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晨神清氣爽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孫格嘿嘿一笑,“怎麼,昨晚給你爽到了?”
于晨一想到昨晚,他決定還是不說了,免得孫格知道了要是跟自己搶怎麼辦,“你,你知道就行,别亂說。”
孫格切了一聲,“你就是主動告訴我我都不想聽,你打探出什麼沒有?”
于晨裝模作樣道:“這才一夜,能說什麼啊。”
孫格無語了,這sb,“你是打算給他那玩意磨細了才行是吧。”
于晨橫了孫格一眼,“你他爹胡說什麼呢!”
“滾滾滾!老子今天下海采他個十顆八顆珍珠。”
于晨已經想好了,每天盡量多采些珍珠換取吃食然後……嘿嘿!
陰無渡自從解鎖了咬巫長祝耳朵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巫長祝隻要一從海底露頭,那耳垂鐵定要被陰無渡咬一口,但一觸即分,巫長祝想說些什麼,但又最終隻能紅着耳垂沉默。
兩人昨日交了十顆後還剩下五顆,今日又采了二十顆,足夠未來一兩天内可以不用采摘了。
兩人交珠子時意外得知那個小夥子今日在采珠子時受傷了,他很有可能這幾天都不能下海采珠子了,隻見那人非常傷心地從蝦頭房裡走了,随後蝦頭站在衆人前再三強調,“咱們這片海域是有鲨魚的,受傷了千萬不要給我下海,不然把鲨魚引來,死的不僅是自己,還有你們這些人,總之我話也說了,你們好自為之。”
此話一說,就算那個小夥子再想不顧生命安危要下海其他人可都不會準。
應宗煩躁道:“喂,要不要派個人守着他啊?”
韋小春淡淡道:“誰願意呢?”
應宗看了眼自己是身邊的竹竿,随後又打消了念頭,“我這邊頭夜都死了兩個了,就是要留個人看守也是你們那邊出人吧。”
韋小春不緊不慢道:“你看這兩天他們跟着我了還是聽我的了?”
孫格聽着就不爽了,“什麼聽不聽的啊?能合作就一起,不能就散夥,就這麼簡單,真不知道你他爹也是個男人,慫成那樣,連于晨都比你硬。”
于晨不滿道:“喂!什麼叫我比他還硬啊!”
孫格笑笑不說話。
竹竿也不知道這群人又吵什麼!怎麼話題還到自己身上了,“我回去睡覺去了。”
應宗哼笑一聲,“依附強者,這是在哪都适用的道理。”
孫格嗤笑道:“也不見你有車票出去啊。”
孫格忽然頓住了,不,是在場所有人都頓住了,對啊,車票呢?
韋小春擦了擦額間驚出的汗,“看樣子在這裡待得越久就會越習慣這裡的生活模式,從而忘記我們一開始來到這兒的目的。”
于晨今日采了五顆珍珠,他跟蝦頭說不要房間,隻要食物跟水。
蝦頭淡淡一笑,“晚上睡得挺好。”
于晨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随後又搖頭,“沒,沒有。”拿着食物便走了。
陰無渡回到房後,剛想就今天的事跟巫長祝讨論一下,隻見巫長祝心不在焉的。
陰無渡則抱着巫長祝,“長祝,你怎麼了?”
巫長祝的視線渙散,他本來是打算出了這個副本再問的,可,可他覺得他不能跟陰無渡這樣,不清不楚的。
“阿渡。”
陰無渡坐直了身子,因為巫長祝好嚴肅。
“怎麼了?”
巫長祝平靜道:“你是不是知道霞羽族的習俗。”
陰無渡被巫長祝的話殺了個措手不及,以及被遺忘在角落的回憶也快速在眼前翻湧,對啊,他怎麼能忘了呢,都是他太得意忘形了,所以他忘了,他忘記了巫長祝不知道他知道這件事!
巫長祝以為他不知道耳墜的含義才送給他的吧,可他卻知道,他知道一切,還誘騙巫長祝将耳墜送給他,如果巫長祝知道他知道耳墜的含義還會送給他嗎?還會願意接受他送的耳墜嗎?雖然他那耳墜還沒送出去來的。
陰無渡一時之間臉色很難堪,可以說什麼神色都沾染着點,害怕、懊悔、失落、愧疚。
“你知道的吧。”
陰無渡的頭垂得很低,但他還是很輕微地點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對吧。”
陰無渡又輕輕點了一下。
“可現在我知道了。”
陰無渡不想再聽下去了,他不想聽巫長祝再說任何一句話!
将右耳上的耳墜猛地扯下,濺了一手的血,丢在巫長祝的身上,“還給你。”
不等巫長祝開口便跑出去了。
陰無渡才跑了一會,就回頭看了眼巫長祝有沒有追出來,天殺的!他居然沒有追出來!
陰無渡傷心的眼淚嘩嘩地掉,他失戀了,他被甩了!他被巫長祝拒絕了!
陰無渡現在最後悔的不是他忘記了巫長祝不知道這個事,而是早知道巫長祝這個該死的不喜歡自己,自己就應該一口給他的耳朵咬掉的!這樣他就再也戴不了别人送的耳墜了!
陰無渡感覺自己等了好久,他也沒有走遠啊,怎麼巫長祝還不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