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被稱為大本營的地方,那必然是守衛森嚴,酆閑想要混進去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他還是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巫毒教的大本營坐落在一處山腳下,三面都有充足的教徒守衛着,隻有臨近山體的那一面守衛較為薄弱,這也是突破進去的絕佳位置。
酆閑先是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教徒的輪崗規律,發現他們并不是那種正規的巡崗制度,反而像是随意散步一般,這樣既提供了便利卻又不利于突破。
那群人手中都拿着長長的利矛,酆閑知道那些長矛的尖刺一定都浸滿了毒藥,隻要劃破皮膚的一處,劇烈的毒素便能在頃刻間奪走生命。
他在身旁的樹上劈下了些枝杈,簡單的纏繞了下頂在自己的身上,趁着這的人走開的一刻,沿着山腳溜了進去,好在這裡的人都是用火把照明,也不知道是因為宗教的教義還是……單純因為窮。
入教還這麼窮——還不如不入。
不過這樣昏暗的火光倒是給酆閑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他順着手機上的指引來到了一間房屋外,這間屋子的外觀看起來就高級很多,想必應該是頭目所住的地方,酆閑不禁想起了早晨在平原上看到的那個祭司。
“難不成他把闵自危帶在身邊了!”
這個想法一出現,酆閑想要營救闵自危的心瞬間減了一半。
不過好在,酆閑還念着闵自危是被無辜拉進來這趟旅程的事,在外面等了一個小時,也就是因為這份難得的心軟,竟讓他成功地将闵自危救了出來。
裡面的祭司似乎是要休息了,便讓身邊所有的還魂屍都退了出來,畢竟這些所謂的還魂屍并不是絕對的傀儡,萬一有人突然醒了過來那就是大麻煩。
在一行離開的人當中,酆閑一眼就認出了闵自危,原因無他,膚色太過顯眼。
不過這一路上酆閑也沒找到可以營救的時機,因為這些還魂屍身旁都有巫毒教的教徒跟随。
不過好在他們也沒有那麼敬業,隻是将這些還魂屍們帶到一處小房子前便散去了,而這些還魂屍就像是提前已經收到了指令一樣,十分規矩的走了進去。
“看來還算有點人性,還知道讓這些人休息休息!”酆閑暗自說道。
在那些人走後大概30分鐘左右,酆閑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那間小房子内,饒是他見過很多場面,膽子也比較大,剛進屋時還是吓了一跳。
隻見那些還魂屍都站在牆角,看起來十分像古老電影中的趕屍,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人額頭上沒有貼着符紙,身上也沒有穿着清朝的官服。
酆閑徑直走向闵自危,他就站在最裡面的位置,酆閑走過去後先是小聲喚了喚他的名字,但闵自危就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一樣,沒有絲毫反應,酆閑也擔心耽擱太久會被其他人發現,便一把将闵自危扛了起來,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可就在他要拉開門的一瞬間,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那人屋裡哇啦的說着他聽不懂的話語,但酆閑直覺他下一刻就要拉開門進來,可這彈丸之地根本就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他腦子快速一轉,先是将闵自危放回了原處,随後又站在了離闵自危最遠的那人的身後,好在他與這個人的身形較為相似,在這昏暗至極的環境下,一時竟也難以分辨。
果不其然,在他剛剛藏好的一瞬間,門被猛地打開了,為首的是早上那個捧着盒子的人,他進屋清點了一下數量,确認無誤後便走了出去,酆閑松了口氣,快速扛起闵自危溜了出去,還是按照來時的路線,酆閑躲在了山腳下的位置,但是這會兒不知道那些教徒怎麼了,竟是呆在原地不動了,酆閑估摸着他們應該是困了,所以不走了,但是這樣……他可就不好離開了。
酆閑這樣忍了近一個小時,那群人還是沒有離開的意思,酆閑看了看一旁毫無知覺的闵自危,默默歎了口氣,在不遠處拾起樹藤,将闵自危牢牢捆在了自己的身上,打算借着夜色的掩護從山上離開。
可是山路并不好走,尤其是這邊,幾乎都是陡峭的立面,但好在酆閑的方向感絕佳,所以即便繞了些路還是能正确找準方向,廢了半宿的功夫,酆閑終于帶着闵自危來到了山頂,他不敢打開帳篷,因為不确定這裡有沒有巫毒教的教徒,好在這邊的樹木還算茂盛,酆閑便帶着闵自危走進了樹林中。
在一處相對密集的林地,酆閑揭開了身上的樹藤,被捆綁過的位置出現了痛癢的感覺,他靠着一棵大樹坐下,檢查了一下闵自危身上剛剛被捆綁過的地方,也已經被磨破了,他取出包裡的藥給他噴上,将他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随後繼續翻看闵自危的日記,期望着能夠找到有破解還魂屍的辦法。
好在,闵自危在筆記上确實寫了一行字,不過第一次看的時候酆閑并沒有注意到,因為那頁紙寫的很滿,這句話被闵自危擠在了一角。
上面寫到:第一個恢複清醒的納西斯回憶裡提到過一種湯藥,他們每天都要喝!
酆閑也敏感地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字,湯藥、每天,也就是說,巫毒教是通過這種湯藥來保證還魂屍一直處于意識混沌的狀态,如果停止服用湯藥,那麼還魂屍就會恢複成正常人。
這一發現讓酆閑看到了希望,闵自危是在早上被做成還魂屍的,也就是說,熬到明天早上,闵自危就有很大的希望能夠恢複正常。
酆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淩晨一點,離早晨還有好幾個小時,可他不敢睡,便試圖用手機聯絡公司的人,但是服務區的異次時空并不算常規旅途中的平行時空,因此在這裡想與外界進行聯系可以說是癡人說夢,這也是酆閑多次警告闵自危不要跟随白子鍂進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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