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是未長成的花骨朵,青少年是國家的未來,是基石之一。
蝙蝠俠總是在想,生活在哥譚的孩子們應該怎麼安置,才不會讓他們以後可能變成黑.幫裡的一員。
其實沒有家人在世的孩子,他們大部分的未來都一眼看得到頭。
比如多年前的傑森,要不是那一天,他去撬了蝙蝠車的輪胎,也許他半路就熬不過寒冷的冬天,也許靠偷偷摸摸度日,一天天丢棄自己的良心,隻為了活下去。
一年又一年,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發現,隻憑他一個人是無法改變哥譚的格局的。
因為财富集中在絕大多數上層人士手裡,名流富豪的頂層社會,他們不肯露出一丁點的财富。
法律法規的不公與腐朽,死刑不能公平執行,用錢權交易掩蓋犯罪。
超級反派的誕生,荒誕逐漸充盈哥譚市。
又如哈維·“阿波羅”·丹特,光明騎士的隕落。
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仿佛看不到希望了,一點一點麻木。
蝙蝠俠做得到的就是拽住岌岌可危的哥譚,讓它不至于無可救藥,徹底沉沒。
對那些無法生存的,沒有自保能力的市民們盡力提供幫助,韋恩企業的董事會看在公司營收,他們拿到手的豐厚利潤,便會睜隻眼閉隻眼。
人人都以為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是個隻會玩兒,幸運繼承家族遺産的藍血,但韋恩集團的董事會成員知道,他做下的每一個決策,每一項投資,沒有幾次失手的,相反,一幫老家夥才是白拿錢,不怎麼管事的人。
所以,有錢拿,不用費心費力,他們何必多嘴多舌呢。
真的惹怒布魯斯·韋恩,吃虧的不知是誰,當年以為他是混吃等死好對付的人,早就成為了灰溜溜的敗家之犬,被一無所有趕出集團。
愛心慈善、助學貸款、扶貧慈善機構,多種項目成立,為了給哥譚人一線生機。
但是……
蝙蝠俠摸出糖果,一個個給孩子們分發,他低聲安慰他們,“不要怕,吃顆糖,我去找鑰匙來打開籠子。”
“……蝙蝠俠,壞人已經被你打倒了嗎?”最先鼓起勇氣說話的女孩兒細聲細氣問道。
她的嗓音裡帶着沙啞,有個别單詞發出的音節很低很低,但寂靜的氛圍裡,蝙蝠俠還是聽清了。
他溫和道:“是的,他們馬上就要被抓了,我們也能出去了!”
女孩兒就哭出聲,哇哇大哭發洩着。
這下連帶着所有孩子們都哭了起來。
大蝙蝠僵硬,有點手忙腳亂,一個一個摸着小孩的頭頂。
最大的一個男孩兒卡丹抹着眼淚,“我們喊了蝙蝠俠和羅賓,也喊了超人,因為這裡太黑太黑了。”
“我們很怕,剛來的孩子要是哭很大聲,會被拖出去打,然後再關起來。”
“我有一個認識的哥哥被帶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孩子們邊哭邊說。
“我很抱歉,我來晚了。”蝙蝠俠輕輕拉着面前一個面黃肌瘦的女孩兒的小手,将糖果放入她的手心。
“不,隻要你救了我們,那就一點兒也不晚。”将糖果攥緊掌心,這個女孩子道。
隻是……到底有幾批孩童已經被帶走了。
蝙蝠俠讓夜翼搜查帶頭的隊長,他身上的火力裝備和聯絡器什麼的都是最充足的,籠子的鑰匙一定在這人身上。
黑貓聽見,自願跑出去,一路小跑到夜翼身邊。
大藍鳥撅着挺翹的屁股,蹲那動作,嫌棄地在男人身上左摸右摸,在那馬甲内側找到了一大圈圈鑰匙。
“喵嗚……喵咪。”
貓貓正好趕來,溶于夜色的毛毛黑不溜秋,要不是那一雙異瞳,夜翼都看不清它的身影在哪兒。
貓走到他人類腿邊,尾巴掃了掃他的小臂,擡起貓臉蹭蹭他的手,張開小貓嘴咬住鑰匙圈。
“小貓,你的牙沒問題嗎?”夜翼遲疑。
感覺手上傳來的拉力,他對小貓的咬合力感到懷疑。
“咪。”
黑貓嚴實地咬緊鑰匙鐵圈,動動貓腦袋,一下用力拽出,咬住就跑。
夜翼追了兩步,看它跑的方向是對的,這就不擔心了。
果真不是凡貓!
夜翼對蝙蝠俠道:“貓貓快遞,注意接收。”
蝙蝠俠盤坐在地,低聲和孩子們說話,“鑰匙來了,再等一下。”
“蝙蝠俠,羅賓來了嗎?”7歲的那個最小的男孩兒問道。
他很崇拜羅賓。
“羅賓去别的地方幫忙了。”蝙蝠俠耐心道。
“那你要讓他注意安全,不要受傷。”孩子天真的,好心的道。
“好!我一定轉告他。”蝙蝠俠點頭。
但通訊器收聲,羅賓應該親耳聽見了,就算他忙,事後複盤時一定也會聽到的。
等下,黑貓叼着鑰匙圈跑來,鑰匙晃動的聲音叮鈴咣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