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琪是從音樂學院畢業的,不怎麼會跳舞,隻去過舞蹈速成班,與他剛好相反,又是舍友也都是個人練習生,客客氣氣地當起了練習搭子,言語間互稱呼對方為X老師。
盛琪的作息特别規律,這點從他白嫩光滑毫無瑕疵的皮膚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每天晚上練到12點睡覺,6點起床叫上鋪的趙知佑,連鬧鐘都不用,趙知佑當了兩年的金絲雀,平日沒啥正事,突然回到早睡早起的生活,經常是起不來,現在還沒正式開始拍攝,節目組的人管得不嚴,宿舍裡的另兩個人一般還在睡,盛琪也不好大聲叫人,隻把冰涼的手探進他頸窩裡。
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趙知佑睜開眼,看到盛琪白淨的臉,兩人都被對方帥/美了一跳,一隻手掌正冰着他的側頸,纖細白淨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指下的鎖骨。
趙知佑又對他露出一個微笑,自從第一天見面盛琪叫他不想笑就别笑之後,他就把盛琪當成了自己的微笑練習對象,一見他就笑。
也許是他已經把笑容練習得真誠了許多,這次反倒是盛琪不自在地移開了目光,收回了手,兩指指尖不自覺相蹭了一下。
趙知佑的睡衣敞開了大半,漂亮結實的胸膛一覽無餘,他還不自覺,挺身起來,又躺下了,閉上眼隻剩下胸膛起伏。
盛琪輕聲刷着牙聽不到他下床的動靜,無奈折回來,發現春光乍洩,在他身上輕輕拍了一下,才又把他拍醒。
甯濤然他們組的是大型團,有時練煩了也過來看看倆室友,聊聊天,他們8點起床,而趙知佑他們已經練了快兩小時的舞蹈,現在輪到練歌了,鑒于兩人對唱跳其中一項都是零基礎,所以他們在柱子上貼了一張日程練習表便利貼,詳細地寫了各項打基礎的教程,唱歌跳舞交叉練習。
這兩人對當老師這件事都很有誠意,刻苦的訓練也頗有成效,盛琪已經初步馴化不太聽話的四肢,趙知佑也不再是大白嗓了,看得出訓練過的痕迹。
甯濤然到處收集練習生情報,練習生團體組合初評級舞台都是唱跳,個人練習生也隻有盛琪和趙知佑是純唱/純跳,現在他們的互相教學隻是為了往後的舞台。
純唱或純跳必須要達到出彩的地步,才不會被導師挑刺,該說不說,他倆确實有狂的資本。
在各自的領域已經做到了極緻,見過盛琪輕松坐地起高音,也見過趙知佑隻看他們團舞蹈一遍就能模仿大半的實力,甚至還跳得比他好看呢,甯濤然毫不意外他們的選擇。
“city of star,are you shinning just for me……”
兩雙好看的手在潔白的琴鍵上輕彈着,盛琪的手指較為纖細,膚若凝脂,像女孩的手,趙知佑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趙知佑不熟練,經常與盛琪的手碰到一起。
甯濤然不止一次見到這兩雙手交纏的樣子,有時是早上,盛琪會幫趙知佑洗手,因為他說趙知佑洗手總是太敷衍,甯濤然當時聽到還嘀咕,這手,需要洗得這麼仔細嗎?感覺空氣中都布滿了泡泡。
現在練歌也一樣,空氣中好像又升起了泡泡。
盛琪一向冷清的俏臉噙着笑意,趙知佑垂着眼簾,無比認真地看着琴鍵。
甯濤然和博聞兩個電燈泡一時看得出神了,甯濤然喃喃道:“哎呀我媽呀,這還是偶像訓練營嗎?我還以為我在愛樂之城片場呢。”
為期一個月的集訓很快結束,大家都練得差不多了,明天就開始拍攝,昨晚甯濤然買了個投影器,在宿舍空白牆上放了《愛樂之城》的電影,四個人關上燈,一邊吃薯片一起看的。
盛琪看完之後很久都緩不過來,躺在床上憂傷得差點哭了,趙知佑從他上鋪探頭下來,開玩笑叫了一聲:“盛黛玉,你哭啦?”。
被盛琪從5樓追到1樓,趙知佑撩起T恤一看,發現腰都被掐紫了,還不算完,刷牙也要背對着背刷,今天就和好了,排排坐學起了電影裡的歌。
趙知佑學曆不高,讀書時英語課也是睡過來的,英語單詞認識得十分有限,盛琪還會耐心地糾正他的發音,趙知佑跟着,牙牙學語一樣,畫面溫馨中又帶點暧昧,好像在搞師生戀。
甯濤然就納悶了,“明天就要表演了,他倆就一點不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