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折騰到傍晚。
她躺在桌面,一動不動。
他彎腰默默去撿地上書本。
【系統:叮咚~任務已完成。】
【系統:感覺您逐漸适應起書中生活了呢,還請繼續加油吧!】
她翻了個白眼,瞥見身邊男人。
“給我倒杯茶。”
“我去叫水,順便讓下人煮些茶。”他将書放到桌上,捋順她額前發絲。
她微微喘氣:“你要不要吃東西?”
他擡起那雙清亮眼眸。
“我允許你吃。”她扯了扯裙擺。
過會兒,珍珠端茶盞進來,身後跟了個男人。
方霜見與沈知聿睡在書房的小床上,床幔将床中光景遮得嚴嚴實實。
珍珠覺得不對勁,将茶盞放在桌上,迷迷糊糊去瞟床上人。
方霜見鑽出個腦袋:“珍珠,什麼茶?”
“小姐喜歡的廬山雲霧,額……還有奶茶!”珍珠瞟了眼身後男人。
她也注意到那男人。
“我等會回房,你先去把房中熏香燃好。”
“好的小姐。”
下人走後,她披了件外衫下床,給自己沏了盞茶,一邊扶腰一邊将溫暖的茶水一飲而盡。
她看向床上人。
“快點過來把你的奶茶喝了。”
“喔。”
他也下床,笑眯眯走到她身後,抱住她。
“夫人能不能喂我喝?”
明知故問。
“不能。”
她并不讨厭喝奶茶這種甜膩膩的東西。
但也不喜歡。
再加上她大半年不吃東西都沒事的鐵胃,她沒喝過幾次奶茶。
古代的奶茶或許與現代的不一樣。
那又怎樣,她還是不喜歡。
“喔……一小口都不行嗎?”
“喝了有什麼好處?”
他眉梢微動。
她立刻明白:“别給我提那個,我可不想又被你咬。”她腿上痕迹現在都未消。
真的是狗啊。
他沉吟道:“……是身體可以變好。”
“夫人好瘦,我上次摸到夫人身上的骨頭,和地闆一樣硌人。”
“什麼意思?”她不明所以。
他緊緊環住她腰肢:“我想變成夫人身上的肉。”
她更不明白,連帶脊背顫抖。
身後人抱得緊,她卻覺涼意無休止,從足間往腦後蔓延。
“我想被卿卿吃掉。”
她諷道:“惡心。“
他溫順地靠在她肩頭,将她圈住。
“那我能吃掉卿卿嗎?”
她回眸瞪他:“你不已經吃了麼?”
他有一瞬的錯愣。
“死男人……快點喝,等會涼了。”她端起桌上那碗奶茶,怼到他唇邊。
頗有老媽媽勸兒子喝中藥的模樣。
“夫人喝一口吧……”他眨巴眼睛。
誠然,他年齡比她大一兩歲,也比她高很多,與她站一塊實在是不适合裝可愛。
總感覺小狗下一刻就會露出尖牙。
“絮絮叨叨的,煩不煩。”
她架不住他的哀求,抿了一口奶茶。
不算太甜,奶香濃郁,還有淡淡的碧螺春香。
她竟不覺得想吐。
奶茶過喉,她臉頰有了血色,泛起淡淡紅暈。
她好久沒喝過這種甜絲絲的玩意。
“好喝嗎?”
“……挺好喝的。”
他抱住她。
“卿卿喜歡就好。”
他好怕她不喜歡。
兩人在桌邊磨蹭了會兒,擱在門口的那盆水也晾涼了些。
他用毛巾為她擦身子,雖說是擦身子,也隻是擦擦腿。
很安分,過程中兩隻手隻敢抱她的腰和腿。
“……那裡要擦嗎?”
她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帕子:“不用,我晚間還要沐浴,帕子髒的很。”
其實也沒什麼好擦的,幹淨的不幹淨的全被他舔了去。
今晚她累得很,讓沈知聿回了東廂房睡,自己則獨自回房間。
珍珠站在房中,身邊站的男人是适才在書房遇到的。
男人很高,蒙塵的發紮在腦後,臉上有道刀疤,手臂到手背布滿青筋與刀痕。
看樣子至少三十歲。
珍珠在旁介紹:“小姐,您要的暗衛找好了。”
男人擡起頭,那張臉飽經滄桑卻很英俊,鼻梁高挺。
方霜見:“……這個是普通長相麼?”
珍珠:“小姐,雖然他長相不普通,但是他很帥啊!”
珍珠竭力挽留:“這個叔叔叫衛昭,是我在路上閑逛時遇見的。”
“奴婢覺得應該給帥哥一個機會!現在府上醜男太多,丫鬟們做事都沒動力。而且大家的審美已經降低到覺得二少爺帥……太可怕了。”
她竟被說動:“也是。”
“珍珠,你去把沈知聿叫過來。”
珍珠高高興興出門叫人。
方霜見與那男人待在房中。
她打量他:“衛昭,你是啞巴嗎?”
衛昭聲音低沉:“不是。”
她翻了個白眼。
這人情商還蠻低的,給台階也不下,不過正好能保守秘密。
珍珠話就屬于太多那類。
沈知聿一進房間,就注意到房中男人,心中警鈴大作。
方霜見托腮道:“知聿,衛昭以後是你的侍衛。”
直接走明牌,不失為智舉。
他都能夠理直氣壯地視奸她,她在他身邊安個攝像頭怎麼了?
他微笑道:“好的。”
她皺起眉頭:“你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