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火柴馬龍的布魯斯,這副打扮走進破敗不堪的住房也很正常。
查理和他的父親有這樣的一套房産也算是安家落戶的,再破敗的房子,也能為他們遮風擋雨。
天有不測風雲,命運沒有眷顧這對父子。
火柴馬龍懶散地打開後門的破鐵門,顯露出幽暗陰森的樓棟,希姆萊家在四樓的D層二十五号房。
當他來到房門口前,看着門上的門鎖,他驟緊了眉頭,鎖是新換的,擰緊的螺絲邊上還有新鮮的劃痕,看來是有陌生人侵占了這裡,還把房子當成自己的家了。
火柴馬龍從衣内掏出熱成像掃描儀,上面的最近範圍裡倒沒有人活動的痕迹。
他一點兒也沒有撬開别人家門的犯罪感,光棍地使用了一點特殊的小手段打開了鐵門。
就是一把人工鎖,又不智能也不防盜,十分輕松就搞定了。
他推開門,房子的空間又小又窄,一間客廳被改造成了居室,衛生間隻有一個馬桶,和一面鏡子,勉強站下他這樣的成年男人,還有一個比衛生間再大一些的小屋,裡面是一張兒童小床。
床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火柴馬龍抹了一層床闆上的灰塵,看厚度也就十來天沒有擦洗,除了床,牆上被掏了一分米左右寬,半米長兩米高處的的四五層壁櫥,似乎是用來放小孩子的一些小玩具小東西的。
這裡應該就是查理以前的房間,他轉身站在房門口看着客廳的構造,簡單的家具,一個衣櫃,一個小方桌,幾個日常用的鍋碗瓢盆,靠近窗戶的位置處架了一根晾衣杆。
除此外,隻剩下鋪着不算厚的被子床單的一張一米多的單人床。
火柴馬龍不抱希望地翻找了一遍查理的屋子,他掀了床底,地闆上隻有堆積的灰和浮毛飄絮。
這究竟是被扔掉清理了還是真的空空蕩蕩?
火柴馬龍站直身子,但他站在地上看不全整個壁櫥,于是幹脆站在床闆上,這才從上到下看清每層隔層。
頓時一眼注意到第二層有兩三張紙質卡片同樣鋪着灰,靜靜地躺在木闆層上。
他心底松了一口氣,伸手拿下三張卡片,撣去黑灰後露出的圖象讓他愣了愣。
雖然羅賓有幾任,但他們每個人的制服細節處都不太一樣。
更别提他們的身材和身高更是完全不同了。
這是一張很明顯的二代羅賓的小卡,不知道是不是哪家玩具店盜刷的,卡片的色澤很‘鮮活’,羅賓的身影還有點不自然的扭曲。
火柴馬龍深深注視着卡面,算算查理的年紀,那時候二代羅賓活躍的日子,查理在五歲到六歲,那就是已經記事的年紀了。
如今,久遠的羅賓滿懷仇恨回歸,蛻變為紅頭罩,開始一段新的曆程。
查理呢?這個男孩兒呢?
火柴馬龍把卡片塞進衣服内側的衣兜裡,打掃完現場,不動痕迹地退出房子。
因為卡片的事,他心緒不平,這幾天的事讓他心情也不平靜。
他又來到了冰山餐廳。
不過他換了正常的裝束,又成為了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韋恩了。
布魯斯·韋恩走進冰山餐廳的門,上來迎接客人的菲比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哥譚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今天是獨身來餐廳嗎?
她笑容禮貌不失殷勤,“客人,是用餐嗎?您幾位?”
這會兒離飯點還有十幾分鐘,這麼問也是合理。
布魯斯矜持地道:“我一個人,不過需要隐私一點的座位。”
菲比伸手引路,“好的,這邊請。”
等布魯斯·韋恩坐好餐桌,點了一份小羊排和橄榄油口味的意面,一道芝士焗龍蝦的菜品,他合上菜單,不經意問:“你們老闆去哪兒了?我聽說他最近要做一筆大生意?”
菲比眼神一凜,面色卻如常,“不好意思,我隻是服務員,對老闆的事業不太了解。”
她心裡吃驚,這闊佬從哪兒聽說他們的動作的?韋恩公司和□□有什麼關系啊?那藥還沒打出名氣呢。
“不用緊張,我好歹也雇傭過紅頭罩作為我的保镖,我和他還是有點熟悉的。”布魯斯胳膊撐在桌子上,雙手搭着,下巴墊在手上,故意眨眼睛放電。
菲比懷疑,卻也沒有置喙,可能是紅頭罩剛出道那會兒的事。
她維持着服務生的笑容,退下去給他上菜。
布魯斯淺淺抿了一口餐前酒,傑森手底下的人素質倒不錯,但今天連那個伯恩都不在,傑森他到底幹什麼去了?
直到吃完飯,又幹等了一刻鐘,他都沒看到餐廳主人的歸來,隻好揣着卡片回家去。
今日的韋恩也不着調的露過面了,接下來再參加市長的晚宴,他就又有好幾天不用刷臉了。
而紅頭罩,他有大事。
他大白天的帶着一幫人到了礦石場,那裡是黑面具的一處地盤,還是很大的地盤,賽昂尼斯鋼鐵廠,占據了哥譚工業的一片天。
紅頭罩看上了這裡。
他帶着伯恩,大搖大擺闖進這裡的基地。
羅曼·西恩尼斯的手下也不乏衷心的人,雖然為之賣命的更多是不敢背叛黑面具,承受不起背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