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珈從旁“控分”下,森淼“險勝”。他一下子從小闆凳上坐了起來,很快樂地張開手臂跳了一下。“我好厲害呀。”
琅津渡看着孩子,淡漠開口,“是我讓、ni、”還沒說完,危珈就又雙手攥緊了他的手臂。紅豔豔的薄唇一張一翕,極小聲道,“你讓讓孩子,小叔叔。”
琅津渡垂眼,視線晦澀在她唇上描摹了一遍。“好。”
接下來玩彈珠、積木、□□、汽車人變形……森淼大都是“險勝”。最後玩磁力迷宮,琅津渡“輸”了後,危珈不可思議地看着琅津渡,“這個你能輸了?”
琅津渡扔下磁吸,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危珈。
危珈閉上嘴巴。
啊……抱歉。
黑心裁判都演進去了。
又玩了一會兒,森淼問危珈,“景知溯給你打電話了嗎?”
危珈笑了一下,捏捏他的小臉,“景知溯是誰啊?”
森淼唇紅齒白,可能意識自己叫了爸爸的名字,不好意思的撲在沙發上,“是daddy。”
“森淼真聰明。”危珈在一旁又問,“那媽咪叫什麼?”
森淼看着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危珈鼓勵他,“是應該知道爸爸媽媽的名字的。可以說的。”
森淼露出小白牙道,“媽咪叫來潇。”
危珈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回頭看了眼在一旁的琅津渡,“那叔叔叫什麼名字?”
森淼看着琅津渡,他已經跟叔叔很熟悉了。他看着琅津渡,小口試探道,“景景渡。”
琅津渡要是姓景的話,對小朋友來說,是有點太拗口了。危珈忍不住笑了,眼睫輕提,看了琅津渡一眼。“你叔叔、”
她還沒說完,便聽到琅津渡在一旁矜冷的開口,“我之前也不叫景津渡。”
森淼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危珈在旁跟森淼說,“你小叔叔叫琅津渡。記住了嗎?”
森淼注意力已經被一堆小汽車吸引走了,乖巧說道,“記住了。”
危珈坐回沙發上,看向琅津渡。他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溫雅而端肅坐在沙發上,後背寬闊,松弛地靠着沙發背,腰間睡衣寬松,腰腹結實而渾勁。
他之前不叫景津渡嗎?
那他之前叫什麼?
“那你叫什麼?”不知不覺,她好奇問出。
琅津渡撐起眼,唇像薄玉,清清冷冷的。“你猜?”
還她猜?
危珈将秀長的雙腿收到沙發上,一雙鳳眸輕眨,眼尾昳麗,景家取名都有規律的,但漢字多如牛毛,排列組合的順序可多了。
“景、”反正她猜不到。幹脆瞎說一個好了。“……富貴?”
琅津渡凝視了她片刻,像是無法理解,偏開了眼。
沒想到讓琅津渡噎住了。她眼眸一挑,就又猜,“景麗娟?”
“景蓉?”
“景物?”
“景物照?”
“景景景?”直接用‘jiongjiongjiong’的語調唱了出來。
“太太。”
危珈咧着的唇角還沒收回,但見琅津渡眸色幽幽,修長的手指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危珈:“……”
不至于會生氣了吧?
但下一秒,另一隻手托着她的腰,将她一拎,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危珈坐在他的身上,綢制的睡褲下渡着熱量。她剛想叫,又怕在一旁玩的森淼聽見。湊近琅津渡,卷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她極小聲,“你幹嘛,森淼在呢。”
琅津渡慢條斯理地托着她的腰心,單臂将人困在懷裡,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倒不是很在乎孩子在。“那你能聽話一點嗎?”
危珈視線往一旁玩的森淼身上瞥,“聽、聽。快放我下來。”
“會乖嗎?”他擡睫掃着她的着急的樣子,慢悠悠地問。
把她當小孩子了?
但她也顧不上掰扯這個,“乖。乖的。”
正此時,森淼玩着小汽車,叫了一聲,“嬸嬸。”
危珈真的急了,讓小孩子看到他們這種姿勢是要怎樣。她着急一掙紮,“啪”得甩了一下琅津渡,連忙從他身上起身。“欸,森淼。”
危珈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在森淼旁邊,“怎麼了呀?”
森淼舉着一個紅色的小汽車給她看,“這個會掉下來。”
危珈臉上紅通通一片,淩亂的說,“司機是可以換的。”
這邊正跟小朋友聊着,後面被甩在下巴上一巴掌的人微微側着臉,冷白的下颌上是被打的紅色。他擡手摸了摸被清厲掌風刮到的地方,黑瞳微含,極淡地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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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将近十一點,森淼依舊活潑,精力充沛。拉着和他玩了一晚上遊戲、已經很熟悉了的“手下敗将”琅津渡,要去坐小汽車。
琅津渡站在汽車旁,寡淡的陳述,“我坐不進去。”
小朋友對大小沒有概念,給琅津渡演示,“要這樣,這樣進去。”
琅津渡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危珈趕緊上去解圍,“你小叔叔太大隻了。以後買個大點的車車,好不好?”
森淼不懂,隻覺得小叔叔是個好小叔叔,會陪他玩遊戲,森淼也很喜歡他。
就是有點笨笨的。
危珈也瞅了一眼琅津渡。
她剛才甩了他一巴掌,應該沒生氣吧?
誰讓他在孩子面前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