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撒橘色的微卷發時不時被風吹拂到梵洛臉上。
他目不轉睛的凝望梵洛,天空淪為她身後的背景,藍色一望無際,仿佛海水的倒影。
疼痛、失重、死亡、恐懼,戈撒被動的接受她施加的一切。
我們會一起沉入海底嗎?
氧氣消失殆盡的那刻,我可以吻你嗎?
唇齒相依,呼吸交纏。
萬米高空上演着一場無法自救的溺水,他不能發出聲音,緩慢的下滑至萬丈深淵。
粉身碎骨。
……
戈撒垂眸,視線落到梵洛腰部,他擡手猶豫着搭了上去。
溫熱的觸覺,頓時通感般傳遍全身。
他覺得臉皮燒的發燙,但還是……舍不得放手。
長臂收緊,梵洛幾乎貼在他身上,兩人各懷心思的完成了一個擁抱。
距離地面不過百米時,戈撒來了個極限落地。
梵洛反應迅速,安全後一把扯掉他攬在腰上的手,然後握住他肩膀不斷搖晃。
“我要買衣服,我要洗澡!我要吃新鮮飯菜!”
戈撒還沉浸在那種玄妙的氛圍中,但被梵洛強行打斷。
他壓抑了一路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
完全不理解梵洛的心思,不明白她忽變的态度,不知道怎麼對待她。
她整個人都是那麼不可捉摸,像一道沒有标準答案的字謎。
自亂陣腳的蠢貨,戈撒唾棄彷徨遲疑的自己。
想得到某種東西其實很簡單,用錢買,用拳砸,用勢逼,無非強取豪奪四個字。
外力輕而易舉做到的事情,偏偏弄得如此複雜。
過程重要嗎?握在手裡才是最真切的結果,最完美的結局。
想通這點,戈撒面對梵洛,頭腦冷靜了許多。
既然她柔軟的嘴唇不能說出自己想聽的話語,那就不要開口。
戈撒決定順從内心的渴欲,親吻她。
他攥住梵洛手腕,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動作強硬的扣住梵洛後腦,将她壓向自己。
她修長的脖頸,如同獵人槍下瀕死的白天鵝,被迫彎曲出凄美的姿态。
??????
梵洛以為戈撒氣急敗壞要出手傷人,萬分鄙夷他沒品沒素質。
本着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原則,梵洛速度極快的偏頭咬住了戈撒的手腕。
她很用力,尖牙也很鋒利,輕松刺破皮膚,鮮血從她嘴角滴落。
本就水潤的嘴唇,染上一抹口紅,變得更加飽滿。
此刻緊密的貼在他手腕,紅色軟肉和蒼白肌膚毫無間隙,般配極了。
好澀,想舔。
這個想法比疼痛更加強烈的出現在戈撒腦海,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的熱潮。
“松口。”
“我帶你進城。”
“别咬了。”
戈撒聲音低啞,暗藏欲念。
梵洛立馬撇過頭,嫌棄的吐掉嘴裡的血,剛擡起手準備用袖子擦一擦,戈撒就十分自然的伸手過來,要替她抹去嘴角的血。
冰冷的手指按壓着溫軟的嘴唇來回摩動,異物感極為明顯。
梵洛不适的打掉他的手,快步朝城門走去。
她看不見的身後,戈撒将手指沾染的血迹,細緻的抹勻在自己唇上。
鮮血蹭到了梵洛的一點味道。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