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不太清楚，但蝙蝠俠隻是怕哥譚的黑暗會感染外來者。

這個黑夜騎士最明白沉淪黑暗的人是如何的恐怖，也時常反對自家聯盟的人進入哥譚。

哥譚同化城市裡遊蕩的千千萬萬人。

所以除非必要事件讓蝙蝠俠不得不求助正義聯盟的幫助。

托尼搖搖頭，伸手打個響指，“星期五，撥通布魯斯·韋恩的電話。”

……

黑夜騎士的殼子之下，布魯斯·韋恩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他赤裸着上身坐在治療床上，任由管家阿爾弗雷德幫他處理傷口，自己則盤着腿坐好抱着筆記本敲打。

“不知道是什麼緊急的事情讓您在剛受傷的情況下還不能放開手上的事務，休息片刻。”阿爾弗雷德在他身後道。

布魯斯聽得出管家聲音很淡。

他敲着鍵盤的手頓了頓，“東區最近失蹤了好些孩子，在外星侵略事件後，我懷疑有人在進行非法擄掠孩童的行動，為了進行人體實驗。”

他補充道：“這是傑森透露給迪克的消息，我認為他可能得到了什麼線索。”不然傑森不會無的放矢。

并且布魯斯知道，傑森被幫派事務絆住了手腳，暫時沒空去查，給他使絆子的是一些趁着企鵝人倒台，趁機吞并了一點利潤的新生幫派。

紅頭罩幫吃不下企鵝人的所有勢力，剩下的三瓜兩棗也足夠别的幫派發展了。

管家安靜收聲，不再拐彎抹角勸解，耐心地為老爺清理後背上的傷口，他換上新的繃帶綁牢，剪掉多餘的紗布，将污染物扔進廢棄醫療桶裡。

布魯斯穿上襯衫，剛系好紐扣，隔壁紐約的英雄電話就打進來了。

他接通電話，同時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眼睛像在放光，“嗨，托尼，下午好，紐約今天陽光明媚，是個出行的好天氣。”

對面的托尼沒好氣地看着哥譚首富眨巴着不停放電的藍眼，“收收你的精神分裂症，我這兒都自己人。”

布魯斯置若罔聞，仍然笑容甜蜜，聲音輕緩松快，“你找我什麼事？如果是邀請我去派對的話，我很樂意空出時間前往。”

阿爾弗雷德收拾東西的動作慢了下來，不贊同地看了布魯斯一眼，這幾日老爺最好減少一些外出活動，安心休養才對。

“你提的建議，先約個時間。”托尼抹抹臉，安慰自己他就這德行，兩副面孔切換自如。

有時候托尼想，布魯斯·韋恩沒精分，反而自己和别人反倒因為他懷疑着懷疑着人生被動精分了……

布魯斯看了眼手表，“下周日下午一點半，怎麼樣？”

“可以，我會通知尼克·福瑞，就這樣，再見。”托尼幹脆利落挂了電話。

*

布魯斯小聲抱怨，“他真沒風度，還沒等我回應就率先挂我電話！每次……”巴拉巴拉……

阿爾弗雷德聽着大男孩兒難得的孩子氣，歎口氣，一個兩個的，都把責任和使命背負在身上負重前行。

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的交際并不算多，兩家的父母聽聞過彼此，也有過交流，可兩個孩子性格喜好截然不同。

唯一有一點是托尼年幼時真實推崇着美國隊長，布魯斯喜愛着并不真實存在的灰幽靈。

他們的底色是相同的。

長大後後者不敢回望童年，前者因為當初解不開心結，憧憬的夢不再單純。

但彼此的命運詭異的重合，相似的不得了，一個在美好年華抱憾終身，一個年少遭逢厄難。

一個用花花公子的虛情假意僞裝脆弱的内心，用苦難洗刷自身，蛻變為英雄。

一個用花花公子的外表蒙蔽世人的眼睛，暗地裡打擊罪犯。

沒出事成為鋼鐵俠之前的托尼縱情恣意，沒心沒肺，然而遭遇了磨難，在老斯塔克留下的舊物裡得到了新生的希望，他領悟了父母潛藏的愛，成為更好的人。

也是成為了鋼鐵俠，他才明白了蝙蝠俠的面具下是誰的臉，是誰的人生奉獻給了哥譚。

受傷并不影響行動，布魯斯輕巧地躍下床沿，拿起椅子邊上的背心穿上。

阿爾弗雷德也找出适配的領帶，轉身幫老爺打領帶。

哥譚甜心模式的布魯斯很快現身哥譚，在宴會上花枝招展。

而托尼，在挂斷電話沒多久接到了小朋友的來電顯示，他看着屏幕信息，眉目一挑，焦糖色的大眼睛愉快地彎起來。

“Hi，kid，你是想我了還是什麼事需要尋找偉大的鋼鐵俠幫助？”

史蒂夫他們紛紛無奈。

鷹眼更是“噓”地一聲。

不知道他們的預備役說了什麼，托尼·斯塔克的面容嚴肅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去看看。”

AI管家挂斷了通訊，托尼站起身。

覺得不對的娜塔莎敏感道：“發生什麼事了？”

托尼面無表情，“彼得說他在皇後區附近救了一個險些被搶劫的男人，那個人給了他一張名片，下一秒就忽然消失了，但是實行搶劫的幾個犯罪分子用力打都打不醒，一直昏迷着。”

史蒂夫也嚴肅了些，“我們和你一起去看看。”

娜塔莎點頭，“我們也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鋼鐵俠想了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