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理和宋昭遠整整一周都沒有去學校。
陳理收到談可和趙凡稚的慰問消息,趙凡稚還順帶附贈了競賽的賽前資料。
要不是趙凡稚提醒,陳理差點忘了這回事,在醫院修養這幾天,他懷揣着愧疚之心把試卷認真寫了一遍。
趕在周末之前,兩人終于出院了。
宋老爺子一大早地跑去釣魚,宋旭平和柳棉生留下來過清明假期,很早就出門應酬,大病初愈的兩人沒有出門,留在家裡。
天氣很好,春風暖融融拂面,陽光燦爛和煦照射大地,陳理的手掌還沒徹底愈合,但并沒有妨礙勞作。
他蹲在前院的大樹下,搗鼓花盆。前兩天他買了風鈴花的種子,又認真學習了一番風鈴花種植注意事項,特地挑了今天這個好日子種下。
無論是從科學角度還是風水玄學,今天都非常适宜播種。
他仔細地控制着水量,将營養土蓋好種子,扶着剛愈合的膝蓋站起來。
他剛想走,就聽到有人按門鈴,那人按得非常有規律,平均三秒一次。
雲姨在屋内,走過來還要一段距離,陳理猶豫一會兒,決定不讓雲姨跑這一趟。
他走過去,打開了門,和門外翹首以盼的omega目光撞上。
陳理呆滞住,門外的人是梁寒之和楊律。
梁寒之看起來比他要震驚得多,下巴快掉到地上的一秒瞬間回神盯着他,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理看看他身後的楊律,又看了看他,有些拘謹地說:“……我住在這裡。”
“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因為我很快要和宋昭遠訂婚了,所以我住在這裡。陳理當然沒有這麼說,他牢記宋昭遠的要求,不能讓别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
從陳理嘴裡問不到答案,梁寒之又實在震驚,轉頭質問身後的楊律,“楊律!你知道!是不是!”
楊律一驚,連忙擺手,“我什麼都不知道!别問我!”
眼看着梁寒之就要和楊律吵架,陳理把大門推得更開,站到一邊讓出通路,“你們先進來吧。”
三人進屋時,宋昭遠躺在沙發上翹着腿玩遊戲,楊律要來早就知道,但是身後的梁寒之可沒說要來。
宋昭遠從沙發上坐起來,“你怎麼也來了?”
“……來看看你,”梁寒之有些心虛,他爸已經去醫院看望過宋昭遠,也已經聽說了宋昭遠的情況,确實沒有必要再來。
但是他給宋昭遠發消息,宋昭遠沒回,所以他才不問自來的。他覺得以他們的交情,這樣做并沒有什麼問題,好在宋昭遠看起來隻是有些驚訝,并不介意。
宋昭遠說:“坐吧。”
梁寒之這才坐下來,而楊律早已經坐好,對着宋昭遠擠眉弄眼的,宋昭遠懶得搭理他。
隻有陳理還站在一邊。
“你幹嘛去了?手那麼髒。”宋昭遠側目看他。
“……種花。”
“閑得你,傷口還沒好瞎折騰什麼。”
“又不影響。”陳理不在和他争執,走開要去洗手。
一進門就看到他們對話的場景,熟練得像上演過千百遍,梁寒之終于忍不住了:“陳理為什麼住在你家?”
宋昭遠長話短說,“他無家可歸,我們家收留他。”
其實梁寒之還想問宋昭遠,他們家為什麼會收留陳理,但是宋昭遠看起來不太想細說,隻好住嘴。
“……那你現在現在感覺怎麼樣?身上還疼嗎”
“我這不好得很。”宋昭遠沒什麼所謂地說,他身上沒有傷口,倒是陳理,密密麻麻的小傷口層層疊疊的,一直沒好透。
晚飯時間,大人都沒回來,隻有幾人坐着吃飯。
楊律一臉八卦地說競賽名單已經更改了,隔壁班那個裝裝的alpha被擠出去了!他伸出手一拍還在吃飯的陳理,“陳理,幹得好!早就看他不爽了,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嘚瑟個什麼勁兒!”
梁寒之還在狀況外,“為什麼換成了陳理啊?”
“嚯,他上次考試理科成績排全年級第一,物理滿分,化學生物都是差一分滿分,數學滿分,上次試卷多難啊,他不去誰去啊?”
“這分數你記得自己的成績還清楚吧?”梁寒之又扭頭看向陳理,睨着他,幽幽地補上一句:“你還挺厲害。”
陳理剛吞下一口魚肉,說嗯,“我有一點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