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根本不顧她死活地開口:“池念,故渺老師從簽約至今的全勤神話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被你打破了?”
池念:謝邀,也不是很想打破。
“嘤…”池念矯揉造作的吭出一聲,“一定是我最近哪裡做的不夠好,故渺老師才不願意更新的。”
鐵鐵思索着點了點頭。
旁觀者清,她比池念早找回會兒理智,聞言睨了她一眼,一巴掌拍在池念背上:“少演,趕緊問問怎麼回事。”
池念不敢耽擱,當即編輯了一條消息發出去,收了手機癱倒在椅子上,後知後覺地歎了口氣:壞了,天要亡我了。
……
池念的幾條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直到榜單截止那一刻都沒有得到回複,同樣,後台顯示的榜單字數也沒再變化過。
已經超過24個小時沒有聯系到故渺老師了。
當辦公區中央的大表時針指到十二的那一刻,她決定打個電話問問。
通訊空了幾秒盲音,接着池念就聽到了一個溫和空茫的器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the subscriber you……”
池念挂斷了電話。
她坐立不安的熬過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決定去故渺老師家一趟看看。
萬一呢。
池念眼前不斷閃過兩次見到他時那異于常人的蒼白膚色,鮮血淋漓的手肘,和那雙漆黑的眼。
無數畫面在池念眼前堆疊重現,拼湊成一幅幅光怪陸離的可能與景象,讓她直到站在老師家門口時才終于鎮靜下來,又偏偏萌生了些退意。
嗯……要是老師活蹦亂跳的來開門要怎麼說呢,老師并不歡迎自己沒有招呼的到訪吧。
池念猶豫了。
正午豐盈充沛的陽光細細碎碎的落在她背上,曬得她在這個春日裡都微微有了些汗意,一聲招呼才驚醒了她。
“池小姐。”一身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員抱着兩個大紙箱站在她身邊:“我認得您,顧先生的朋友對吧?”
池念朝他笑了下,點點頭,看着他把箱子放下,又繼續道:“這是顧先生的快遞,已經在站點放了好幾天了,我看一直沒人拿,順道就給送過來了。挺奇怪的,最近也沒見顧先生出門,讓管家撥電話也撥不通……您要是找他我就先放這了,一會兒麻煩您跟他說一聲。”
他說着話就着急要走,池念心甘情願的應下了這個差事。
心想這還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池念輕輕一推,院門還是像之前一樣大敞着,一副我家大門常打開的架勢,讓她毫無阻撓的走到入戶門前。
她對着可視門鈴就是一頓輸出。
池念把門鈴播了一遍又一遍,隔闆的那端卻始終一點動靜也沒有,久到池念懷疑這房子裡或許真的沒人,但又馬上被剛才保安師傅的話駁回了這個念頭。
再試試!
她換了條路,繞了點遠,像個癡漢一樣趴在了窗子上。
洋樓一層窗子的窗簾都沒有拉,池念環顧一圈,特意選了個視線好的位置,一隻手擋着太陽,整個人幾乎和玻璃貼在了一起。
下一刻,池念覺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因為她看到自己找了一天一夜的人,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