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岚。”

晨光終究突破了雲彩，照到這片狼藉的大地上，也照到慕禾身上。

她在發光。

齊岚想到。

“說來那次事故，有查出破壞邊境護陣的魔獸是哪兒來的嗎？”

“沒有。”

“這樣啊......”慕禾思索着自言自語道，“那段時間各地受魔獸幹擾挺頻繁的，但之後就少了很多。也不知道魔界在搞些什麼”

就此齊岚也無法回複些什麼，隻是拍了拍慕禾，幫忙整理整理衣物。

“嗷。”後背的配飾将發絲鈎住，有絲絲疼。

兩人停了下來，齊岚小心地将發絲一點點解開。

随着齊岚擡手，衣袖慢慢滑落，如同繡球花綻放，更襯得手臂潔白。

慕禾也注意到了，好不委婉地誇贊道，“今天你穿得真好看。”

“才注意到嗎。”齊岚笑着調侃道，“你真是一點都不關心我。”

慕禾當然不同意這個說法，“哪有~我很關注的好嘛，我還知道你喜歡繡球花，把萬華鏡送你了呢~”

“是是是，那還不是你要養死了才送我這兒來的。”

“......其實我是想養開花，等它最漂亮的時候再給你的。”

“嗯嗯嗯。”齊岚随意地應和着，“當時......在場使用水系靈力的人很多吧，怎麼就叫了我？”

“啊？”慕禾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齊岚說的是剛入學去鄒川時候發生的事故。

“其實不一定要水系啊，能幫忙就行。”

“你怎麼知道我能幫上忙呢。”

“怎麼不能啊。”慕禾反問道，“我們都是通過入學檢測的人，不會差。你不信自己也要相信平陵的考核機制呀！”

齊岚有點失落，輕聲道，“就這樣嗎？”

慕禾不清楚齊岚在糾結什麼，隻是直覺告訴她不能說什麼是的、就這樣。于是她組織了下語言，回複道，“誰都能幫上忙的，但是我就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