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盡。

雪兔一隻一隻從地洞鑽出，将洞口堵上後又從其它地方冒出來。

不過慕禾發現在自己凍得要喝蛇酒補充熱量之前，那些雪兔的判斷好像會稍微遲緩，和自身散發的熱量有關？

周圍都是冰系靈力，用起來很是順手，在周邊裹了厚厚的隔溫層，開始還是有雪兔砸來，後來居然繞着這兒走——它們把這兒當冰牆了。

不過一直裹着也不是辦法，容易受寒毒侵蝕。

看着滿地的雪兔，慕禾望天，飛過去嗎，它們彈跳力驚人啊……但或許，也隻能達到那個高度？

試了之後的慕禾覺得自己草率了——小雪兔咬不到她引來了大雪兔幫忙！

地洞容不得它通過，它直接破土而出，地底的泥沙挂在雪白的皮毛上，又被它蹭在雪地上。壯實的後腿一躍，三瓣嘴豁然充斥于慕禾眼前。

凝固的靈力被一口咬碎，四散在空中又消弭于天際，在慕禾逃脫到大雪兔背面的同時，它也轉過身來，即将發動下一輪攻擊。

慕禾有把槍，長槍，隻是要用嗎？

再次躲過大雪兔的攻擊，周身的寒氣又進一步侵蝕過來，無奈再飲一口蛇酒，它短暫地影響了大腦的判斷——試下活捉吧，大雪兔挺好看的。

一改剛開始的逃避策略，慕禾看準大雪兔的攻勢與它對沖，直接騎到它頭上去了。

一手拉住毛茸茸的耳朵，一手集聚靈力用力往大雪兔的天靈蓋上一打。

底下的小雪兔蹦散四周，大雪兔眼皮一抽，身體一僵，倒在了雪地上。

冷風挂得臉生疼，慕禾終于從大雪兔的頭上下來，雪兔額上的靈力印記很是顯眼。

過了許久，慕禾都讓姚倩出來再給自己點蛇酒暖暖身子了，雪兔還躺在地上。姚倩剛發現這隻雪兔時吓了一跳，“你把它殺了？”

“沒，它在裝死。”

裝死的雪兔眨眨眼，認命得抖抖腿，身上的雪稀裡嘩啦地往慕禾頭上飛。

“給我變小。”慕禾命令道。

變小的雪兔和普通的白兔相差不大，肥美而可愛。慕禾揉捏着它順滑的毛發對它說，“乖點，不然我介意嘗嘗兔肉。”

雪兔抖抖耳朵，邊上蹦出一隻剛躲起來的小雪兔，意思是：你可以吃它，别吃我。

小雪兔的突然出現吓了姚倩一跳，慕禾半調侃到，“它兔子你是蛇，怎麼這麼怕它？你眼睛不是安好了嘛。”

姚倩沉默不說話，慕禾似是沒有感受到，繼續說，“帶路吧，往哪兒走。”

之前姚倩挖的地道隻适合自己原身走，當然現在毀了也走不了。姚倩帶着慕禾走了另一條路，到了一個冰山内部。

巨大的柱狀冰塊中是一條比腰還粗的火靈蛇，它盤踞在裡面，像是冬眠了——如果忽略掉它身上大大小小的撕裂口的話，有些已經見骨。

“特制的黃酒加上冰川雪。”姚倩解釋道，“下次來得帶黃酒來，快沒了。”

“你多久來一次？”

“一年。”

慕禾看着姚倩打開冰底的封口，拿出酒壇子開始灌。

“放這兒沒問題？”

“這都十多年快二十年了，沒出過問題。”姚倩說，“而且也隻能在這兒，冰川雪拿出去了儲存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