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給謝來朝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會把林晚關在小黑屋裡和他聊天,這樣不但能一直聊,還能見面,還不會出事。
而不是現在這樣他歪在林晚背上哼哼唧唧。
“疼啊疼……嘶——疼死老子了……”
到底是個過了180的接近成年人,林晚背着跑了這麼遠相當吃力,每一步都感覺腳下在顫抖,還要忍受謝來朝不停的“魔音繞耳”,這時沒忍住打斷:“你别喊了。”
謝來朝超級委屈:“疼還不讓我喊了?疼還不讓我喊了?受傷的不是你你當然不疼了……”
林晚不再說話了,用盡全力往前跑,跑到一個拐角謝來朝突然大聲說:“走錯了!是右拐不是左拐!”
林晚透支着自己的耐心:“沒錯,診所就是這邊。”
謝來朝:“誰要去診所!我現在有錢了,我要去醫院!”
林晚咬了咬牙調轉方向往另一條路跑。
門診室裡謝來朝也疼得嗷嗷叫,把林晚手都攥青了,也不是什麼特别嚴重的傷,就是人家持着碎了底的酒瓶子朝他沖過來的時候他往下一摁直接摁腿上了,但他那下是為了保護林晚,想到這裡謝來朝謝來朝又理直氣壯了,仰頭沖林晚說:“我跟你說我這次又是為了你,肯定得你負責。”
林晚不耐煩地點頭:“行行行記賬上我還。”眼睛盯着謝來朝血流不止的傷口,傷口有點深,醫生說得打破傷風。
謝來朝扯了一下他的手:“記什麼賬?誰要你負責錢了,我要你負責我!”
林晚皺着眉敷衍地“嗯”了一聲。
醫生終于包紮好了,謝來朝偷偷擦了一點眼淚在林晚袖子上,還為林晚不讓打麻藥耿耿于懷。
“打麻藥好的慢,這傷不打麻藥三天就能結痂。”林晚解釋。
謝來朝還是委屈:“好的快重要還是我重要?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林晚不再争辯。
回去的時候黃毛搞來了輛大二八自行車,架着林晚單腿蹦到醫院門口一步也不肯多走了,理直氣壯:“我上不去。”
林晚說:“我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