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我們咎由自取?你憑什麼這麼說?”
“明明是應萦心害了我們,你居然還幫她說話,你果然和她是一夥的!”
話音未落,就有幾個掙紮的厲害的人頭掉了下來,他們面露兇光,默契的朝着楚翎撲來。
“小心!”
衛清泫和樂凝的呼喊在後方響起,在楚翎驚愕的目光中,樂凝一個飛踢,踹開了想要偷襲的人頭。
樂凝抹掉額頭的細汗,關切又帶着責怪的看了楚翎一眼:“總算是趕上了!下次可别這麼着急了,我們可沒說不過來。”
衛清泫摩拳擦掌:“等着吧!讓我來制裁你們!!”
說着,她用盡全力,迅速的朝着一個人頭踢去。
人頭卻不像在樂凝與楚翎腳下那般溫順,而是笨拙的扭過了身,帶着怒意朝着衛清泫撞了過去。
好在楚翎眼疾手快,一腳踹飛了他,衛清泫才得以脫困。
衛清泫沒了一開始的嚣張,而是驚魂未定躲到了她們的身後:“不……不是?這還帶區别對待的?你們都踢的了,憑什麼就我不行?”
“不知道诶。”樂凝把衛清泫往安全地帶推了推:“不行就不行吧,你謹慎為先。”
“快進來!”戴淞的聲音從十班内部傳來,楚翎這才發現本來禁閉的十班大門正大敞着,戴淞正站在門邊,手裡捧着一個香爐。
“走!”衛清泫是跑的最快的,隻是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沖進了房間。
楚翎與樂凝也緊随其後,在更多人頭落下之前,關上了十班的房門。
“給你。”戴淞輕歎一口氣,遞上來一張紙巾:“擦擦吧。”
楚翎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臂上全是血迹。
應該是剛剛打鬥的時候天花闆上人頭滴落的。
“我們是隊友,以後别沖動了。”衛清泫有些别扭的别過了頭:“瞧瞧你,這狼狽的。”
“是啊是啊。”樂凝接話道:“你是不知道,你剛剛沖出去時候我們都擔心死了。”
“我也沒事。”
“你要是有事,戴淞第一個就要把我殺了。”衛清泫叉着腰:“你很過分诶!連個台階都不給我遞。”
“誰會想給一個杠精遞台階呢?”楚翎撇嘴:“來來來,别廢話了,點香爐。”
教室的櫃子裡就有一隻打火機,樂凝把它拿了出來,點燃了香爐的殘香。
外面的頭顱發出了尖銳的叫聲,他們開始四處滾動,狠狠的撞擊着欄杆,想緩解身上的痛苦,可一切行為都無濟于事。
楚翎掀開了窗簾的一角,與衆人一起看着他們幻化成了一道道碎片,連同着黑霧一齊消散在了空中。
“成了!”樂凝歡呼般的沖出了教室,眸子裡似乎有着點點碎光:“我們可以回去睡覺了!”
此時已經接近淩晨,天邊泛起了點點白光,一夜沒休息的困意也後知後覺的湧了上來。
樂凝打了個哈欠,見其他幾人不語,有些遲疑的再度開了口:“莫非……還有事?”
“還鑰匙啊。”衛清泫苦着臉:“我真的後悔了,又是給你們送線索又是要自己幹活,真是虧大了。”
“你自己提的,和我們可沒關系哦。”楚翎笑的眯起了眼:“這麼賺的交易我可忍不住不做。”
“你們當時兩個人前後夾擊,我要是不這麼說走不走得掉都是個問題吧。”衛清泫無奈道:“算了算了,我先過去了。”
“反正順路,那就一起呗。”樂凝嬉笑的搭上她的肩,可能是太累了,她的眼皮也不受控制的耷拉下來,她連忙用另外一隻手捂住了張大的嘴:“我……好困。”
“得了吧,保安亭那邊可是有人的,到時候你被抓了我就成罪人了。”衛清泫把樂凝推給了楚翎:“你們把這個祖宗給互送回去,我是不敢帶着她。”
盡管是笑着的,但楚翎依舊感覺衛清泫的表情很僵硬。
也是。
在知道自己曾經的好友被一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替代并且生死不明後,沒有一個人能不在意。
遠處保安亭的燈大亮着,依稀可以看見幾個人影。
“一定要去還嗎?”楚翎問道。
“!”衛清泫也意識到了什麼,她顫着手,把鑰匙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現在怎麼辦?”
“把指紋擦了,然後随便找個角落丢掉。”戴淞拿出紙巾:“這事情可和我們無關。”
鑰匙被擦的幹淨,衛清泫沒有絲毫猶豫,把它丢入了一邊的綠化中:“好了,我們回去吧。”
“走。”
*
“你是說,你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麼?”
咖啡店裡,一個看不清楚面容的女生坐在楚翎的面前,她托着頭,另一隻手則是攪拌着咖啡,湯匙輕輕碰上了咖啡杯的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塊藍莓蛋糕被服務員端上,被她推到了楚翎的面前。
“是啊。”楚翎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你也在裡面。”
“我?”女生笑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