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的空隙,旁邊一桌的人正在小聲的談論着什麼。
三人本來是修仙之人對于這些聲音更為敏感,聽到了他們三人故意壓低的交談聲。
“真的越來越怪異了。”
“這幾年都很怪啊,但沒人敢說。”
“誰敢說啊,城主不就指望着春日宴發筆橫财。”
秋令對這些事情十分的感興趣,好奇的走過去,十分自來熟地跟他們坐了一桌。
“我最近也發現了,你們是不是也看到了。”秋令故意用模棱兩可的話打探消息。
“我看到了!在東街有個穿紅衣服的男的嘴裡哼着調子,我看到都吓的半死。”其中一個說的時候臉上是明顯的驚恐。
“對,很多人說晚上在東街看到了。”其他兩人也是應和着。
其中一個人跟秋令說:“最近有一些男子打扮的十分的怪異,雖然洛城盛産美男,但是那些男子過分的妖娆化,跟女子一般,那聲音尖尖細細的跟鬼叫似的。”
“大半是鬼附身了。”秋令一拍大腿,“還是小心點,太可怕了。”
說着還讨了杯酒喝,這才坐了回來。
秋令下意識地看向林師兄,又看向專門幹飯的鹿容。
鹿容正在吃紅燒獅子頭,在秋令的眼神下,一口塞了一個獅子頭到嘴裡,塞得臉頰鼓鼓的
嚼嚼嚼,好吃。
秋令無奈扶額:“沒人跟你搶吃的。”
“哦。”鹿容塞糖醋裡脊,辣炒牛肉,還有糯米丸子。
她好久沒吃這些好吃的了。
雪耳是小兔子愛做素菜,還愛吃胡蘿蔔。
所以她時常覺得自己跟兔子也沒什麼區别了。
林師兄看鹿容吃的這麼開心,笑着搖頭,朝秋令說:“看來有情況。”
有情況是指有妖或者是鬼。
現在妖族和鬼族愈發地肆無忌憚。
“吃完去東街看看。”秋令朝兩人說,鹿容也沒反駁。
她正在埋頭吃第二碗飯,感覺到一股視線,她不解地擡頭看過去,但是沒看到任何怪異的人。
“阿令,我怎麼覺得有人在看我。”鹿容朝秋令說道。
秋令看向四周,也沒看到可疑的人,收回目光催着鹿容快吃。
等三人吃完也沒多留戀,直接往東街去。
等鹿容離開酒樓,他們無法注意到的角落飛出一道黑氣落地變成人形。
那人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之中冷冽的氣息,眼底是狂熱:“是熟悉的氣息。”
鹿容還是後背發涼,走在路上觀察美男的眼神都沒幾個。
主要是她發現這些男子都沒周戾好看,還是期待值太高了。
“你不是說春日宴美男很多嗎?”鹿容朝秋令問道。
“你天天看劍尊那張臉,那是仙品,現在再好看都是普通男子。”秋令摸了摸她的腦子。
“臉是好看,但為人太惡劣了。”鹿容撇撇嘴,“今天我去找他道謝,他都不見我,他這個人太冷漠了。”
秋令摸了摸下巴:“他對誰都一樣吧。”
鹿容一點都不想讨論周戾,眼睛看到了買香囊的,正打算過去看看。
先是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天姑娘!”
鹿容差點撞秋令身上,她轉頭就看到了莫愁,吓得她退了幾分,拉着秋令說:“你,你想幹嘛?想打回去嗎?”
現在她可沒有周戾的劍了。
“不是。”莫愁紅着臉看她,“是沒想到居然能在此地相遇,天姑娘,我們這算是千裡有緣來相會嗎?”
鹿容:“?虐緣?”
莫愁:“……”
秋令笑了聲:“那誰夯……劍友,她不姓天。”
莫愁求知地眼神看向她:“敢問姑娘芳名。”
“别問。”鹿容說完拉着秋令走,還小聲哔哔,“他不會拿的是比武招親的話本吧,誰赢了他就非誰不娶?”
秋令樂死了:“或許呢。”
“那他應該娶冰裂,因為是劍赢了他。”
說道冰裂秋令有些好奇:“劍尊的劍靈是什麼樣的?”
鹿容也沒看過:“我怎麼會知道啊,他的劍一年都難得揮一次。”
她揮的那五十次,大概是冰裂最辛苦的時光吧。
鹿容想的都又要咬牙了。
她揮的也很辛苦好吧!
鹿容确實從未看過周戾的劍靈,她倒是幻想過周戾的劍柄play嘿嘿。
因為冰裂的劍柄很長,表面還有凸起的花紋,看起來冰冰涼涼的,看的第一眼她就覺得操作性可太強了。
她越想腦子裡越限制,急忙按住腦袋,剛說的三天不搞黃的。
林師兄去别的地方踩點了。
鹿容和秋令到了東街,發現此地十分的恢宏,有種進入奢侈品一條街的錯覺。
她看向四周,看到路中間放着一塊很突兀的石頭。
“阿令,那裡為什麼擺個石頭啊?”她好奇地問道。
“那是風水局,聚财的。”秋令在人間流竄知道的事情很多,鹿容倒是沒看出什麼風水。
隻覺得很怪。
她走過去,确實沒什麼異樣。
“既然是風水,這地下壓着什麼?”鹿容指了指大石頭下面壓着的東西。
“姑娘,這下面隻是普通地面。”一道溫潤的聲音傳來。
鹿容轉頭先到了一面帷帽的白紗,随之就是風起一角露出的下颌。
這個男的長得應該不差。
“你是?”鹿容都沒反應過來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我是這幾家店鋪的主家。”男子聲音輕緩,說話不緊不慢。
鹿容看向四周的店鋪,看到了酒樓的字樣,趁機問了句:“那你們這還有便宜的客房嗎?”
或許是她話題轉的太快,對方愣了下,随即笑着說:“自然有,随我來。”
鹿容和秋令都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
“我們付不起很貴的房間。”鹿容再次提醒。
“無妨,剛好有幾間留出來給貴客的。”對方帶着他們進了酒樓。
鹿容莫名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但是沒有看到人。
“怎麼了?”秋令回頭看她。
“我好像聞到周戾身上的氣息了。”鹿容吸了吸鼻子,雪山一樣冷冽純淨的氣息包裹過來。
她說完揚了揚頭想往上看看,桃粉色的發帶垂落在烏發之間。
一道淩厲隐晦的視線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