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有幾隻碰到面前來，被兩人一一斬殺。

這時才看清，這黑色的飛禽長得極其怪異——大體如枭，展翅後有成人手臂那麼長，臉如桃心，卻是尖牙利爪，眼大如鈴還深深地凹陷着并泛着紅光。翅膀也不似普通飛禽，指骨上破皮而出，森白的尖銳骨頭裸露在外，尺骨與指骨交接處還有另一對爪子，上面已是鮮血淋漓。

也不知是它同伴的血，還是......

凄慘的尖叫從它咽喉發出，碩大的翅膀撲棱着。

長劍入肉，齊岚斷絕了它反擊的機會，轉頭問慕禾，“沒事吧？”

飛禽的大部隊已經過去，衣物略有破損，慕禾搖搖頭，并無大礙。

從隧道挂出的風并未随着飛禽的離去而停止，隻是相較于剛開始，小了許多。

尋人陣法忽明忽暗地指着去路，兩人手牽手，迎風進入。

“剛那些飛禽你認識嗎？”慕禾問道。

齊岚搖頭：“沒見過，不過看起來隻是長得怪異、力氣大些，與凡間猛獸無異。”

是了，剛剛并沒有發現它們身上有什麼靈力的波動，雖然兇猛，但對于有靈力的人來說算不上什麼大危害。

隻是放望山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大堆？慕禾在平陵這麼久了也沒見過或聽人說起過呀。

隧道依舊潮濕昏暗，岩壁上留着剛剛飛禽刮下的爪痕，齊岚點的靈燈照這腳下的路。

“咔嚓”

忽然踩到什麼，從腳底傳來類似蛋殼破碎的聲音，又貌似比蛋殼還厚？

正想着擡腳看看，齊岚拉住了她，靈燈探照的面積陡然變大，可與前方高又闊的山洞比起來不值一提。

這是把放望山掏空了？它成空心山了？！

還沒等慕禾想明白這山洞是自然形成的還是人工開鑿的，山洞窪地内的景象更令人震驚。

巨大的黑色蛋殼，一個接一個、一堆接一堆地林立着，大部分已經破殼，還有幾個完好的蛋殼已經軟化、癟了下去。

慕禾很快明白——這是剛才那群飛禽的老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