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渡道:“怎麼了?”
趙有道:“吳山那孫子怪吓人的。”
小蔥蔥笑道:“你膽子能再大一點嗎?一個活生生的人你也怕。”
趙有說不清楚,但他的第六感都要爆了,“你,哎,算了,反正以後我再也不一個人去了。”
陳風道:“行了,在副本裡瘋了的人大有人在,說不定這吳山受不了刺激有些失常也正常,我們先走吧。”
幾人一路走到門口,大概看了看,沒有員工,也沒有什麼明顯是吃飯的地方,昨晚在一樓大廳的那些食物也都不見了。
陰無渡蹲在巫長祝面前,“上來。”
呂雪納悶道:“長祝受傷了嗎?”
巫長祝想将陰無渡拉起沒成功,“應該是我想錯了,直接走吧。”
陰無渡淡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呗,上來。”
陳風思索道:“是因為我們這些花魁都是坐轎子來的嗎?所以不能踩外面的地嗎?”
巫長祝道:“不清楚,如果花魁能出去的話,但不能踩地上有些苛刻。”
陳風笑了笑,随後一腳便垮了出去,“要這是禁忌的話,那我也是頭一個死的,走吧。”
陰無渡卻依舊蹲在巫長祝面前。
呂雪尴尬笑笑,也跟在陳風後面走了。
隻剩下非要背人的陰無渡跟想自己走的巫長祝在後面了。
半晌。
巫長祝俯身用胳膊輕輕挽住陰無渡的脖子,“過了橋就将我放下吧,别人姑娘都是自己走的,你給我留點面子行嗎?”
陰無渡心滿意足地傻笑起來,将人背好,“我樂意背我娘子,你管别人怎麼看呢。”
确實如陰無渡所說,他毫不費力地将巫長祝背在身上,嘴裡還哼着小調,心情看起來非常好。
過了橋陰無渡也不想放,打算裝糊塗就這樣一直背着巫長祝。
巫長祝知道對陰無渡來硬的可不行,“阿渡,放我下來吧。”
巫長祝的聲音軟軟的,氣息溫溫地灑在自己的耳邊。
陰無渡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下,“行吧。”
商業街跟之前的模樣沒什麼區别,那間鹵煮店裡依舊煮着一大鍋鹵肉。
陰無渡道:“難道白天的商業街沒線索?”
陳風道:“應該,這上面寫了營業時間,是晚上八點開始到次日淩晨四點。”
陳風指着的是一家賣燈泡的店,門裡确實挂着一塊牌子,但從陰無渡的視角來看,這牌子上可什麼都沒寫啊。
趙有面色難堪道:“陳風,你是認真的嗎?”
陳風納悶道:“是啊,怎麼了?那呂雪你來看看。”
呂雪湊過去将牌子上的字一個一個地讀出來,确實跟陳風說的一樣。
“難道!你們看不見上面的字!?”
趙有扯了扯身旁的小蔥蔥,“你看見有字了嗎?”
小蔥蔥一副深思的樣子,随後道:“嗯,确實……看不見!”
趙有不自覺地手癢,這人真欠!
巫長祝道:“想必這就是不同身份帶來的不同效應吧。”
陳風道:“花魁可以看見商業街上的字,那客人在商業街有什麼作用呢?”
巫長祝道:“晚上,客人晚上可以來營業中的商業街。”
陳風笑了笑,“到了晚上讓客人把花魁背出來呗。”
陰無渡臉皮厚得很,“誰背你啊,客人現在可少了一個了。”
陳風聳肩。
巫長祝也不是那種一直揪着一件事耿耿于懷的性子,“金泉閣晚上是需要花魁上場獲取選票的,我想,就算不想要選票應該也不能離開金泉閣,這點等晚上可以找裡面的npc問問。”
随後幾人又開始搜尋起了商業街,想看看花魁們能不能再發現點什麼。
這次是鄭玉發現的,“哎,大夥快來看,這間店的門好像可以打開。”
衆人紛紛趕去,仔細一看,确實門鎖并未關緊,留了一條細小的縫隙,但這間小店十分隐秘,并且門頭還挂上了白色的布,至少不細心的人是很難發現的。
“這應該是個刨冰店。”
呂雪說完後指着那白色布上的圖案,“諾。”
可現在的關鍵并不是這間店是什麼店,而是這個門,誰來開呢?
巫長祝剛要伸手便被陰無渡握住,“要不找根棍?”
小蔥蔥無奈道:“大哥,哪來的棍啊?”
陰無渡道:“那我來。”
巫長祝狠狠地拉了陰無渡一把,“你難道還沒明白嗎?”
陰無渡傻愣道:“啊?”
“隻有花魁才能在白天看見商業街的字,而花魁晚上應該是不能來商業街的,隻能客人來。”
陰無渡領悟道:“知道了,你意思白天有什麼事都讓花魁來,晚上才是客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