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毛碰了刀疤哥的牌後,又打出一張二條。
左江突然擡手動了。
“杠。”
他拿過黃毛打出的牌,推了自己手上的三張牌,結束了他們三個人的來回。
左江一直在等這張牌,他知道這張牌一定會打出來,在他們來回的過程中,他們需要什麼,不要什麼,其實很容易看出來。
如此就能猜到他們的手牌。
倘若作弊隻是互相給對方送牌,對左江來說就簡單多了,甚至不至于到不利的地步。
其他三人的臉色一瞬間難看起來,都死死盯着左江抓牌的手,生怕他直接杠開糊了。
左江也希望這樣,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拿起牌來一看,放進手牌裡,換幺雞打了出去,有意避開了其餘三人需要的牌。
黃毛松了一口氣。
刀疤哥卻緊緊皺了眉,觀察着左江,随後打出了一張八條。
左江看過去,道:“碰。”
桌子上三人互相看了着對方,臉色都沉下去。
時間的推移,一圈圈輪轉。
通過,左江能盡量避開他們需要的牌,防止他們很近一步,同時随着又摸到一張七條,他終于聽牌了。
其他人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明顯看出來他是在做清一色。
這時候每個人距離勝利都是臨門一腳。
黃毛抓牌的手抖了一下,牌掉落後又被他拿起來。
【檢測到二号參賽者作弊。】
随着系統的播報,黃毛直接隻剩下了一條内褲,露出了赤條條的皮膚。
除了觀察他的表情外,左江已經盡量不去看黃毛,真是有礙觀瞻,毫無美學價值。
雖然系統播報,左江卻沒有發現他們之間有像最初那樣,通過傳遞信号來作弊。
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很快問題就顯現出來。
黃毛他居然又碰上了皮衣哥的牌,在牌桌上亮了三張六萬。
按照左江對六萬歸屬的記憶,刀疤哥有一張,皮衣哥有兩張,現在台上竟然有五個六萬了,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黃毛替換了摸到的牌。
黃毛還差一張就可以聽牌了,之後作弊脫下最後的内褲,就可以直接赢得比賽。
可以說接下來情況很危險了。左江沒辦法預測黃毛會抓到什麼,也控制不了其他人打什麼,瞬間站到了懸崖邊。
僅僅一念之差,可能就決定了誰要告别這次無限流大比武。
左江看着桌面上的牌,肉眼看上去沒有一點區别。
上局他們看似失敗,實際有很大收獲。有一模一樣的麻将牌,如果不是每人隻能帶進來一兩個,怕是徹底操縱了比賽。
他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了點,真是不妙啊。
抓牌看了一眼後,“嘶”了一聲後,換了聽牌。
他要選出一個最有可能被點炮的牌型。
黃毛摸了一張牌,默默在手裡轉圈,猶豫着沒有打出來。
左江垂眼看着那躺下又立起來的牌,不出意外這張肯定是條。
黃毛雖然不知道左江要胡什麼,但知道這張牌很危險。
猶豫再三,随着系統的播報【檢測到二号參賽者作弊。】
黃毛在白煙中變的□□,緊縮着身子,把手牌裡中的五萬打出了來。
左江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多少驚歎于黃毛的魄力,竟然提前作了弊。
下了不小的決心。
很快,系統又一次播報【檢測到四号參賽者作弊】。
左江看向刀疤男。看來黃毛是放棄了自摸。改成讓刀疤哥點炮,畢竟他還有衣服可脫。
刀疤哥注意到左江的視線,嘲諷似得挑眉,好像在說你确定不作弊?
随着他打出來一張四條。
黃毛看見那牌,整個人跳起來,叫喚着,“我胡了,我赢了!你個手下敗将。”
左江卻輕輕揚了揚嘴唇,推牌。
“是一炮雙響,清一色對對胡帶一根。”
【系統檢測——三号參賽者獲得16分,二号參賽者獲得8分。三号參賽者獲得勝利,一号,二号,四号參賽者積分清零,淘汰。】
在其他兩人呆滞的神情下,刀疤哥惱羞成怒地踹了一腳麻将機,罵了好幾句。
左江讓自己和黃毛胡同一張牌,就不怕了。
畢竟是大比武,還是要看智力更多一些,不是看道德下限。
黃毛惱羞成怒,站起身怒吼着:“你就不怕我弄死你們。”
左江敲了敲風衣上的紐扣,道:“你知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瘋了吧你,你錄像了?”黃毛站着,視線向下,恍然大悟地抱住自己蹲下去。
四周的牆壁逐漸碎裂成數字消散,露出寬闊的操場。
他的衣服一瞬間恢複了原樣。
“你猜。”
他當然沒有,系統也會将這判定為作弊,按照特别說明中的話,更可能是無法查錄像。
“我們可以兩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