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怎麼了?”
“沒事?看完了?”酆閑問道。
“嗯!”闵自危點頭,我們先回去吧,順便去取一下我的背包,我要把一些東西記下來。
“你能記住?”白子鍂隐約記得剛剛走了也算不短的路,闵自危看起來好像隻是在随便看,他記什麼了!
就在三人即将走出城鎮的時候,卻突然有一個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是誰?”闵自危用熟練的克裡奧爾語問道。
白子鍂一看到那人就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那不是别人,正是要把她抓取當部落媳婦的那人。
那人也是注意到了白子鍂,看了她一眼後又看向闵自危,問道:“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我妹!”闵自危不假思索地說。
“那個男人呢?”那男人又看向酆閑。
“妹夫!”
“你們在這做什麼,你們不是這個城鎮的人吧!”
闵自危腦子靈光一現,反問道:“你也不是吧!”
“我來換東西。你呢?”
“我來找人,但走錯了。”闵自危這謊扯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哦,那你們走吧!”
一直走出去很遠,白子鍂才忍不住笑着問,“這的人都這麼傻嗎?你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本就與世隔絕似的生活,這會導緻他們的心思沒有太多彎彎繞繞,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說的東西合情合理,海底這邊都是城鎮聚集生活,外來人走錯城鎮也不是不可能,這裡又沒有導航地圖。”
“那你是怎麼發現他也不是這裡的人的?”白子鍂接着問道。
“因為首飾,海地人信奉天主教,所以這裡的人們都會攜帶有關于信仰類的收拾,并且身上會習慣性塗有油彩,而剛剛見到的那幾個人,身上的首飾與臉上的油彩都與城鎮中其他人不一樣。”
“就隻是因為這個?”酆閑問道,他相信絕不隻是這麼簡單。
闵自危便又繼續解釋道:“還有一點,海地是一個貧富差距極其嚴重的國家,富人的服裝,受教育程度要好得多,而且有一點很重要,由于黑種人的基因差異,他們的頭發多是卷曲茂盛的,但是富人會将頭發拉直。”
白子鍂摸了摸自己的長發,說道:“所以他們是将我們當成有錢人了?”
“不止,是上層人,所以我們找不到這的城鎮,服裝外形有差異都很正常,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不敢為難我們。”
“這不錯啊!那之後的日子,豈不是可以在這裡橫着走了!”
“一個城鎮最好不要去第二次,因為一旦有嘴快的将有外人的事情傳到巫毒教的耳中,誰也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甚至他們可能會綁架我們,讓我們的家人來交贖金,那時候我們的身份就會暴露,被做成行屍走肉都是輕的,很可能被抽筋剝骨,挫骨揚灰。”
“那……”白子鍂打了個冷戰,“還是算了。”
三人先是去找回了闵自危的背包,又回到了叢林中二人搭建的吊床位置。
“你們兩個不會說今晚住這吧?”白子鍂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打算讓你住,你自己找地方。”酆閑說完先爬了上去,留下闵自危和白子鍂面面相觑。
“那個,我不會搭,幫不上你,然後……上面容納不下三個人,我也不能和你一個女生住一起是吧,要不你……你應該帶帳篷了吧!”
白子鍂‘切’了一聲,從自己的背包裡翻出一個小型折疊帳篷,說道:“用不着你幫忙,找你的避風港去吧!”
闵自危聳了下肩,然後也爬了上去。
酆閑感覺到身旁傳來的動靜,連眼睛都沒睜,問道:“怎麼這次沒愛心泛濫幫幫她。”
“我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來這的意圖也沒摸清,盡量避免和她單獨相處。”
說完,闵自危在背包裡翻出了自己的筆記,将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記了下來,酆閑側頭瞥了一眼,驚訝地發現闵自危連建築石頭風化程度和品類都記得清清楚楚,還有街道走向,磨損程度,甚至男女老少穿的衣服式樣都簡單的畫了下來。
“你記得這麼清楚?”酆閑問道。
“啊?”闵自危習慣性的愣了一下,随後解釋道:“這樣在之後整理完整資料的時候方便,也便于我們更好的了解這個年代他們的生活方式。”
“我的意思是,剛才就走了一遍,你能記這麼多東西?”
“啊?哦!習慣了,算是職業病吧!看過的東西就忘不了。”闵自危笑笑。
殊不知這樣自信簡單的笑容,卻像寒冷中的焰火,會在無形之中給人鼓勵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