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時候,趙知佑倚在欄杆上抽煙,盛琪在一旁玩,有時跳來跳去回憶舞蹈動作,趙知佑偶爾出聲指點,有時候會盡情放聲練歌,或者找堆石子堆自己和趙知佑的名字,再打亂。
他與他說自己要創出一片天地的理想,他要出家喻戶曉的歌,他要站上更大的舞台。
“你呢?”盛琪問他。
“我要成名。”趙知佑說。
“呵呵,采訪問你你可千萬别這麼說。”
盛琪踩住他的影子,蹦跳了幾下。
在趙知佑面前,他不再是所謂的高嶺之花,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
直到那天,他故技重施,從某人手中奪煙,卻越過那支共享的煙,吻了趙知佑。
他明明感受到趙知佑有幾秒的回應,卻很快被推開。
那個吻,是他讨厭的廉價糖精和他讨厭的煙味,卻讓他永久懷念。
莫道玄自從輸了之後,也跟陳昭一樣成為趙知佑的左右護法,卻逐漸把盛琪擠了出去。
盛琪不想融入這個小團體,他想跟趙知佑回到最開始。
訓練和拍攝很忙,他逐漸不去天台抽煙了,盛琪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懷念煙味。
現在趙知佑躲着他,又時刻有人圍着,他感覺到無從下手,論性格,他不如莫道玄爽朗大方,也不如陳昭溫柔體貼,陳昭還與他都做過伴舞,有許多共同話題。
盛琪說話直,脾氣不算好,不熟的人請教他超過兩次,他的不耐煩就已經寫在臉上了,還經常為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生氣,如果一個人表現出來的某些細節做得不夠好,他就會失去跟對方交流的欲望,不給面子也不會給第二次機會,所以很多人背地裡說他清高,還取了個惡意的外号,‘公主’。
别人說什麼,盛琪不在乎。
他隻在乎趙知佑的看法。
很難說趙知佑有哪些地方吸引了他,也許是教他跳舞時望着他專注的視線、每天早上睜眼時露出的笑容、還有像孩子般,學習他的語調發音,認真卻無意流露出那種差生常有的呆滞感、以及他總是能第一時間發現他的情緒變化。
但現在,趙知佑明明發覺了他的形單影隻,卻對他的境地無動于衷了,其他人占用了他的空餘時間,他才發覺其實趙知佑對他和對别人并沒有區别。
他睜眼看到陳昭時也會笑,跟莫道玄學唱歌的時候也會露出同樣的表情。
你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難道我從未曾走近過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