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先幫我擋擋”。
盧格說完又開始朝着那處使勁,許是強壓之下必有莽夫,這次盧格隻兩下就把那處洞口打開了,酆閑一見趕忙把盧格踹了進去,又将闵自危塞了進去,自己則走在最後,可就在他剛把闵自危送進去之後,隻感覺到後背傳來一陣疼痛,他伸手一摸,一個巴掌大小的聖甲蟲翻躺在他的手心,幾隻爪子還在用力折騰,他往身後一甩,趕忙跳了進去。
洞口處連接的是一條滑道,但是滑道并不平整,許是因為人工打磨,加上沒有多次使用的緣故,說是滑道更像是台階,但說是台階似乎又站不起來,酆閑隻能這麼一路滾下去,凸起的石子将他後背上的傷口磨得火辣辣的疼,他緊咬牙關,在經過不算漫長的時間後,他終于接觸到了真實的……水面。
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加上泛起的水花,讓還在一旁抹臉的盧格注意到又有人下來了。
“老大?”他試探性的問。
酆閑在水裡冒頭,盧格看到他後松了一口氣,随後又緊張的問道:“你看見闵自危了嗎?”
“他比我先下來的,你沒看見他?”酆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不等盧格回話,他深吸一口氣又下潛到了水中,水下的世界看得不甚清明,酆閑隻能用手去找闵自危,好在,闵自危并沒有漂的太遠,酆閑找到他的時候,闵自危已經失去了意識,他将他托出水面,又叫來盧格幫忙,兩人攜手将闵自危拖到了一旁的岸上。
“這麼淺怎麼還溺水了?”
“他恐水”,酆閑一邊說話一邊給闵自危左胸部按壓,但好像沒什麼太大用處。
“要不……老大你做人工呼吸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酆閑沒空搭理他,一手捏住闵自危的鼻子,另一手掰着它的下巴,将自己的頭壓了上去。
好一會兒,闵自危才緩過來,他先是嗆出了幾口水,然後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穩起來。
見他安然無恙,盧格才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這沙漠裡怎麼還有地下河?”
闵自危咳了好幾聲,終于順足了氣,他看看四周,解釋道:“圖坦卡蒙的陵墓本來是建立在另外一個法老陵墓之下的,在古埃及,他們有一個被稱為冥河的著名河流,據傳,冥河東岸為生者家園,冥河西岸為死者歸所,如果乘坐太陽船,便能幫助死者抵達神之領域,我們現在看見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冥河。”
“那我們剛剛在陵墓裡出來,過了河,是不是說明那邊是西岸,我們現在是東岸,那我們豈不就安全了!”盧格問道。
“我覺得……剛剛才是東岸”。闵自危擡手示意他們看下身後,盧格這才後知後覺,剛剛他隻注意身前的河了,絲毫沒注意身後的‘裝飾品’。
之間身後有一條蜿蜒長遠的通道,但是從入口開始,兩旁都站立着裹着白布的木乃伊,在經年累月的潮濕環境下,木乃伊身上的白布已經呈現了墨綠色,有些甚至已經脫落,露出裡面的腐皮與白骨。
“這也沒做防腐啊?都爛成這樣了!”盧格走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闵自危為不禁心中感歎,“膽子真大”。
“呦,這眼珠子還在呢!”盧格越看越近,闵自危大叫一聲,“不好”。酆閑趕忙沖過去一把捂住了盧格的眼睛,将他拖了回來。
盧格心有餘悸,他驚恐的看向那邊的木乃伊,對闵自危說道:“太恐怖了,他們的眼睛像活人一樣,我甚至想伸手去戳一戳”。
“失禮。”闵自危吐出兩個字。
“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我有點控制不了自己”。
“木乃伊會被開眼開口,這樣是保證他們在死後還能感知到外界的事物,如果傳言是真,那我們現在的行動,都是被他們監視着的。”
“那……這也太恐怖了吧!”
“确實,你們還記得圖坦卡蒙陵墓的碑文嗎?”
“如果誰打擾了法老的安甯,死神将會長大翅膀扼殺敢于擾亂法老安甯的任何人”。酆閑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些應該是法老的守衛,打擾他們和打擾法老沒什麼區别。”
“那……我們就在這兒待着?”盧格問道。
“事到如此,隻能放手一搏。”
酆閑站起身,目光堅定,“穿過去”。
盧格也站起來,“你可确定好了,這可真的是你深思熟慮想出來的結果!”
“沒有别的辦法”。他不可能冒險從這條河遊出去,且不說闵自危根本不可能做到,就算是他可以,這條河也不知道有多長,萬一真的是冥河一直通往地下那無疑是送死。
“走”,酆閑一把攙起闵自危,闵自危還不忘叮囑二人,“千萬别碰他們,也不要看他們的眼睛,更不要在意他們有什麼動作”。
盧格深吸一口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