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齊岚的就職儀式慕禾便一個激動想起床,結果内髒一抽。
“嘶——”
不敢動,得緩緩。
這就職儀式也不知道過沒過,禮物的話……就那隻兔子吧,齊岚要是懶得養直接燒了也行,應該會好吃?
緩緩的過程中她折了紙鸢,一口仙氣助它飛出窗外,又拿出通訊石撫摸着。水色充盈的靈玉被指腹一下一下地敲擊,希望這特殊的音色能上九天傳入父母的腦海,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有重大發現。
隻是……眼波流轉,無盡的哀傷似要溢出眼底,她在思考生養她親親父母是否真的可靠。
她在預設家庭的集權者會說什麼。
是說,“發什麼神經,有這種好事早被人拿去了還輪得到你?”
還是說,“你有什麼能力吃下它,你看你幾十年都沒做出成績來,你有什麼能力拿下它?”
抑或是,“這個事你别管,我和文家談。”
“父親就是這樣的人,你别想着改變他。”——母親是這樣說的。
慕禾覺得母親的話半對半錯,但真的與父親交涉起來……并不是特别好的回憶。
紙鸢順着仙氣飛出窗外,它們飛啊飛,從皇宮飛出,直上九霄,在雲海中翺翔。穿過一樹又一樹的梨花,輕輕的落在木制桌案上。
秀麗的雙手輕柔地将它展開,看到落款後直搖頭。
拿出通訊用的玉石,埋怨道,“你這消息再晚來點下次聯系至少十年以後了哦。”
藍琳琳的抱怨打斷了慕禾的思路,聽清了藍琳琳的話後,慕禾毫無歉意地說,“又要閉關啊,那我這信還挺準時?”
“準時個屁。”藍琳琳罵道,“結婚連個請柬都沒有,我可是準備和你斷交的。”
“别啊,下次一定請你,這不想着讓你們省點靈石嘛。”慕禾現在對朋友的這些意見适應良好,都能自己調侃回去了。
藍琳琳一聽,很是無語,“你搞什麼啊……你紙鸢給我寫的……去江寒洞了?”
“剛好在齊國嘛,你要不也來?不急着閉關吧?”
藍琳琳算算時間,問道,“齊國哪裡?我過一兩天去。”
和藍琳琳聊了會兒就挂,慕禾看着手裡暗淡下來的通訊石愣神片刻,最後她将通訊石放下,挺直腰背盤腿而坐,靈氣在體内運轉,修複着疲勞的丹田。
慕禾并未出門,自然也看不見那滿城素缟。
一批皇親國戚的消失,一位集權者的去世,風雨飄蕩,人心惶惶。有人帶着萬貫家财離開,有人拿着錢财打點,以求在新的秩序中有一席之地。
太子執政,老臣相輔相佐,葬禮、政務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一樁樁一節節皆是國事、大事,普羅大衆眼裡那錦上添花的國師的事便不值一提。
百姓這麼覺得,官宦持保留意見,而太子卻看重這點。
“皇姐,這十二日原本定的是你的就職儀式,現在國喪期間,你看要不要推後?”太子讨好地問着齊岚。
“就這點事還要你親自來?”
太子啞口,不等他回答,齊岚快速做出決定,“辦,不過得簡辦,你支人布置下望星台就行。以後這些事不必親自過來,讓下人傳話就是。”
太子應着,搜羅出大事同齊岚探讨,最後說到邊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