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禦冰含情脈脈地注視着南宮情冉,那目光中盈滿了如水般的溫柔與深沉的愛意。
“老婆,晚安!”她情不自禁地湊近,輕緩地吻了一下南宮情冉的額頭。
南宮情冉的臉龐瞬間泛起紅暈,她嬌嗔地輕輕推開唐禦冰,轉過身去,留給唐禦冰一個纖細的背影。
她本以為唐禦冰隻是單純叫叫老婆,沒想到她都叫順口了,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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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夜幕如厚重的黑幕沉沉地壓下,海島上的别墅外,樹林在夜的籠罩下顯得陰森而詭谲。
房間内,安沐如同一隻被肆意摧殘的破布娃娃,無力地蜷縮在冰冷刺骨的地闆上,呼吸微弱得幾不可聞,每一次艱難的喘息都仿佛是在死亡邊緣的苦苦掙紮。
她的頭低垂在胸前,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顔色,一道道猙獰的傷痕縱橫交錯,原本清麗的面容此刻血肉模糊,讓人幾乎無法辨認。
傅以禾拄着拐杖,在顧鹿一的陪同下走進房間。顧鹿一剛一踏入房門,看到安沐的慘狀,心猛地一揪,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疼惜,但她深知傅以禾的狠辣,隻能拼命壓抑着不讓情緒流露。
傅以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酷的滿足,她扶着拐杖緩緩蹲下,用戴着寶石戒指的手指粗暴地擡起安沐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安盟主,既然你如此嘴硬,那就别說了……。”
“像安盟主你這樣的硬骨頭……想要個怎樣的結局呢?”
“不是有句話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嗎?”安沐強忍着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扭曲,卻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虛弱的笑容,氣息奄奄地說道。
“哼,安盟主,我看你已經失血過多了。”傅以禾冷笑一聲,站起身來,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視着安沐,“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呢?”
安沐的眼神已然渙散,生命的力量正從她的身體裡緩緩抽離。她試圖開口說些什麼,可喉嚨裡卻隻能發出幾聲幹澀的氣音。
“那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傅以禾冷笑一聲。
安沐在生死邊緣,突然爆發出求生的本能,她拼盡全力想要抓住傅以禾的褲腳,然而她的手臂卻沉重得如同灌了鉛,根本無法擡起分毫。
“可惜啊,安盟主,你現在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傅以禾不屑地嗤笑一聲,輕蔑地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手下,然後轉身扭着腰肢離開了房間。
顧鹿一見傅以禾出去,瞬間将那些虎視眈眈的手下視若無物。她迅速蹲下身,眼中滿是心疼與焦急。
她知道安沐一直在隐瞞幫自己,但現在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晚意我求你了。”
“向我求個饒吧…,隻要你求饒我可以幫你……。”
“你幫不了我的。”
安沐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她感覺自己正一步步邁向死亡的深淵,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絕不能求饒。
因為一旦她低頭,顧鹿一便會失去利用價值,她不能讓顧鹿一陷入危險之中。
“你别說話了。”顧鹿一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與慌亂,她眉頭緊皺,實在不明白安沐為何如此倔強。
“你現在隻需要說一句話,我就能救你。”
安沐突然笑了,那笑容凄美而決絕。
她艱難地擡起顫抖不已的手,緩緩撫摸着顧鹿一的臉頰,随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嘴上的血迹沾染在顧鹿一潔白的肌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