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走廊,分割成了上下兩個世界,相同的紅色上面,暗色地磚,相似的畫框,闵自危在走廊中來來回回的尋找着,但是除了牆壁和畫框以外,什麼都沒有。
“闵自危!”酆閑也同樣在尋找闵自危,但他這邊也是一樣,除了紅布覆蓋的牆壁以及上面的畫框外,連個門都看不到。
嘿嘿嘿~
走廊中央響起了一個詭異的女人的笑聲,闵自危和酆閑同時擡頭看向頭頂,發現聲音是從最中間的一個音響中發出來的,而音響作為一個連接點,上下正好是闵自危和酆閑分别所在的走廊,隻是……二人共用了同一個屋頂。
“閉嘴!”酆閑将短刀捅向了音響,随後音響中發出了滋滋啦啦的聲音,笑聲也變得更加的詭異,就像是老舊音響中傳來的鬼來電。
“媽的”,酆閑放棄了與音響繼續做鬥争,轉而去研究牆上的壁畫,卻蓦然發現,牆上所有的壁畫圖案拼接起來正好是半幅鬼修女的畫像,也正是因為這點發現,酆閑才确認了他現在所處的是鬼修女營造出來的幻境。
“不知道闵自危在哪兒?”酆閑一邊看着牆上的圖畫一邊自言自語道,剛剛他掉下來的時候松開了闵自危的手,現在他掉進了幻境之中,獨留闵自危一個人在畫室面對着鬼修女,也不知道這選擇是錯是對。
“你要找他嗎?”牆上的圖畫突然說話了,那半張嘴動起來,看起來顯得十分可笑。
酆閑站在那半幅嘴的畫前,看着不斷開合的嘴,等到它不再動了後說道:“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不然你……試試說中文?”
在他說完後,鬼修女的半張嘴又開始動了起來,但說出來的還是那種古咒語加英語的結合體,這些詞彙聽在酆閑的耳中就好像天書一般,加上他現在又擔心闵自危的處境,這些話說的他更加的心煩,看着鬼修女那看似恐怖的臉,他手起刀落在鬼修女的畫像上又劈了一刀,将他原本就撕裂的嘴角撕扯得更大了。
啊……
另一邊闵自危面前的畫像也出現了同樣的撕裂傷,闵自危吃驚的想湊近觀察一下,臉上熱熱的觸感卻打斷了他的動作,他伸手在臉上一摸,沾了滿手的鮮血。
這時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傷口,正在不斷地向外流着鮮血。
嘶——
闵自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但是手邊沒有任何的工具能幫他處理的,闵自危咬咬牙,想在自己的的衣服上扯下來一塊,奈何……
“誰家的衣服質量這麼好,撕都撕不壞!”
身上的襯衫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看起來頗為柔軟,但是卻十分的結實,闵自危索性将衣服脫了下來,團成一團壓在了臉頰上的傷口處。
“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繼續!”闵自危盯着面前的畫像說道。剛剛畫像的話隻說了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裂痕打斷了。
“要想出去……就把你的身體交給我!”
“不可能!”闵自危想都沒想的說道。
“那就……把他的身體交給我。”
“我沒權利替他做決定。”闵自危同樣拒絕了。
得到他的拒絕,鬼修女也不惱,反而問道:“你想見他嗎?”
闵自危條件反射的就想點頭,但突然想到這樣就掉進了鬼修女的陷阱中,他轉而說道:“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沒你想的那麼好,我為什麼要想見他。”
“是嗎?”鬼修女笑道,随後這半張臉的畫憑空消失了,闵自危的面前隻留下了一張空白的畫紙。
“糟了!”闵自危趕忙摸向那張白紙,上面的劃痕還在,但是鬼修女卻消失了,“她不會去找酆閑了吧!”
但失誤的是,闵自危的手上沾染了自己的血,在摸向白紙的時候,他的血也留在了畫紙上,隻一瞬間,就滲透了進去。
而另一邊酆閑眼睜睜看着自己這邊的半幅臉部畫像漸漸消失,随後在上方傳來了闵自危的聲音。
“酆閑!”
酆閑站回到中央的音響下,對着上方說道:“闵自危?你在嗎?”
“酆閑!”聲音越來越近,随後就是兩下撞擊聲,闵自危說道:“你躲開點,我要從這兒下去。”
“好”,酆閑說着往旁邊退了兩步,咣啷一下,中央的音響掉在了地上,闵自危的腦袋從那個漏洞中探了出來。
“這麼高啊!”闵自危看着與地面的距離,不由得有些腿軟。
“下來吧!我接着你”。酆閑走到他的身下,把手遞給了他。
接着酆閑的力,闵自危心一橫跳了下來,酆閑也穩穩的扶住了他。
“吓死我了,你剛剛突然消失,整個畫室就剩了我一個,鬼修女也不見了。”闵自危站定後說道。
“你沒受傷吧!”酆閑問道。
“沒”,闵自危搖頭,“你沒事吧!”
“沒事”,酆閑說道,“但不知道我們該怎麼離開這兒,你是怎麼過來的?”
“你消失後我自己站在黑暗裡,畫室中突然什麼都沒有了,安靜得要命,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後來突然有個聲音問我,想不想見你,我肯定是想啊,然後我面前就出現了一個門,我進去後就成了上面的通道,我随便爬的時候正好聽見你叫我的名字,我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