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要不要去參加高中百年校慶這種話好像有些太超過了。
醞釀了片刻,穆嘉禮換了個問法。
穆嘉禮:10号有空嗎,我們團有個線下活動。
穆嘉禮發了消息,等了許久都沒有收到回信。
“看樣子,還真是個小号,不會忘了登了吧。”
穆嘉禮自言自語了一句,正想放下手機幹點别的,周舒然的消息倒是回了過來。
周舒然:抱歉啊,10号我有點事去不了了,下次有機會我再去。
周舒然回了消息,順手把最近修的圖都一股腦給發了過來。
周舒然:下次有空我給你拍組寫真吧,我最近買了新相機,還有點創作欲。
周舒然發照片的時候自己又看了一遍,這些照片都是抓拍的,雖然拍的也挺好的,但和他想象中的還有一定差距,不彈琴之後他一直在挖掘自己其他方面的興趣,他發現寫作和攝影他還算喜歡,所有都有一定的研究。
寫作的發展方向是同人文,攝影的發展方向是給偶像拍寫真,都有着光明的未來。
穆嘉禮沒想到周舒然會約自己,他假裝矜持了半分鐘就答應了,周舒然說等他确定了時間再約他,穆嘉禮自然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現在閑的摳腳。
和穆嘉禮聊完,周舒然的目光又回到了邀請函上,雖然拒絕了穆嘉禮的邀請,但去不去校慶他還是有些糾結。
周舒然是高二暑假出的車禍,高三轉校離開的,高二對于他的人生而言就像是分水嶺。
高中時期他有很多的好朋友,但車禍之後基本都斷了聯系,他像是從一顆閃耀的星星忽然就暗淡了下來,他怕自己遇到熟人,他怕有人問他這些年過得怎麼樣,這些問題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糾結了兩天,被他媽媽看出了端倪。
“寶寶,你最近是有什麼煩惱嗎?”
“也不算是煩惱,就是有點糾結。”周舒然歎了口氣,把情況簡單的和媽媽說了一遍。
媽媽聽完明白了他的擔憂,從車禍之後,周舒然的性格就和從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從一個陽光自信的人變成了悲觀主義者,醫生說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理,但再怎麼樣也無法和從前一樣了,創傷後遺症不僅僅留在了他的身體上,更留在了他的心裡。
“你既然這麼糾結,就說明了你想要去看看,那就去,如果怕遇到熟人尴尬,你就帶個帽子,帶個口罩,讓誰也認不出你,要是遇上了想要打招呼的人,就主動打招呼,其他的就全都不理會。”
“這樣也可以嗎,會不會很不禮貌?”
周舒然有些意外媽媽會這樣說,她從前都會教導他各種社交禮儀,可現在她說的顯然和從前那些不符。
“打不打招呼都是你的自由,你自己開心就可以了,不影響其他人也不會不禮貌,你以後就隻做自己覺得開心的事。”
媽媽摸了摸周舒然的頭,露出個溫柔的笑,同時眼底流露出了些許心疼,這麼聽話乖巧的孩子,怎麼就受了這麼多的罪呢?
“我知道了,謝謝媽媽。”
周舒然點了點頭,心裡有了答案。
校慶那天天氣很好,憑借邀請函可以領取一件紀念T恤,周舒然到的時候已經有很多穿着紀念T恤的人了。
這次校慶邀請了很多人,甚至有比他高十幾屆的學長,周舒然看着各個年齡段的人忽然就覺得自己之前有些想太多了,哪裡就那麼容易遇到熟人呢,隻怕他們這一屆收到邀請函的人都不算多。
周舒然在校期間得過很多獎,大概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也被邀請了吧。
周舒然帶了相機來,難得能回到高中,他也想彌補一下欠缺的高三生活,多拍一些照片紀念一下。
學校和記憶中的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因為校慶活動變得熱鬧了很多,今天會有不少優秀學生代表講話,還會有一些表演活動之類的,不過周舒然最心心念念的是學校食堂的卷餅,他上學的時候最愛吃,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換老闆。
食堂的人很多,大概是很多人都和他有着同樣的想法,卷餅攤的隊伍排了老長,周舒然瞄了一眼,還是那個老闆,隻是相比之下比之前圓潤了一些,周舒然這才放心的排起了隊。
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餅,周舒然的心情很不錯,他随着人流往禮堂方向走去,周舒然聽着人群讨論,好像是有什麼很厲害的校友要發表講話。
帶這些好奇心,周舒然也跟了上去,他倒是沒研究過他們這學校出過什麼厲害的校友。
到禮堂的時候,已經有人講完了,這會兒正中場休息,等待下一位優秀校友上台,周舒然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聽到前面發出了一些驚呼,他順着驚呼聲看過去,不由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