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醉夢:“當然了!我們狐狸向來是第一,沒有落下風的道理,隻是……”
胡醉夢的目光掠過一對站在一處關系親密的師兄弟,臉上流露出一點凝重,“這裡厲害的不隻有獸族,還有許多人族修士實力強勁,也不知我能否獲勝了。”
說罷,胡醉夢看了甯年年一眼,“若是你赢了我去當第一,那我也沒意見!”
她話音剛落,宗主便落坐觀戰台上,主持的弟子便沉聲道:“去各自選擇峰頭長老罷。”
胡醉夢一愣,這才明白萬裡宗是何等比賽形式了,這宗門人數衆多,一一比試恐費時間,幹脆直接叫他們先選了想拜的師尊,再與同門相比。
胡醉夢立馬回頭同甯年年解釋了這樣的比試方式,如她所料,甯年年果然不知,一臉的驚歎。
胡醉夢早已想好了自己要去哪裡,與他們告别之後三兩步便朝着去了,而魯從項在短暫的思考後,也有了目标。
很快等待區便不剩幾人,而甯年年的視線還是遊離不定,他私心裡是想要直接拜佰羽為師的,但來這裡之前佰羽卻一點風聲不曾透露給自己的,甯年年又害怕佰羽不肯收自己,白白浪費了機會。
不過很快,甯年年看完一圈的長老們,再擡頭尋找佰羽,和他對上視線之後,便沒有了這個顧慮,因為佰羽看向他的眼神異常不悅,甯年年甚至可以從中解讀出他的意思:你怎麼敢猶豫,還不來拜我。
甯年年登時便喜笑顔開,直奔着佰羽的方向去。
然而他走到一半,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正是自己前兩天救下的那對師兄弟。
他們二人顯然也是認出了甯年年,臉上一喜,旋即又道:“小師弟你不知道,那佰羽仙尊脾氣古怪,從來不收徒,你還是不要去拜他了,去拜旁的吧!”
甯年年彎着眼睛謝過他們,還是直奔佰羽去了。
那師弟還想叫住甯年年勸誡一番,卻被師兄攔住,意味深長道:“或許他另有機緣。”
師弟原先不解,直到看見了甯年年上場比試,才徹底明白師兄的意思,隻見甯年年使出來的,皆是大家不曾見過的招法,一招一式玄妙無比,一舉一動飄逸輕盈。
從其招術間,更是隐隐可見仙人遺風。
這……這即便是佰羽仙尊親傳,也未必能有如此道骨吧!
若非族中傳承,恐怕先前也是早有大能為師,無論是哪一個,都說明了這小貓妖來曆非凡。
甯年年赢得輕易,他旋身一跳,便穩穩落在比試台正中央,随着鐘聲敲起勝負分明,一抹陽光也灑在甯年年的身上,令他的法衣更是熠熠生輝。
不少人都瞧見了這樣好品質的法衣,心中難免感歎。
那師兄也是不由咂舌、暗暗心驚。
果真是來曆不凡,如此大手筆,得是哪家豪門子弟。
佰羽不收徒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傳得多麼廣泛,甯年年沒打幾場,便已經成了頭名,他眼睛亮亮地看向佰羽,示意對方快來收自己。
佰羽也不負他的期待,帶着衆多觀察的視線,走到甯年年跟前,按照流程淡聲道:“既然你已取勝,那麼便是我的親傳弟子了,現在我為你取一法号……”
甯年年興奮道:“我有法号啦!”
佰羽一愣。
這法号常是長者為弟子所取,據他所知,甯年年身邊似乎并沒有這樣的人選。
然而甯年年卻搖頭晃腦,十分滿意的模樣,“我的法号是‘又又’。”
這名字,正是甯年年恍恍惚惚中,聽到仙人曾對他的一次特殊稱呼,甯年年聽說法号後,很快便想起了這個名字。
佰羽沉默了一下,“好,那麼你随我去登名記冊。”
衆人先是從佰羽破例收徒的事情中緩過神來,隻聽說佰羽仙尊似乎内定了一名弟子作為徒弟,但不曾見過,也不曾驗證,如今看來,恐怕就是這個漂亮的小弟子了吧。
他們剛剛開始打量這佰羽仙尊唯一的弟子,随後便聽到了新弟子的法号,又又,皆是一臉的遲疑。
這樣的法号,那日後豈不是要稱“又又師兄”?
雖無人禁止這樣的法号,但……聽起來也過于可愛些了吧。
可就連又又師兄的師尊和宗主長老們都不曾說什麼,他們更是沒有立場去提出質疑,隻好在心中念了幾遍,試圖悟出什麼道來,卻仍隻是覺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