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情冉優雅地拿起剛調好的色彩斑斓的雞尾酒,輕抿一口,那嬌豔的嘴唇沾上了點點酒漬,仿佛陷入了那天的回憶,緩緩說道:
“幾個月前啊,我和雲姐跑去 T 國度假,到了那兒,晚上就去酒吧放松放松,結果呢,你也知道我這酒量,一杯下肚,整個人就開始暈乎了……。”
“然後呢?” 洛菲迫不及待地問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宮情冉。
“然後啊,我就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迷迷糊糊好像随便摟住一個人就親了上去。”
“當時腦子不清醒,還以為是雲姐呢,也就沒太在意,結果沒過一會兒,就覺得不對勁,這人竟然對我動手動腳的!”南宮情冉說到這兒,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羞惱之色,雙手不自覺地狠狠握緊了酒杯。
洛菲一聽,氣得猛地一拍桌子,這一巴掌下去,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跟着“哐哐”直晃。
她大聲罵道:“那個人簡直太無恥了!你居然還和他注冊結婚?怎麼不幹脆告他呢?!”
“也不是啦,她可不是那樣的人。”南宮情冉搖了搖頭,那發絲也随之晃動,
“後面發生了啥,我實在是記不太清了,我就記得,她抱着我進了一個昏暗的小房間,做了一些事情……等我第二天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桌子上放着我們倆的結婚證書,連我那條珍貴的裙子都被她給撕碎了。”
“完蛋了!完蛋了!”洛菲幾乎把眼睛睜到了最大,“這可不就是大白菜被豬拱了嘛?!”
“啥?” 南宮情冉一臉茫然,顯然沒理解洛菲這話的意思。
“你真是夠傻的,難道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喝醉了被人騷擾,醒來後裙子被撕了,還領了小紅本!”
“你還覺得沒關系?!” 洛菲幾乎沒有眨眼地盯着南宮情冉。
南宮情冉頓時一頭霧水,“你什麼意思啊?當時我們兩個都喝醉了,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也很正常吧。”
“正常個屁!”洛菲幾乎是吼了出來,
“就算你們喝醉了,摟摟抱抱親親啥的,撕了你的裙子也許還算正常。”
“但你再好好想想,喝醉了還能跑去民政局注冊結婚?你以為國外那些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是傻瓜嗎?喝醉成那樣還能給你們辦手續?”
“對哦!”南宮情冉聽洛菲這麼一說,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了靠,嬌軀軟軟地倚在了柔軟的沙發背上,她微微蹙起眉頭,眼神中滿是疑惑,“所以為什麼呢?”
洛菲言之鑿鑿地說道,“這還用問嘛?肯定是那個男人對你不懷好意,這一切說不定都是他精心策劃的!”
“什麼男人啊,和我領小紅本的是個女人好不好。”南宮情冉糾正道。
“女...女人?!真的嗎?!”洛菲吃了一驚。
啥情況?怎麼突然冒出個女人,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吧!
“對啊,她就是個女人,其實經過這事兒,我也徹底公開自己的性取向啦!”南宮情冉開心地拉起洛菲的胳膊,興奮地說道:“我出櫃啦!親愛的姐妹,我是同性戀呀!隐瞞了這麼多年,你沒發現吧~。”
“……。”洛菲一時語塞。
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我得緩緩。
“不過你說得對,我和她領了小紅本,肯定不隻是這麼簡單。”
南宮情冉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洛菲說得有道理。
那些工作人員又不是傻瓜,怎麼可能喝醉了還能領到小紅本呢?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難道真像洛菲說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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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宅
寬敞的房間裡擺放着三十多個如冰箱般大小的玻璃魚缸,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裡面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還有五座小假山,形狀各異,有宛如璀璨星星般的形狀,有恰似橫行霸道螃蟹的形狀,還有仿若精緻亭台樓閣的形狀,以及如同起伏綿延山峰一樣的形狀……。
那些水草也非常漂亮,碧綠的全身,細長的莖蔓,葉子漂浮在水中,随着水波蕩漾,顯得高貴典雅。
當然,魚缸裡的主要角色是那些魚。
它們各有不同的外貌。
它們在水裡自由地遊動着,時而沉靜,時而浮動,給魚缸增添了無限生機。
魚缸裡有三種金魚,有墨一樣漆黑如夜的金魚,有金黃似陽光的黃金魚,還有色彩斑斓如夢幻畫卷的花金魚。
此時,房間裡彌漫着昏黃而迷離的光線,仿佛一層朦胧的紗幔,将一切都籠罩在暧昧不清的氛圍之中。
女人身着一襲黑色的真絲睡袍,領口微微敞開,白皙的肌膚若隐若現,散發着誘人的光澤,烏黑的長發肆意垂落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狹長的美眸。
她慵懶地斜倚在雕花的檀木椅上,一隻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纖細的手指似有若無地輕敲着。
目光凝視着魚缸中的魚,眼中帶着笑意和妖媚,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透着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深長。
“原來金魚也會吃掉自己的同類……有趣啊。”
金魚是非常溫順的魚類,絕對不會吃活着的同類,但一旦同類死亡,而活着的金魚處于饑餓狀态,它們會把同類的屍體吃掉。
“傅總,有事要報告。”一個穿着剪裁得體西服的高個男人輕輕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邁着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
“說吧。”
傅以禾的聲音清冷而平靜,一張清冷而又深思的臉,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眼中透着攻擊性的光芒,那微微上揚的嘴角有着媚人心魄的微笑。
修長的手指握着拐杖,因腿腳不便,那拐杖仿佛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
“傅總,關于您回國的事,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回國宴我們已經安排好了。”男人微微躬身,語氣恭敬而謹慎。
“很好,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宴會上,關于富成俱樂部的人員,都要調查一下,隻要是叛徒和與某人合作的人,都要偷偷地處置掉。”
“收到。”男人彎腰行禮,畢恭畢敬,“傅總,還有一件事,關于許小姐的。”
一提到許久念,傅以禾立刻變得精神起來,原本清冷的眼神中瞬間燃起了一絲熱切。
男人見狀,趕忙繼續說道:“您之前讓我們安排人跟蹤她,到現在已經一個月了。就在最近,我們發現有個男人也在跟蹤她,而且還在網上售賣她的私密照片。”
“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人叫李平廣坤,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靠着拍賣這些私密照片來賺錢。傅總,請您下達指示。”
傅以禾微微擡了擡眼皮,那狹長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漠然,似乎對這些事情毫無興緻,“繼續跟蹤她就好,那個男的無所謂,隻要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
她優雅地從精緻的煙盒中抽出一支細長的薄荷煙,修長的手指輕輕夾着,“嚓”的一聲,火苗蹿起,點燃了香煙。
“如果他給我女兒造成任何傷害,就不用留他了,明白嗎?”
袅袅煙霧升騰而起,如一層薄紗,遮住了傅以禾那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唯有那低沉的聲音,仿佛從幽深的谷底傳來,充滿了病态的偏執和強烈的占有欲。
“好的,傅總。”男子低垂着頭,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