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又陪森淼玩了一個多小時。危珈堅持不住了。
她以前通宵跟朋友在外面玩,都沒這麼累過。帶小孩子是真不容易,既要陪玩,還要給情緒價值,她的精力都消耗沒了。
危珈趴在沙發上,瞅了眼琅津渡。琅津渡摸着森淼的小腦袋,看他擺着積木,黑沉的眼底含着不易察覺的笑意。
不知道是太困還是太累了。
危珈看着這樣的琅津渡。
突然覺得,他們如果有了孩子……
琅津渡安靜的看完搭好的積木,他問森淼,“你這是在搭什麼?”
森淼拿着小塊積木,“飛機呀。”
琅津渡:“你喜歡飛機嗎?”
“喜歡。嬸嬸說,你會開飛機。但是我沒看到飛機。”
琅津渡摸摸他柔軟的頭發,“你嬸嬸說的沒錯。隻是飛機不停在這裡,下次帶你去開。”
聽聞,森淼眼睛一亮,“現在可以去嗎?”
琅津渡:“太晚了,飛機也要睡覺的。”
琅津渡看了眼從剛才就安靜的人。危珈明媚的小臉已經有些打蔫,滿滿地困意。他垂眼跟森淼小聲的說,“嬸嬸困了。你陪我把她送到樓上,好不好?”
森淼看了眼危珈的方向,乖巧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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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珈困到不行,努力強撐着,又好像睡了好幾覺。直到一雙大手從她腰下托起來,淩空抱起,她才清醒了一下。
她朦朦胧胧地看了眼人。
他精力可真好,還能一直陪森淼玩。
琅津渡聲音很輕,“我送你上去睡覺。”
她眼睛睜不開,“不行,還有森淼呢。”
“我哄他睡覺。你困了先睡。”說着,便抱着她往樓上而去。
琅津渡一米九的身高,骨架很大,背脊寬闊,将危珈整個人抱進懷裡,不僅十分輕松,即便豐腴性.感線條的她,在他身上都是纖細的一隻。
琅津渡将她抱到床上。
卧室裡光線昏暗,床上的人輕阖着眼睛,五官明豔,肌膚雪白,真絲睡衣貼着腰身,烏發從背脊垂落,腰肢纖薄柔軟。
琅津渡拉過薄被,輕輕蓋在她身上。可能是睡姿不舒服,躺着的人側了側身,縱起的領口淩亂,露着精緻的鎖骨,雪白高聳,美不勝收。
人雖眼睛克制着移開,但指尖卻順着薄唇劃過,他俯下臉,很輕的吻了吻精緻的唇角,舌尖才探進清齒間,便嘗到了浮動的煙雨茉莉氣息。
芬芳,甜美。
專屬于他。
“小叔叔。”
琅津渡一下子停住,将舌尖撤出來,閉眼冷靜。
悶悶呼一口氣後,走向門口。
森淼拿着小汽車在門口,擡眼瞅着他,指證他,“你偷親嬸嬸。”
琅津渡垂眼看着小不點,濃欲的眸色收攏,“我不需要偷親,她是我的太太。”
森淼不懂,但媽媽有告訴過他道理。“媽媽說,親别人,要經過允許。”
琅津渡不想跟一個孩子讨論這個。“你媽媽說的很對,你要聽她的話。但是叔叔就是可以親嬸嬸。因為嬸嬸是我一個人的。”
森淼皺起眉頭,很想說點什麼。
琅津渡:“你還想不想開飛機了?”
森淼說,“想。”
琅津渡彎腰将他抱起來。“那你跟我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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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珈一覺醒來看到卧室裡一室昏暗,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此時隻想到森淼,猛然間坐起。
因為從人懷裡起身,琅津渡也跟着醒了,“怎麼了?”
她着急問,“森淼呢?”
琅津渡按着鼻梁,“被他爸接走了。”
聽到琅津渡這麼說,危珈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
琅津渡還在床上,說明時間還早。危珈又躺回床上。“幾點了?”
可能是因為在睡覺的原因,琅津渡的聲音裡添了幾分沙啞的顆粒感,帶着沉重的睡意,“四點。”
四點?
那不就是琅津渡起床的時間嗎?
危珈拉了拉薄被,反正她不起。
她正這麼想着,琅津渡也跟着躺下了。
嗯?
這是跟她一樣,鬧鐘響了後再眯一會兒?
危珈躺着,靜等琅津渡眯完了,她好繼續睡覺。
但是等了等,琅津渡一動不動。
危珈往琅津渡的方向移了移,房間遮光很好,即便睜開眼了,也隻能看到琅津渡躺着的輪廓。
危珈再次往他身邊移,半撐着身子看了他一眼,果然在閉着眼睛睡覺。
真是稀奇。
她躺下,正想轉個身時,平躺的人突然側身,一隻大手将她撈到自己身上。“你不睡覺幹什麼呢?”
“我是看你沒起床。你不都是4點起嗎?”危珈身子此時懸空,半個身子壓在琅津渡身上,男人骨骼肌肉又硬,硌的她有些不舒服。“你先放開我。你身上太硬了。”
她掙紮着想起身,但男人鉗着她腰的手臂跟鋼鐵臂一樣,她根本移不開。
危珈本能想掙紮,膝蓋剛屈起,小腿碰觸的感覺有些不同,同時聽到男人在她耳邊發出沉悶的聲音。
危珈不敢亂動了。
“你、”
都當了兩年夫妻了,危珈覺得不該再臉紅了。但琅津渡潮熱而糜意的溫度擁過她,眼睫再次熱的發燙。
他想當個好長輩,聽一下孩子的話,禮貌的問,“我能親你嗎?”
危珈嗓子難耐地呢喃了一下,“嗯。”
琅津渡灼熱的氣息幾乎要将她吞噬,纏着紗布的手掌從臀肉上滑到布料上,勾着邊緣,緩緩摩挲,“艸你呢?”
危珈本來就渾身漲紅,整個人僵住。身上度過一陣酥麻感,如過電般沖擊着大腦。
他在講什麼瘋話?
他什麼時候話變得這麼粗俗了?
“太太。”紗布粗糙的觸感帶起一片漣漪,加深了濕意。“你剛才好兇啊。”
危珈還在回想他的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就被安了這麼一口鍋。
戴着白玉婚戒的長指冰冰涼的滑着邊緣,危珈去推阻他的動作,“……我、怎麼兇了?”
“你打我。”話雖然是委屈的,但人不顧她微弱的阻撓,指摘着花瓣,沾了一手瑩白露水。
明明自己在做更惡劣的事,卻在這個小事上斤斤計較。“……我、不小心。”
房間内都是煙雨茉莉的氣息,帶着微弱的顫抖一直晃到晨光熹微。
……
琅津渡去拆新的包裝。
短暫的空隙,危珈腦子炙熱又混亂。身體黏濕,想着今天的床單又要換個新的顔色……
腦子在胡思亂想的同時,突然被翻了個身。
察覺到這個姿勢的意圖後,她莫名有些羞恥,本能抓着前面的枕頭想要逃。但身後的人顯然誤會了什麼,将她抓到的枕頭塞到腰下,握着她的腳踝拖了回去。
連反駁的話都沒出口,便都碎在糜意的嗓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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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後,危珈雙腿酸的厲害,腰也疼。
跟琅津渡結婚這兩年,每個月也就見那麼一次,床上交流最多兩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