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清晨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紗簾,悄悄地溜進了房間。
南宮情冉悠悠地睜開那慵懶的雙眸,像一隻剛睡醒的小貓,迷迷糊糊地撓了撓那亂蓬蓬的頭發,慵懶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嘴巴張得大大的,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然後一骨碌從床上滾了下來。
昨晚的一番折騰,讓她此刻睡飽之後感到格外舒适。
南宮情冉緩緩地從地上爬起,漫不經心地拿起桌上的手機,随意地瞥了一眼。
這一看,居然已經是中午 1 點了,不過對于她這個閑人來說,睡多久都無關緊要。
——
洗手間
南宮情冉望着鏡子中的自己,不禁被吓了一跳。
“天呐!我脖子怎麼全是草莓!”
她滿心疑惑,暗自思忖。
昨晚在上面的不是我嗎?
果然不能小瞧唐禦冰,那女人就是個假正經!
經過一番精心的梳妝打扮,南宮情冉換上了一件白紫交織的方格針織衫。
衣領袖口微微翻卷,恰似一朵朵嬌羞待放的紫色茉莉,綻放出絲絲縷縷溫暖而柔美的氣息。
她那長發随意地披散在肩頭,随着她輕盈的步伐,輕輕搖曳生姿,仿佛是在為她與生俱來的優雅增添了幾分肆意灑脫的魅力。
緩緩走過客廳走廊,耳畔傳來了她父親南宮焰與唐禦冰的對話聲。
唐禦冰娴靜地坐在沙發上,她手中端着一杯熱氣袅袅的咖啡,眼神中帶着一抹淡淡的欣賞與淺淡的微笑。
而南宮焰則眉頭微蹙,顯得有些憂心忡忡,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家冉冉也快奔三的人了,我和她母親從小就對她百般慣着,導緻她的性格有些許調皮。”
“小唐,你不要介意。”
南宮情冉微微探出腦袋,眼神中倏地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
“ 我不會介意的。”唐禦冰輕聲回應道。
南宮焰的臉上這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他的眼中卻依舊難掩那一絲隐隐的擔憂。
“我時常覺得太放縱她了,當代的家長對自家的孩子永遠都嚴格,嚴格出狀元,可我們對冉冉太縱容,她想做什麼隻要不違法的事都支持,我和她母親都覺得隻要自己的孩子開心、快樂就好,可這樣會害了她吧。”他壓低聲音說道。
南宮情冉聽着父親的話,心中不禁嘀咕着:不
挺好的嗎?誰不想自由自在,做什麼父母都同意?
但她并未出聲反駁,隻是微微皺起眉頭。
這時,小桃和小葉從身後走來,輕輕碰了碰南宮情冉。
“呼!”
南宮情冉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壓低聲音嗔怪道:“你們吓我一跳!”
小葉擡眸看了一眼南宮情冉,嘴角微微上揚,抿嘴輕笑,直言道:“夫人,您的脖子上好多草莓啊。”
小桃則笑意盈盈地打斷道:“什麼草莓?“什麼草莓?那明明是夫人和唐總愛情的見證~。”
南宮情冉的俏臉瞬間绯紅,她瞪了兩人一眼,“你們閉嘴啦!”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客廳内的南宮焰已然察覺到了這邊的動靜。
他擡起頭,目光如炬,看向門外的女兒,爽朗地大笑道:“冉冉起床了?還不過來,剛好三個人可以鬥地主,哈哈哈。”
“哦。”南宮情冉有些無語地看着父親那滿臉燦爛如陽光的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無奈。
她轉身看向小桃,低聲問道:“小桃有沒有遮擋住脖子的衣服?”
小桃歪着頭,思索片刻,搖了搖頭說:“沒有诶夫人。”
南宮情冉有些煩躁地揉了揉如絲般的頭發。
這時,小葉突然眼眸一亮,說道:“但夫人,有圍巾。”
“那拿給我,謝謝。”
“會不會很熱啊夫人?”
“不會。”
南宮情冉可不想就這麼走進客廳,那得多丢臉啊!
堂堂大猛 1 被那臭老登發現這麼多暧昧的痕迹!
絕對不行!
小葉迅速從衣櫃裡找出一條精緻的灰黑色圍巾。
她雙手捧着,小心翼翼地遞給南宮情冉。
南宮情冉伸手接過圍巾,動作熟練地繞在頸間,輕輕一拉,一個完美的巴黎結便躍然眼前,巧妙地掩蓋了那些不宜為外人知曉的痕迹。
南宮情冉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邁着那自信且張揚的步伐,仿若六親不認般,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客廳。
“ Good morning呀,老登還有……老婆大人~。”南宮情冉笑嘻嘻地打了個招呼,話語中帶着幾分調侃。
唐禦冰輕抿一口咖啡,那目光平靜地望着南宮情冉,陷入沉思。
“大熱天的,戴什麼圍巾?”南宮焰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開口問道。
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南宮情冉。
南宮情冉款步走到唐禦冰身旁坐下,眉飛色舞地開始了她一番煞有介事的胡扯。
“今年的秋天有點冷,況且N市天氣一年有多少個冬天?買來的圍巾不戴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裝什麼裝啊?
唐禦冰本不想說話,但她卻一眼就看穿了那條圍巾的來曆,那分明是自家的圍巾,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哦吼。”南宮焰的眉眼彎彎,眼中透出一絲狡黠的光芒,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來,試圖扒開南宮情冉的圍巾,滿臉狐疑道。
“我咋就不信呢?裹很這麼嚴嚴實實,肯定有什麼小秘密。”
唐禦冰再次輕抿一口咖啡,面無表情地冷眼觀望着這對父女的互動,那你拉我扯圍巾的場景,仿佛在上演着一場無聲卻精彩的戲劇。
“老登,你有毛病啊!”南宮情冉氣得腮幫子鼓鼓的,滿臉的憤懑與不滿。
她的圍巾在拉扯中松動,被南宮焰一把全扯到手中,頓時露出了頸肩那惹人矚目的痕迹。
“我就說吧,果然有問題。”
南宮情冉脖子上的草莓印在陽光下愈發清晰,若隐若現。
“艹,臭老登!”
南宮焰滿意地坐下,臉上綻放出微露喜色的笑容,“小唐,原來你這麼野,我竟然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