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話鋒一轉：“不過一股我哥的味道。”

廖迴：“……”

廖迴略過，繼續：“第二，辣條是垃圾食品，早就被我拉進食譜黑名單了，你們也少吃，影響長高。”

大眼燈們不說話了，但瞪他。

廖迴頂着兩千瓦的眼燈射光把水喝完，轉身進了廚房。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倆小的那麼難應付，還是許修凡好……算了這狗東西也不好應付。

廖迴歎了口氣，把好了的菜端出去，然後又進來，把腌好的整魚配輔料。

一直在炒菜的許修凡翹着耳朵捕抓到了這一聲歎息，委屈：“和我親一下就這麼為難？”

廖迴動作不停，幽幽地瞟他一眼，“你居然跟那小學生解釋我們在隔壁吃辣條？”

噢，不是這個。

可以複盤。

許修凡裝盤動作一滞，“小學生比較純潔，腦子裡隻惦記學校外邊小賣部的辣條。”

咔——轟！

竈火起，廖迴裝了一大鍋水蓋上蓋，和許修凡一起洗手，意有所指，“那你惦記什麼？”

許修凡不假思索，“修正失誤，更上一層樓。”

廖迴忽然攥住他，撩眼皮與他對視，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水燒開要六分鐘，魚放上去大火蒸要八分鐘，轉小火澆料汁蒸八分鐘。你修正的時間隻有前面十四分鐘，除去放魚進鍋的時間，十三分鐘。”

說着，他微微一笑，“一秒不許差，差了你洗碗，不差把禮物送你。”

許修凡呼吸一頓，在廖迴說話期間，抽紙把自己的手擦了，再把廖迴的手一根一根擦幹，一點水痕都不留。

紙被丢進垃圾簍，廚房門的卡扣發出輕微的哒一聲，兩人站到了廚房空着的一角，頭微微一錯，唇貼在了一起，細緻輕柔地交換了一個吻。

油煙機呼呼作響，菜香悠悠蕩蕩飄起。

十多分鐘後，兩人滿意地修正完畢，端着菜出了廚房。

一頓飯吃得很香。

兩個大眼燈十分沒眼色，再度盤問了一遍他們的嘴之後，看了會電視消食，然後睡午覺去了。

許修凡和廖迴肩并肩，腿并腿靠在沙發上，各自抱着一個枕頭，确認小的睡熟後，許修凡把手往廖迴面前一攤，“禮物呢？”

廖迴癱在沙發上，眼角眉梢帶了點午後的困倦，懶洋洋地瞥他，“你超時了半分鐘，剛才才洗過碗，現在居然有臉要禮物。”

許修凡眼也不眨地盯他。

廖迴看得有點好笑，“你這樣還真挺像那隻蠢狗的。”

許修凡抿了下唇，不滿地瞪他。

廖迴丢開沙發抱枕，擡手摟過此人的後脖，一手撸上了狗頭，眯着眼笑，“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能變成狗的？”

許修凡被他撸頭發，也不難受，就随他動作，“不是變狗，是和你的狗靈魂交換。”

許修凡把自己看到的信息和猜測的東西全部跟廖迴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這狗本來就不普通？”廖迴停手，看向了狗窩。

“是個能變成人的狗精。”許修凡點頭，“你養了這麼多年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廖迴觑他，“就你變狗的這段時間特别異常。”

許修凡猜測，“難道這隻狗就是在那一天被異世界擁有超能力的人穿越了？”

猜完他又否定掉了，根據這狗之前和他說話的時候，透露出的對他們的了解，那必然是從小養大的那隻。

兩人漫無邊際地頭腦風暴了一會，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許修凡提議：“要不把它交給警察叔叔？”

廖迴直接否掉，“别說我舍不舍得了，你舍得嗎？”

當初許修凡送給他之前，對這隻蠢狗可是死也不撒手呢。

許修凡雖然沒養這隻狗，因着兩家的時常來往，對這隻蠢狗也是有感情了，舍不得。

許修凡否掉了自己的提議。

廖迴想了一會，幹脆去狗窩扒開狗脖子取項鍊。

用許修凡之前變狗的方法試了試，什麼變化都沒有。

然後又用許修凡、許修樂、廖軒統統一試，除了許修凡，他們都沒辦法變。

兩人蹲在狗窩前研究狗。

這時，一直昏睡着的狗慢慢悠悠地睜開了眼睛，腦子迷瞪瞪，就按着本能往狗盆挪移——它甚至不肯用走的。

廖迴垂眸看着蠢狗一如既往愛睡覺又嘴饞的作風，突然命令道：“許修凡，坐好！”

那隻狗咚地一下，一屁股坐正了面對廖迴。

同時身旁也傳來咚地一聲。

廖迴側頭：“？”

他忽然想起許修凡是不知道狗的這個大名的。

廖迴就心虛了一下下，很快被忽略，轉身把那一堆發聲按鈕擺到了狗面前，理直氣壯地錘了下地闆：“告訴我，你聽得懂人話不？”

清澈的狗眼轉了片刻，張嘴汪汪道：“汪汪汪？”

人言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