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了江力亞和胡一羽的臉上,一晚上兩人都沒敢合眼,開始是提心吊膽,後來就在聊天,時間過得也很快,當看到陽光的時候,二人知道,這種恐怖終于要暫停了。
酆閑一直在盯着時間,所以很快就發現已經到早上的時間了,他輕輕拍了拍闵自危,喚醒了熟睡之中的人,随後站起身打開了門。
江力亞和胡一羽吓了一跳,待看清眼前的人之後才松了口氣。
“吓死我了,已經到早上了”。
“是啊!”闵自危打了個哈欠,跑了一晚上,累死我了,我先睡一小會兒,他們交給你了。闵自危自顧自的走到沙發那裡,也不顧上面的塵埃,直接躺了上去,酆閑怕他着涼,将外套脫下來蓋在了他的身上。看着兩人這種行為。胡一羽突然覺得這樣好像也沒什麼不好,人家自己過得開心就行了,别人幹什麼多做置喙。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其他的三個人也終于打開門走了進來。
他們也一個個灰頭土臉,看上去也沒比酆閑和闵自危好多少。
“你們這麼早就回來了”,葉子一手扶着腰,看樣子像是岔氣了,她找了處牆角坐下來,慢慢理順着氣息。不過莫休聞可沒她這麼好脾氣,他們一晚上疲于奔命,搞得灰頭土臉,還差點被那種奇奇怪怪的人形生物抓走,但是回來一看另外兩個人什麼事都沒有,看樣子這一晚上還過得異常惬意,他憤怒的就要過去扯闵自危,但是卻被酆閑一把按在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他厲聲問。
“你們兩個,騙我們出去,結果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其他安全的地方沒告訴我們,我們累死累活的跑了一晚上,你們兩個哪有半分逃命的狀态”。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逃!”
“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就知道了,要是跑了一晚上,能是現在這麼幹淨嘛?”
酆閑松開他,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轉而對葉子、尚琪和江力亞、胡一羽說道:“今晚出去的人不知道是誰,記住一件事,走廊上沒有窗子,如果看到月光一定要跑,千萬不能被月光照射到,還有,咱們上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奇怪的雕像,如果看到了他一定要往樓上跑,那不是一樓,是地下室”。
“地下室?”葉子差異的問道。随後她恍然大悟,“哦~難怪我們在一樓碰見了幹屍,原來那是地下室,害,闵自危不是說過地下室很危險嗎!可是我們明明是從那裡上來的,那怎麼會是地下室呢!”
“具體緣由我和闵自危也不清楚,剛才你說你們去了地下室,你們看見什麼了?”
“别提了”,尚琪打了個寒戰,“我們下到一樓……不對,地下室,看到樓梯旁邊那個門居然打開了,我們想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離開的線索,所以就推開了,結果……”她閉上眼睛,似乎不願再想,葉子便接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那裡像是一個展覽館,有很多的展櫃,還有展台,展櫃的四面都是玻璃,裡面放着的不是什麼稀世珍品,而是一幅幅人體标本,有些是縱面切片,還有一些是開膛破肚的,展台上擺着很多的玻璃瓶,裡面有很多的人體内髒,那地方……要是白天人多的時候吧,還能感覺很新奇,但是晚上又沒有燈,真的很瘆人”。
“就隻是這樣?”江力亞問道。
“什麼叫隻是這樣啊!”尚琪略帶不滿,“我們當時都吓死了,趕忙就跑了出去,門都沒來得及關。”
“對了,我還想起一件事”,葉子似乎是緩過來了,從牆角站起來,“我們逃跑的時候路過了那個奇怪的雕像,我總感覺他好像在看着我們,雖然當時沒有光,我看不清,但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那個雕塑……”闵自危坐了起來,“是會複活的”。
“什麼?”衆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唯有酆閑走了過去,“我以為你睡着了”。
“大家都在談論昨晚的事情,我哪睡得着”。
“那個雕塑”,他接着說道:“我曾經确實被他追過,而且差點被他殺了,不過他複活的條件是什麼我不清楚,第一天的時候他也沒有複活,是最後兩天的時候他突然活了過來,他的攻擊是無差别的,活人、死人,甚至是與他同樣的幹屍,他都會撕碎,唯一的活命方式,就是跑。”
“那我們最後兩天豈不是死定了。”胡一羽擔憂的說道。
“也不一定,他不是活下來了嗎!”江力亞看向闵自危,“所以也别那麼悲觀,我們也是有希望能逃掉的”。
“對,我有一個猜想,但并不确定”。
“什麼?”尚琪問道。
“好像雕塑活過來的時候,門的出現次數會變的頻繁,也就是說,死即是生”。
“你們昨晚還發現了什麼?”酆閑問向葉子。
“還發現了什麼……對了”,她大叫一聲,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胡一羽拍着胸口。
“我們看到有白色的人,就是他們追了我們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