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甯年年也沒能去找梧湘,而是半路被胡醉夢他們攔下來了,胡醉夢叉着腰,細眉揚起來,“好啊甯小貓,你竟然偷偷幹這麼大的事情,還不與我們通氣!”
甯年年眨着圓溜溜的貓眼,仿佛十分無辜的模樣,“狐狸姐姐,我一時着急啦,忘記了,下次一定會同你們說的!”
然而胡醉夢這次卻沒再輕易放過此事,若是甯年年獨自前去有個什麼好歹……
她完全沒辦法設想那樣的場景。
甯年年看自己撒嬌都沒辦法得到原諒,又開始可憐兮兮地看向魯從項,魯從項一直是很沉默的,但隻要甯年年需要,他會站出來,可這一次,就連魯從項都沉默不語,眉眼間滿是對甯年年魯莽行事的不贊同。
“是的,我們又不會攔你。”
甯年年垂下腦袋,乖乖認錯,連連保證了三四次,胡醉夢才輕哼一聲,“那流明是怎麼回事?”
甯年年聽胡醉夢開口,精神一振,連忙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他們,說到激動處仍是手舞足蹈的,漂亮的臉蛋被氣出一團紅暈。
胡醉夢盯着甯年年的臉蛋,突然伸手捏了一把,甯年年還在講話的嘴巴立刻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着胡醉夢。
然而胡醉夢卻一臉正直地回望,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甯年年飽滿的唇珠在唇間碾了一下,變得紅潤潤。
經過這樣一打岔,甯年年也忘記了自己說到哪裡,他撓撓頭:“咦?我講到哪裡了?”
胡醉夢已經從甯年年添油加醋的描述中提煉出了流明的罪行,沒再讓甯年年重複,隻是道:“我也去看看那些動物們。”
甯年年十分積極,蹦到最前面給他們帶路,他剛走出來沒幾步就遇到了胡醉夢他們,這會回去也十分快,隻是回去的時候沒再看到屋裡的師兄了。
甯年年疑惑地看了一圈,既然沒發現對方的身影,也就沒放在心上。
受傷的動物們太多了,藥峰的房間不夠,于是在每間屋子都擺放了許多張小床,以求安置病患,這一間屋子是比較大的一間了,這裡的病患也是最多的,甯年年帶着他們簡單看了一圈。
他們不僅是身上的傷,更多的還是經年累月無法放松休息的緊繃,現在到了藥峰安靜的地方,終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覺,他們仨在屋裡轉了一圈,都沒有幾隻動物醒過來。
其中有些動物由于傷勢太重完全無法維持人體形态而變回了獸身,甯年年找了一圈,和身旁的白雪貂對上了視線。
甯年年驚喜地張大眼睛,和白雪貂的豆豆眼對上,忍不住笑起來,揉了揉白雪貂的頭頂。
白雪貂的尾巴也纏纏繞繞地勾住了甯年年另一隻手,依戀地在甯年年手心裡掃了掃。
胡醉夢也湊上前,觀察了幾眼,大概意識到了這隻白雪貂的身份,等他們走出房間一問,果然是那隻在山洞裡時率先提示甯年年的動物。
看起來狀态确實還比較好。
胡醉夢最近也十分忙,這次也是抽空過來看了一眼甯年年的情況,見他沒有因為流明的事情受到什麼刺激或者懲罰,才放心下來,又跟甯年年叮囑了一番日後做事需要小心,才告别離開。
魯從項心中雖然也想和甯年年繼續多待一會,但他也是修為突破的重要關頭,同樣遺憾地告别。
甯年年伸了個懶腰,再回到梧湘峰主身邊,峰主已經整理好了草藥,笑眯眯地同甯年年道謝:“多謝又又幫忙,這裡已經忙完了,後面也沒什麼急需人手的事情,你快回去練功吧。”
并沒幫幾次的甯年年:“……啊。”
他不好意思地眨了下眼睛,對于梧湘峰主的道謝實在是受之有愧,于是十分真誠地看着她,“那我明天還來幫忙!”
梧湘愣了一下,她前兩天剛遇到佰羽,心中清楚甯年年現在很忙,方才的話也是說日後可以不來忙這邊的事情,沒有想到甯年年還是這樣堅持。
梧湘想到甯年年原身也是隻靈獸,心中一軟,眼神真切地慈愛起來,溫和道:“好孩子,你有空就随時過來。”
甯年年重重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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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徐行也每次上線,都無法得到小貓的熱情回應,導緻他現在工作到一半都會走神半天,等回過神就發現手上捏着甯年年送來的木雕小貓。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好幾天,徐行也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習慣了這種身側冷冰冰的感覺,直到今天有一點的不同。
徐行也再次無意識地捏起木雕小貓的耳朵和尾巴時,聽到了一聲細微的貓叫。
自從養了甯年年,他對小動物的忍耐度直線上升,于是公司裡也會有員工帶自家小孩來上班,聽到這樣細細小小的一聲貓叫,徐行也下意識以為是誰家小貓跑到了自己辦公室,站起來開始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