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沒有寫着名字,甯年年拆開,也是不認識的筆迹,畢竟他也沒見過幾個人的字迹,看最多的也就是佰羽留下來的批注。
甯年年舉起信,和徐行也一起看,徐行也的閱讀速度比小貓快多了,甯年年還在用手指指着一個字一個字讀,徐行也一目十行就看出了這信的意思。
“今天約你去過生辰的是誰?他說你沒吃好,想再約你今晚見……為什麼非要晚上啊?”
甯年年恍然大悟,“原來是季師兄呀,因為季師兄太忙啦,經常沒空。”
他翻了一下信箋,果然在角落看到了來自季元呈山頭的地戳,隐隐發着靈力,果然是季元呈寄來的。
徐行也将這個人和靈舟上的那個弟子對上了号,“那你去不去?”
甯年年搖頭,“我還得練功呢。”
徐行也聽他這樣說,心中難止的高興,但又不想甯年年隻練功而耽誤了交友,還是補充道:“但那人說你不必回信了,晚上他在那裡等你,等不到會離開。”
甯年年一聽這話便猶豫了,畢竟也不知季元呈會等到什麼時候,等太長時間豈不是不好,于是他改口道:“算了,我還是去吧。”
徐行也叮囑了一番注意安全,遇到危險要跑之類,被甯年年嫌棄地捂了耳朵,才心酸地停下話頭,但沒消停多久,他又忍不住了,“你房間收拾了嗎?”
甯年年心虛,轉了轉眼珠,“我忙着練功呢。”
徐行也歎口氣,心說我就知道,但還是進到甯年年屋中,去幫他收拾床榻了,甯年年則坐在餐桌一旁的高凳上,晃着腿啃桃,心不在焉地聽徐行也數落。
“你還是得自己收拾床榻啊,不然以後都要我來給你收拾嗎?萬一哪天我沒辦法來找你了呢?你床榻這樣亂,你找得到要找的東西嗎?”
甯年年嘟着嘴,唇上沾着桃汁,水潤潤的,“多翻一翻總能找到的啦。”
徐行也給他把書放回桌上,又把玩具塞進小竹筐裡,最後疊起被子,才叫甯年年坐回到床上去。
甯年年一到床上,遊戲系統的屏蔽功能便自動開啟了,不過徐行也此時也不是同甯年年玩的時候,又給他整理了衣櫃,“你這衣服也從不洗。”
甯年年立馬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跳起來為自己辯白,“我們的衣服都是不染纖塵的!不必水洗,使個法術自己就能幹淨了。”
徐行也:“那怎麼能一樣呢!我帶去給你洗。”
說着,徐行也就摘下甯年年的衣服,帶出去要幫他洗了,甯年年跳下床,露出身形,急忙阻止,“啊啊仙人給我留一件今晚穿的哇!”
然而他說的晚了,徐行也已經抱着甯年年慢慢一衣櫃的衣服下線,甯年年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件醜醜的練功服,扯了扯衣角。
……看來一會隻好穿練功服去了。
也不知道季師兄是什麼事情呢,這麼神神秘秘的,甯年年托腮想。
-
“師兄,您回來啦。”
季元呈揉了揉眉心,他原本是請了一日假的,結果中途回來,又被抓去做工作,一直到現在才能休息。
他朝着雜役弟子點了頭,順口一問:“今日可有信來?”
雜役弟子搖頭,“沒呢,不過您寄給又又師兄的信沒有回信。”
季元呈神色立刻一肅,“我何時寄信給又又了?”
雜役弟子也是一臉茫然,“今日下午,您忽然回來,誰都不理,直奔房裡去寄信啊。”
季元呈心中一驚,料定雜役弟子也不知再具體的了,也顧不得換衣裳,連忙朝主峰去,預備告知師尊此事,然而他行至半路,忽然又停下來,原地思索兩秒,毅然轉身,朝着另一方向去了。
甯年年準時到了季元呈與他約定的位置,這位置他還沒來過,有點好奇地左右打量着,也不知季元呈是怎麼發現的這裡,位置十分偏僻,也沒什麼聲音,于是一點點的聲音都會無限放大。
甯年年還在看樹上的葉子,有點奇怪為什麼不動,耳邊聽到腳步聲,立刻循聲望去,“季師兄!”
那人卻不出聲,一步步朝甯年年走進,甯年年慢慢睜大了眼睛,握住手腕,警惕道:“你是誰?”
流明站定,将自己的鬥篷掀下來,一雙灰蒙蒙的眼睛盯着甯年年,他沒想到甯年年的警惕性還不錯,竟然這麼早就發現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