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紅,一個大綠,倒是組合搭配的頗為民俗。
顧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問道:“我不是說要刷我的……”
“刷的是你的卡啊老師。”池念也緊跟着在他旁邊坐下,順勢伸手按住了他兩邊肩膀,像是按着開關一樣截住了他的話頭:“那老師你的錢也是錢啊,辛辛苦苦碼字掙的,又不是大風一刮就有了,也不能亂花!”
她開口,每個論點都闡述得擲地有聲,最後還總結一般地下了定義:“該省就是要省的!”
“……”
顧渺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又被禁锢着,不敢動彈,隻能僵着身子沉默地望着遠處的門欄。
池念的手仍放在他肩上。
微微發燙的手心,溫度透過夏季輕薄的衣衫蕩過來,像是冬日裡從雪山頂上灌下的滾熱的泉水,流淌在他身上。
像是患了病,他的心跳不可抑制的顫抖、加速,每一幀的跳動都像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呐喊,呼号着一股強烈的悸動。
顧渺克制地深吸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
池念等了好久,明明上一刻還在和自己博弈争論的人突然沒了動靜,也沒見他動手幹活,隻木呆呆地坐在原處,才想起來問他一句:“怎麼了老師?”
夏季的室外熱鬧極了,風聲、蟬鳴、遠處孩童的吵嚷。
池念說話聲音不大,怕他聽不清楚,隻能在字句出口時又從他身後往上湊了湊。
她一呼一吸間噴吐的氣息幾乎落在了顧渺的耳邊鬓角,讓他更加無法自控。
感覺自己掌心下的肌肉驟然緊繃,池念像是這才察覺到了,讪讪地收回手,多了幾分尴尬。
手裡沒有可以被她使用的工具活計,池念隻得此地無銀地撓撓臉側,張口道:“快拆快拆,我們抓緊幹,争取今天下午就給它搭出來了。”
……
兩個人林林總總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都拆出來的時候,太陽西落,氣溫都已經比正午時都降下不少。
池念坐的腰酸背痛,抖了抖盤硬了的腿,拉着顧渺在院子裡兜圈子。
“老師你看這怎麼樣,我想把那兩個養殖箱放這邊。”
池念指的是一片靠近别墅内側的區域,隐約看着附近枯敗的植物枝幹和小路的行徑,看樣子之前也像做成花壇一類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