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廖迴居然笑着對他說謝謝!
天,是徹底要塌了嗎?
許修凡惶恐。
許修凡震驚。
許修凡不知所措。
許修凡一秒冷靜,彎腰撿筷子。
廖迴的唇形真好看,說謝謝的樣子,比平常不說人話的時候軟和多了。
說謝謝肯定是因為他特意夾了他喜歡的菜,這人吃人嘴短,所以說話也軟。
這笑……許修凡腦子一轉,肯定是廖迴裝出來的!
迷惑人心的手段!
他絕不能上當。
許修凡撿起筷子,用桌上特意準備的餐巾紙狠狠一擦,面無表情地坐直。
腳邊不知道哪裡在竄風,涼飕飕的。
許修凡隻當他的腳正好放在了空調的出風口那,沒太在意。
再看廖迴,此人已經轉頭去看江家主和江夫人撕x了。
一本正經的模樣,像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許修凡夾了塊毛肚,邊燙邊看廖迴端着那碗面走到江家夫妻面前。
江家夫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人手放在背部,直挺挺地站在那,像兩具被封印住的僵屍,眼神怨恨地看着廖迴,肢幹軀體卻一動不動。
廖迴夾了一筷子面喂了過去。
許修凡毛肚燙好,沾上醬料吹了吹,送進口裡時,一隻冰冷的手蓦地抓住了他的腳踝!
許修凡頓住,咽下毛肚,姿态端正地放下筷子,低頭去看。
就見桌子底下一個頭七竅流血,笑容陰森無比地問:“老東西在後院養了多少娈童?”
許修凡默默把腳抽了回來,此人伸手又來扒拉他,“說話!多少?”
許修凡不語,起身走到廖迴身邊。
身後伴随着悉悉索索的聲音,想是那隻男鬼爬了出來。
許修凡頭也沒回,往後踢了一腳,“廖迴,你毒好了嗎?”
廖迴把面遞給了黑暗裡伸出來的一雙手,“差不多吧。怎麼了?”
許修凡又往後踢了一腳,“毒好了我們就去下一段劇情吧。”
廖迴側頭看他:“?”
“你火鍋吃完了?”
許修凡面無表情:“沒法吃了。”
接着他目光下移,廖迴跟着他往下看。
就見一隻趴在地上的男鬼沖他們笑得血刺呼啦的,“憑什麼死的是我和哥哥?”
爬過來的方向拖着一地的血迹,看源頭,就是桌子底下。
廖迴懂了。
唯物主義戰士又臨時怕鬼了。
但是……
“不行。”廖迴主動把許修凡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這裡需要答個題。”
“答什麼題?”
廖迴帶着人往旁邊走,摸索着打開了一盞燈,解釋道:“鬼屋主線不就是找到放火的兇手?”
“現在線索已經夠了,你又怕鬼,答對了兇手名字,我們就提前出去。”
其實不然,廖迴沒打算提前出去,進鬼屋的主要目的是撩撥許修凡并且整他,這樣做,不過是以退為進。
撩人不止是在肢體語言,更在心。
正巧有隻鬼爬出來,把許修凡吓了過來,廖迴在心裡拍手稱好,言語上卻貼心說:“剛剛工作人員跟我溝通過了,接下來,我們等npc們把劇情演完,然後把答案告訴他們就好。”
廖迴帶着許修凡回到吃飯的桌子上。
或許是npc們如廖迴所說的接到了指令,沒有任何讓人出戲的地方,很絲滑地進入了一個對他們來說稱得上很突然的場景。
這個場景居然沒有出一點錯漏,就像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他們遲遲不進主線的時候,那個npc還跟他們老闆商量來着。
許修凡覺得有些怪異。
廖迴微笑着給許修凡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轉移他的注意力,“來,吃肉。”
铛铛!
兩聲銅鑼響,江家主和江夫人身上打了一道白光,兩人僵硬的身體被拖着後退,啪,坐到到兩張太師椅上,跟木偶人一樣,雙眼無神,被人牽制。
地上爬出來的男鬼穿着一身黑,擡袖擦掉了臉上的血迹,身上的光也是白的。
他眉開眼笑,朝着一個方向爬去,“哥哥!”
方向盡頭站着一個白衣人,正是前面出現過的江川。
他面色慘白,表情嚴肅,攔住了男鬼飛奔爬過來的身影,“叫兄長。”
江流笑嘻嘻看了江家主和江夫人一眼,“哥哥,我替你殺了他們可好?”
江川不說話,直接掐住了江流的脖子,摟過人吻了上去。
似乎是為了氣江家主和江夫人,江川吻完挑釁地看向江家主,“老東西,當年你帶着人抄我家的時候,看上我私底下用外頭的死屍留下我,還冠冕堂皇的将我認作你的兒子,有沒有想過今天我能跟你親兒子搞到一起?”
江家主似乎要氣死,一直喊着:“逆子啊,逆子!”
江川展顔一笑:“面好吃嗎?你們親手下的毒,你親兒子也加了點料呢。”
江家主拼命掙紮,似乎這樣就能從椅子上站起來,椅子腳和地面瘋狂的摩擦,刺激着脆弱的耳膜和心髒。
“江川,你有今天名滿天下的成就,可是我江家栽培,我一手将你養大的。可别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當年就餓死、凍死在街頭,成為一具白骨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可不敢忘記呢。”江川走近,牽過江流的手,“若不是你親兒子,我怕是也成為你的娈童了吧?”
說着他厭惡地踹了江家主一腳。
江流此時點起了火把,送到江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