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所有的感染部分都清理幹淨,闵自危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汗,酆閑倒是看上去還好,如果忽略掉他身下那塊被抓的皺皺巴巴的床單的話。
“看來今晚你得趴着睡了”,闵自危收拾着盤子裡的東西,嘴上打趣道。
“好主意,不過這樣我會不會喘不過來氣啊!”
“那你想怎麼樣,坐着睡?”
酆閑艱難的動了動,将頭轉向了闵自危那邊,“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可以側着睡。”
……
闵自危楞了一下,他好像是沒想到這個姿勢,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強硬地說:“不行,萬一你晚上睡覺不老實躺過去了怎麼辦,那會壓到傷口的”。
“我睡覺很老實的”。
“我不信”,闵自危嘴硬道。
“我還有一個方法,這個方法絕對靠譜”。
“什麼?”
“要不你晚上和我一張床,這樣你就能控制我的睡覺姿勢了”。
闵自危看着他,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最後隻能無奈地說:“酆閑先生,你知道你現在說的話特别想耍流氓嗎?”
酆閑撇撇嘴,“我一直這樣啊!之前你沒發現是因為你不是我男朋友啊!”
“你說的好像現在我是一樣。”
“不是,畢竟我沒認真告白,不過我知道你喜歡我,提前行使一下權利而已,至于正式的告白,等離開這之後我再給你補上。”
闵自危被逗笑了,“告白還有補的?”
“因為我不喜歡這,所以我不想在這和你告白,但你放心,在告白之前,我肯定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剛才說的都是開玩笑,放心吧!”
這麼說完倒是闵自危感覺自己有點矯情了,兩個大男人,有什麼的。
入夜,闵自危躺在床上回想着這幾天來的經曆,腦中不斷複刻從圖坦卡蒙陵墓中發現的細節,所謂的詛咒或許真的隻是巧合,畢竟他們幾個——除了盧格,都沒有遭受到什麼有關于詛咒應驗似的東西,酆閑的傷,是切實的聖甲蟲造成的,而他們經曆的類似于靈異事件一樣的東西,也不過是墓室中的機關,好像并沒有什麼無端就危及生命的東西,不過盧格所說的蟲子,确實是一個比較難搞的事情,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酆閑”,闵自危小聲叫道,本想問問有沒有關于盧格的消息,但是卻意外的看見了酆閑緊皺的眉頭。
“酆閑!”闵自危趕忙下床,來到酆閑的身邊,他輕輕喚到,但是酆閑緊閉着雙眼,“酆閑你能聽見我說話嗎?”他将手放在酆閑的額頭,“好在,不燒。酆閑”,他輕輕搖晃了一下,酆閑終于把眼睛睜開了。
“怎麼了,一臉緊張”。
“吓我一跳,怎麼叫你都不醒”。
“你那藥裡是不是給我下安定了,睡着就醒不了”,酆閑還有閑心笑。
闵自危看他這樣睡覺确實不舒服,而且自己也睡不着,索性爬上了床,讓酆閑側着,他的胳膊小心的摟着對方的腰,“行了,睡吧,這樣總能舒服了吧!”
酆閑眯着眼笑道:“還是你貼心啊!”
闵自危搖搖頭,打算還是等明天再問有關于盧格和那個蟲子的事吧!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闵自危揉着酸痛的胳膊從床上爬起來,酆閑已經不見了身影,他四下尋找都沒有找到對方,隻能通過通訊儀來問。
“你去哪兒了?”
“我來一樓大廳,睡醒了,那正好,下來吧!”
闵自危來到一樓,在角落處的休息區發現了酆閑的身影,他的對面坐着一個人,看上去精明幹練,闵自危認識的,是林霁。
“闵自危!”林霁率先站起來和他打了個招呼。
“你好”,闵自危點頭示意,“你怎麼會來到這兒,公司那邊不用你坐鎮嗎?”
“我來找老大有重要的事,正好你在,可以看看這個”。說着林霁遞給了他一個檔案袋,裡面裝着幾張圖片以及一個文本介紹。
“這是什麼?”
“有關于盧格所中的毒,是一種帶有麻痹神經的毒素,經檢測,類似于這種死亡蠕蟲的毒液,但是這種死亡蠕蟲隻會出現在戈壁,而且有特定的生活位置,不可能出現在沙漠裡,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有人故意放過去的,目的就是殺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