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大半個月謝來朝有天心血來潮給林晚打了電話——這号兒拿到手裡這麼多天還沒用過呢。
他打了第一遍,通了沒人接,謝來朝隔兩個多小時又打了一遍,還是沒人接,他看了一眼時間,想起人家是重點高中的好學生來着,這時候應該在上課,上課的時候不接電話可以原諒。
于是他耐心地多打了幾遍,早上打中午打晚上打,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終于有人接。
電話一接通謝來朝立馬問道:“□□?”這明顯貨不對闆的名字他真有點喊不出口。
那邊過了一會兒應了,十分平淡的口氣:“嗯。”
謝來朝咳嗽了一聲,又問:“你知道我是誰麼?”
那邊答:“不知道。”
謝來朝差點跳起來:“你他媽把我忘了?!”
那邊頓了一下說:“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你還記得我麼?”謝來朝擰着眉問。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250。”
“記得就行。”謝來朝哼了一聲,意識到什麼之後,“卧槽你是不是在罵我?”
那邊語氣有些輕微的無奈:“我欠過你250。”
“哦。”謝來朝坐了下來,“記得就行。”又清了清嗓子說,“那你現在記住了啊,我叫謝來朝,謝,謝謝的謝,來,來無影去無蹤的來,朝,朝朝暮暮的朝,聽清楚了沒?”
那邊沒聲。
謝來朝揚高聲調又說了一遍:“聽清楚了沒?”
林晚這下是真無奈了:“記住了。”
謝來朝哼哼了兩聲表示得意,想起什麼話音一轉又說:“那個誰,你餓不餓?”
電話裡沒音。
謝來朝又急了:“我問你呢餓不餓?”
蹲在地上的黃毛回過頭:“哥叫我嗎?”
謝來朝皺眉擺了擺手:“不叫你,我打電話呢。”然後背過身又問了一遍,“說話,餓不餓?”
林晚這才确定他在對自己說話,回答道:“不餓。”
謝來朝立馬道:“那你出來陪我撸串兒吧。”
林晚:“我說不餓。”
謝來朝:“我聽到了,所以我說你出來陪我嘛,你可以不吃。”
林晚沉默了一會兒:“我不去。”
謝來朝:“嘿你忘恩負義是不是?我救你一命還為你折了胳膊你就這麼報答我的?”
林晚抿了抿唇:“錢我已經還給你了。”
謝來朝起勁兒了:“那錢是你自個兒的醫藥費你不該出嗎?你要不要我把我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給你算一算?”
林晚這次沉默久了一點:“在哪兒?”
謝來朝立馬說了一個位置:“你到那兒我接你就行,别自己過來,我不想再救你一回。”
謝來朝把人接上了,領着他直接到了自己兄弟家的燒烤攤,帶到座位上摁着肩膀讓人坐下。兄弟們都對林晚很好奇,紛紛湊上來看。
謝來朝把人揮走:“去去去,蒼蠅見着屎了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