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士兵将王宮圍得水洩不通,威脅蘭珀交出國王玺印。
至于為什麼不直接沖進來幹掉蘭珀占宮為王呢?
因為王宮内部也有六千守衛,勉強算是勢均力敵吧。
風暴中心的主角蘭珀,卻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偷摸着爬梵洛的床。
他身型欣長,往單人床上慵懶一躺就霸占了大半空間,濃密的長卷發鋪開奪走了剩餘地盤。
松弛的姿态,卻做着侵略性極強的事情,将梵洛的私人領域織滿蛛網,變為他的捕食場所。
簡直是倒反天罡。
梵洛幹脆盤腿坐在他腹部,緊緻結實的肌肉支撐力很好,還帶着彈性。
蘭珀牌坐墊有話要說。
“角色的死亡也是靈魂的逝去,你會去救他嗎?”
果然如此,就知道魔王的遊戲不可能隻是澀澀這麼簡單。
梵洛心想好險,差點就跟戈撒一起蹲大牢了,還好自己随機應變躲過了陷害。
她可不認為自己身陷囹圄蘭珀會伸出援手,他的勾引隻是為了報複戈撒,如今戈撒馬上變死鬼,梵洛自然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你呢?”
面對梵洛雙層含義的反問,蘭珀認真思考了一下。
現在的戈撒心裡有愛和希望,這時死去他該是一個多麼幸福的人啊。
這怎麼可以呢?
死亡這種程度的痛苦太輕松了,唯有活着才是長久的折磨。
但凡戈撒有一絲絲的快樂,都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失職。
所有感情都被摧毀,隻剩下恨意的時刻,才是他開香槟拍手稱快的時刻。
蘭珀微笑着注視梵洛,想達成目的,離不開她的催化啊。
愛人,最傷人。
這個殘酷的真相他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領悟到了,愚蠢而又僥幸的戈撒,卻逃脫了這麼多年。
他不知感恩便罷,竟還妄想得到拯救。
貪婪的戈撒該死,令他生出念頭的梵洛也該死。
所謂幸福,隻能是臨死前的虛幻想象,絕不可以成為能夠實現的真切希望,絕不。
“即使再讨厭戈撒,我們也還是親兄弟。”
“翡勒家族的成員們永遠在一起。”
死也不會放過彼此。
蘭珀無聲補全剩下的半句話。
梵洛幹笑兩聲,“你們感情還挺好。”
“也許吧。”
“不讨論戈撒了好嗎?”
“明明他不在你身邊,卻依然占據你的時間和關注,我很嫉妒。”
說着,蘭珀突然雙手用力,架着梵洛兩側大腿将她身體騰空。然後,在自己前胸處放下梵洛。
“你有精力想他,說明我伺候你不到位,試試這個新姿勢?”
梵洛被迫坐到了蘭珀臉上,但又沒完全坐實。
蘭珀掐着她大腿一直沒有放開,将她架在虛空。
她感覺自己身體的唯一支撐隻有蘭珀的舌頭。
床幔将春色緊鎖,水聲潺潺鳥語啾啾,其中風光僅兩人品味。
……哦不,也許還有個正在窺視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