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檸長長地歎了口氣,神色無奈地說道:“我們倆就是因為一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吵起來的,誰能想到越吵越兇,最後竟然收不住了。”
“哎呀,不就是一點小事嘛,幹嘛那麼較真呢?”沈晚曉有些不以為然,她随意地擺了擺手,臉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神情,“你們倆可是好閨蜜呀,應該互相包容才對嘛。”
蘇檸一臉委屈地看向沈晚曉,眼眶微微泛紅,說道:“你說得倒是輕巧,你又不是不了解她那個人,平日裡就愛斤斤計較,一點小事就能鑽牛角尖,這次我隻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她就跟我翻臉了。”
沈晚晚也湊了過來,她坐在蘇檸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啦好啦,别生氣了,我們姐妹幾個難得聚在一起,别因為這點小事影響了心情。”
南宮情冉點點頭,目光溫和地看着蘇檸,輕聲說道:“是啊,悅溪她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别跟她一般見識,等會兒她回來了,你跟她道個歉,服個軟就好了。”
“我才不要呢,明明是她不講理,憑什麼我要道歉?”蘇檸皺了皺眉頭,嘟着嘴,一臉不情願地說道。
“所以你們倆為什麼會吵架啊?”南宮情冉再次追問道。
蘇檸猶豫了片刻,她先是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沈晚曉和沈晚晚,又瞧了瞧坐在身邊的南宮情冉,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上次慈善晚宴,我答應過江悅溪要一起拍那個珠寶,結果我剛好沒帶夠錢,她就說我……。”
沈晚曉和沈晚晚聽聞,瞪大了眼睛,齊聲驚呼:“就因為這個?”
“是啊,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生氣,我們倆就因為這個吵起來了。”蘇檸委屈地點點頭,一臉哀怨地說道:
“她說我不守信用,我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憑什麼她說我不對,就是不對呀。”
沈晚曉和沈晚晚一臉無語,她們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無奈和困惑。
南宮情冉聽後,心中有了大緻的了解。
她知道江悅溪是個要面子的人,說好的要拍那個珠寶,卻沒有拍到,還被别人笑話,肯定是非常生氣。
而蘇檸呢,比較粗心,但又比較倔強,不願意輕易認輸。
“你們倆呀,還是好好溝通一下,别這麼鬧别扭了,悅溪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回來,你們倆好好談談。”
沈晚曉和沈晚晚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贊同的神色。
她們将目光投向蘇檸,齊聲說道:“是啊,蘇檸,你就别跟江悅溪計較啦,她那個人呀,向來就是個急性子。”
“我哪裡敢跟她計較了呀,本來就是她不講理,還怪我了。”蘇檸聽到這話,心裡愈發覺得委屈,她眼眶濕潤,委屈巴巴地說道。
就在這當口,江悅溪從洗手間款款走了出來。
她一眼瞧見南宮情冉和蘇檸坐在一起相談甚歡,臉色不禁微微一沉。
但她還是邁着步子走了過來,在另一邊的位置坐下,刻意離蘇檸遠了些,雙手抱在胸前,擺出一副冷若冰霜、生人勿近的模樣。
南宮情冉見此狀況,趕忙起身坐到蘇檸身旁,輕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接着又把蘇檸拉到江悅溪身邊坐下,柔聲說道:
“你們倆喲,就别再鬧别扭啦,大家都是好姐妹,有啥話不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講呢?”
蘇檸斜瞥了江悅溪一眼,撅起嘴巴,氣鼓鼓地說道:“我才不要跟她坐一塊兒呢,她那麼兇,哼!”
“呵,我兇?”江悅溪也不甘示弱,狠狠地瞪了蘇檸一眼,冷哼一聲,反駁道:“我看是你太敏感了吧,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至于這麼較真嗎?”
“哎呀,你們倆别吵了,都少說兩句吧。”沈晚曉和沈晚晚望着這劍拔弩張的一幕,隻覺得腦袋都要炸了。
姐妹倆趕忙湊上前去打圓場,試圖平息這場激烈的争吵。
江悅溪和蘇檸這才安靜了些許,兩人誰也不瞧誰,依舊是一副誰也不肯服軟的倔強模樣,仿佛兩座對峙的冰山。
“唉,你們倆啊真是的,就不能握手言合嗎?”沈晚晚無奈地歎了口氣,皺着眉頭說道。
南宮情冉也跟着勸道:“就是啊,你們倆可是好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呢?别鬧别扭了。”
蘇檸撇了撇嘴,滿臉嫌棄地說道:“還握手言和呢?”
“我看她上廁所都沒洗手,才不要碰她,免得弄髒我的手。”
“江悅溪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她猛地一拍桌子,“嘩啦”一聲,桌上的酒杯都晃了幾晃。
“你說誰呢?!
她霍然站起身來,伸出手指着蘇檸的鼻子,怒喝道:“蘇檸,你别太過分了!”
蘇檸也毫不畏懼,跟着站起身來,怒目圓睜地瞪着江悅溪,大聲回道:“我說的就是你,怎麼着?你就是沒洗手嗎?還不讓人說了?”
江悅溪怒極反笑,她冷笑道:“呵,蘇檸,你可真行啊,為了這點小事跟我鬧到現在?你是不是有病啊!”
蘇檸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喊道:“你才有病呢!”
“江悅溪,我看你就是心眼小得跟針眼似的,容不得别人說你半句。”
南宮情冉見情況愈發失控,連忙起身拉住蘇檸。
沈晚曉和沈晚晚也趕緊快步上前去拉江悅溪。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