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自危确實好好想了想盧格的話,他低下頭,手不自覺的摸上了酆閑的臉,即便是隔着防護面罩,好像也能感受到掌心傳來的熱量,“但這事,我不能自己做主,畢竟……還得看看我爸媽的意見”。
“啧”,闵自危不耐煩的發出了聲音,但是他現在也想不了那麼多,畢竟還沒到見家長的地步,他總是顧慮太多,擔心自己的另一半會不會受到父母的喜歡,擔心父母會不會接受,擔心兩個人以後能不能長遠的在一起,總是顧慮太多反而讓他錯過了很多人。
“盧格,看完了嗎?”闵自危問道。
“差不多,怎麼了?”
盧格走過來,闵自危将酆閑的手機遞給他,“你試着聯系一下林霁,看看能不能定位到我們在金字塔的什麼位置”。
“哎呦,這可太好了”。盧格欣喜若狂的接過手機,迫不及待的連通了林霁。
“老大,怎麼是你。”林霁的臉色瞬間變了下,“老大呢?”
“額……”盧格遲疑了下,卻被林霁捕捉到了破綻,“老大出什麼事了?”
“就是,好像感染細菌了,現在情況危急,我不跟你唠閑磕,你快幫我們看看現在的位置,闵自危要找出去的路”。
“你先讓我看看老大的情況”。
盧格将手機的投影拖到酆閑這邊,林霁看着酆閑現在的樣子也愣住了,他認識酆閑這麼久,從沒見過酆閑現在的狀态,“我現在就找”。
這是闵自危第一次看到林霁,确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精明幹練的眼神,工作起來一絲不苟的樣子,與盧格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反差,他确實沒想到盧格喜歡的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以為林霁也是一個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可能……人就是喜歡自己另一個樣子吧!
“找到沒啊!”盧格問道。
“閉嘴!”林霁連頭都沒擡,隻甩了兩個字就成功的讓盧格閉上了嘴。
盧格悻悻的閉上了嘴,默默地舉着手機,直到手臂酸痛,他才小心的又問了一遍,“找到了沒”。
林霁擡頭瞪了他一眼,盧格瞬間明白了,“好了我不問了”。
“找到了嗎?”闵自危一問,林霁瞬間變了語氣,“很奇怪,我明明看到有通道連接在這裡,但是門的位置卻被标注了一個叉号,這意思是說此路不通,可是我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其他的門”。
“能把圖給我看一眼嗎?”闵自危問道。
“稍等”,林霁操作了一番,一個清晰的三維圖像便出現在了闵自危的面前,屏幕上有三個小紅點,正是他們,位置處于金字塔的中下段,而他們的下方,就是圖坦卡蒙的棺椁,“奇怪,皇後的墓室在皇帝之上,這不合邏輯啊!”
“先别管邏輯不邏輯的了,先看看林霁說的那個叉吧!”
闵自危點頭,林霁那邊幫他放大了圖像,他果然看到了他們所處的墓室外,有一條清晰的通道,但是銜接處卻有一個明顯的紅色叉号。
“這……”闵自危覺得這個叉号十分奇怪,并不是常規的兩筆,而是花體的一筆連成,這種寫法……
“怎麼了?你看出什麼端倪了?”
“沒”,闵自危趕忙回想,當初做這個叉号目的是什麼來着?
“盧格,你幫我扶一下酆閑,我找下筆記”。
“好嘞”,盧格一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摟着酆閑,闵自危看他也動不了,特意找了個遠點的位置翻出了自己的筆記本。
“圖坦卡蒙、圖坦卡蒙,應該在,找到了……”
筆記本上書:圖坦卡蒙陵墓位于帝王谷法老拉美西斯六世陵墓之下,開鑿于岩石内,圖坦卡蒙在世的時候身為埃及新國王時期的第十八代法老,名字曾由于信仰的轉變進行過更改,年僅19歲便英年早逝,但是死後3500多年,他的陵墓始終未被發掘,同時期的其他法老陵墓均被開采、被盜,唯有圖坦卡蒙的陵墓毫發無傷,而他的陵墓廣為世人所知,則是因為發掘後帶出來的一系列詛咒。
1922年,圖坦卡蒙的陵墓剛被發掘,其中的重要物品都被放置在了開羅的博物館中,但其後,開羅博物館的館長蓋米爾·梅赫萊爾便死于突發心髒病,當時的資助者,也是在開羅的醫院裡悄無聲息的死亡了,甚至連他的寵物鹦鹉,都莫名其妙的被蛇咬死了,而當時的攝影師,也死于了突發疾病,相當于所有參與開發圖坦卡蒙陵墓的相關人員全都死亡了,大概有40多人。後經過解剖,發現他們很多人都是受到了陵墓當中不知名病菌的感染,才會造成身體器官的突變,導緻猝死,而圖坦卡蒙的陵墓中并沒有什麼特制的機關,唯一走不通的路是通往一座不知名的墓室,在發掘的圖上并沒有标注,闵自危也是無意間找到的這條路,從外側看,裡面應該是灌注了易燃品,類似于硫磺白磷一樣的東西。
通常情況下,在地下為了測試氧氣的含量,大家都會點火把,所以當時這面牆并沒有強行破壞。
“找到了”。
“啊!”盧格猛地一叫,給酆閑吓了一跳。盧格看着酆閑睜開的雙眼,驚覺自己壞了事。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他心道不好。
“你要死啊!”果不其然,酆閑先罵了一嘴。
“不是,闵自危找到出路了”。
“真的?”林霁先表現出了欣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