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回複發出去沒多久,花店的人已經送貨上門了。
危珈簽收完,将花抱進來。
“誰送的啊?”姜曉然繞過來看,“你老公?”
“嗯。”危珈将賀卡拿下來,打開,上面隻有言簡意赅的四個大字【工作順利】,署名是lover。
姜曉然“哈”了一聲,“你老公還挺有意思的。送了這麼一大束花,就寫了這麼四個字。”
危珈:“他有點不善言辭。”
姜曉然笑道,“但是很會啊,白玫瑰配茉莉。”
鐘心薇湊過來聞了聞,“好香啊。有股香草味。”她拿起訂單看了一下,“克萊爾奧斯汀白玫瑰、煙雨茉莉。”
正聊着,面前的自動門打開,賈予懷走了進來。他進門走到辦公區,正要說什麼,便看到了危珈桌子上的白玫瑰。
“這是哪位女同志收到了花?”
鐘心薇道,“危珈老公送危珈的。”
賈予懷維持着的唇角,在一瞬間抽走了笑意。“你還結婚了?”
危珈歡喜地擺弄着花束,“對啊。”
姜曉然笑着說,“你看吧。都對你英年早婚感到很詫異。”她問賈予懷,“予懷,你來有事嗎?”
賈予懷停頓了一下,笑說,“我聽說溫律回來了,想找她來着。”
“哦。她下個月來律所。”
賈予懷視線掃了下白玫瑰後,離開16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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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工作内容不多,危珈拿過手機,沉思良久後,給琅津渡發微信。
【危珈:你手不方便,我去接你吧。】
就算琅津渡手方便,他也不用自己開車,危珈覺得該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林米聽說得對,琅津渡對她家人不錯,老公當的也不差。即便之後好聚好散,他們目前還是夫妻,不能隻享受權利,不承擔義務,她怎麼也該“賢惠”一點。
就算不做“五美四好”的妻子,起碼的關心還是該有的。
危珈這麼想着的時候,琅津渡很快回複了她信息。【LJD:好的。】
好的?
就這樣?
危珈反手扣上手機,邊看案卷,邊等下班。
可總事與願違,臨近下班的時候,手上突然來了工作。按時下班是難了,還會多加會班。
趁空的時候,危珈給琅津渡打了個電話。“我可能晚會下班。”
琅津渡道,“嗯,我等你。”
危珈說,“工作是突然來的,我不知道會多久。”
好不容易當個體貼的妻子,去接手受傷的老公下班,竟然趕上加班。
“嗯。那等你忙完給我打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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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完成工作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八點了。
危珈給琅津渡打電話,“我忙完工作了。你還在公司嗎?”
琅津渡應了一聲後,沒再說話。
危珈:“……”
是不高興了?
她試探地問,“我去接你?”
琅津渡:“好。”
危珈開車上路,到景氏集團後,向樞正等在專屬電梯的門口。向樞是琅津渡的助理,一個很有能力的青年人。
他一身深藍色的高級修身西裝,面容清朗,身姿闆正。看到她後,連忙上前迎道,“夫人,晚上好。”
“晚上好。”危珈問,“你們琅總沒下來嗎?”
向樞說道,“琅總是要下來的,但突然多了份文件處理。”
危珈:“……”
原來是他自己也在加班啊。
“他最近很忙嗎?”
向樞道,“是的。琅總正開拓新領域,再加上集團的事務本就很多,是之前雙倍的工作量。”
危珈輕咬了下唇,怪不得每天飛來飛去的,行程那麼緊張。“那我能上去看看嗎?”
向樞趕緊說,“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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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抵達頂層。
整層樓的辦公室都空了,隻亮着幾個燈,但秘書處還燈火通明,有一男一女兩人正在自己的位置上。
見他們進門,兩人都站起身來,“向特助。”
向樞向他們示意,“這是夫人。”
兩人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些,先後說道,“夫人好。”
集團董事長結婚不是秘密,隻知道是位豪門千金,還在國外讀書。但夫妻倆從未一起出現在公開場合,也未有人目睹過真容。
就連琅津渡身邊的人隻知道夫妻兩人挺相愛的,每月都有固定行程會去看夫人。
危珈不适應這麼一本正經,“打擾你們了。”
向樞走向面前的辦公室門前,伸手敲了敲門。停了片刻後,向樞才轉動把手,将門推開。“夫人,您請進。”
聽到向樞的話,危珈正往裡面走。而大門卻完全從裡面打開了,琅津渡拎着西服外套,走了出來,“走吧。”
危珈:“……”
她有點咬牙切齒了,“我剛到。”
裡面是藏人了嗎,不讓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