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虞桑桑的丹田再也無法開拓,液态的靈氣已經格外充裕,她才猛地睜開眼睛。
感受了一下與天地之間更親近的感覺,再擡起手指,感受指尖兒上一點頗具力量的靈光,虞桑桑瞪大了眼睛。
“我真是天才?”
她從镯子裡摸出一把小鏡子美滋滋看了看自己的臉,覺得被靈氣滋潤的小臉兒更水靈了。
就那個什麼……不是她自吹自擂。
可這種修煉了沒多久就一下子聚氣成液修煉一下就一舉突破到築基期的,怎麼也得算得上是天才了吧?
就跟虞桑桑看過的王老給自己的那些遊記,尋常的煉氣期修士想要突破,那也是很難的一件事。
還得準備不少輔助的靈丹妙藥比如築基丹什麼,才能在這些靈丹的催化之下幫助進階,有運氣不好的想進階都得花個好幾次功夫。
也或者想要築基,怎麼也得在煉氣期上沉澱打磨很久才行。
如她這樣輕松進階,虞桑桑覺得自己的确挺厲害。
……至少比故事裡得在好幾個師兄的幫忙之下才勉強進階築基期的顯珠厲害多了。
在鏡子裡臭美片刻,虞桑桑又抻了個懶腰,渾身骨節都舒展了。
她揉了揉肚子。
築基期之後的修士其實已經可以辟谷,不會再覺得饑餓。
不過她還是嘴饞,想吃點好吃的。
想想出關就去哄哄傀儡小姐姐小哥哥的給自己做點好吃的,她雀躍着又閉上眼睛鞏固修為,直到感覺到丹田穩固,這才從淨室裡出來。
淨室之外依舊是一片霞光滿天,仙家景象,道場裡也依然靜悄悄,也不見有人活動的樣子。
虞桑桑隻看見不遠處有傀儡在整理一些長得茂盛的花木,就開開心心走過去幫着傀儡一起幹。
她平常也幹活,所以不覺得這樣幹活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明顯不是小姐姐的傀儡頓了頓,從懷裡摸出一把銀色的剪刀遞給虞桑桑。
虞桑桑接過,嘴角抽搐地看着這把看上去是兩條銀色蛟龍交疊而成的剪刀。
在青衍劍尊麾下,連當花匠用的都是高階靈器了麼?
總覺得背靠遊戲資源都輸了呢。
不過别說……
咔擦一聲把花木枝條輕易剪斷的虞桑桑不由感慨了一句好用。
隻需要一點靈氣催動,修剪花木就跟剪人脖子一樣輕松……
當殷明鏡化作一道流光落在道場之中,看見的就是一個興緻勃勃的小姑娘揮舞着雙蛟剪咔擦咔擦在花木之中上蹿……翩然遊走。
因為幹活幹得開心,她還給傀儡小聲哼哼小曲兒。
平日裡呆滞麻木的傀儡沒有面孔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飛快地掏出能夠抵禦靈劍的花匠工作服……法衣交給她。
小姑娘捧着寶貝,眼睛都笑得看不見了,幹活幹得更勤奮。
為了避免這勤勤懇懇的小花匠把千年火羽仙木給剪成秃頭,殷明鏡咳嗽了一聲。
就見開開心心的小姑娘從碗大鮮豔赤紅的花朵裡探出小腦袋,看見是他,眼睛明亮起來。
“道君,你回來了?”
虞桑桑見殷明鏡回來,急忙要把剪刀和工作服還給傀儡。
傀儡擺了擺手,沒接她手裡的東西,搖搖晃晃自己往另一邊的花園去了。
“拿着吧,以你的修為倒是也合用。”殷明鏡觀察虞桑桑片刻,倒是詫異了一下……他出門月餘,這剛剛見面尚未到達練氣大圓滿的小姑娘就已經築基。
他倒不擔心她急功近利修為虛浮。
畢竟這是青衍道君的道場,他那位師尊雖為人淡漠,卻也不會對一個努力修煉的孩子冷眼旁觀。
既然她築基,那就說明狀态應該是穩固的。
隻是詫異了一下也就罷了。
這小姑娘看起來十六七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天賦高些的年輕人也都已經築基。
他笑着恭喜虞桑桑,見虞桑桑捧着剪刀眼睛越發亮了,一邊掏自己的儲物戒一邊笑着說道,“這些靈器都是師尊無聊時煉制,煉制了很多,你不必不安收下便是。倒是……”
他也拿出一件漂亮的宮裝來給了虞桑桑說道,“桑桑進階築基,這是喜事,祝賀你。”明鏡道君是個講究人,還有賀禮呢。
虞桑桑就見這宮裝精緻卻不奢侈,很适合年少的女孩子穿戴,客氣地說道,“道君留着……”
“我留着沒用。”殷明鏡歎氣說道,“從前斬了個吸取凡人男子……”他含糊了一聲繼續說道,“的妖女,儲物袋裡全都是這些裙子首飾。你放心,這都是嶄新的,沒人用過。”
那妖女剛喜滋滋地從制衣鋪出來就被他斬了。
這些裙子什麼的,給他一個男子他也不能穿用,卻又都是上品法衣。如今正好有能穿戴起來的人,也不算是白白浪費。
虞桑桑聞聽此言,不由肅容接過宮裙,敬仰地看這位青衍劍尊的首席大弟子。
不愧是劍尊首徒。
連摸屍的技能都如出一轍。
一樣地勤儉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