長大,眼睛褪去了藍膜,一個月前瞌睡多多的她已經成為一個會調皮搗蛋的小貓咪了。
經常跳到冰箱上讓管家奶奶和廚師奶奶着急,躲在沙發下和各種夾縫間不被媽媽們發現,抓沙發,咬窗簾都是她每天要幹的壞事。
今天,小冬眠跟往常一樣去咬窗簾,撕扯兩下後發現不對。
她的牙,被窗簾吃掉了!
下午穆似星一進家門就收獲了一隻悲傷小貓。
她蹲下抱起冬眠親親,往常會拼命掙紮的小貓乖乖的被夾住,事出反常必有‘事故’。
穆似星将冬眠抱在左臂打開錄像,期間冬眠一直委屈地喵喵叫,“我們家冬眠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