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将近,聞訴淵對他的束縛也越少,漸漸地,聞洛也重新擁有了其他活動的自由。他記得這兩年業界風雲變幻,大大小小的企業層出不窮,競争壓力越來越大。聞訴淵最近很少回老宅,除了聞洛,剩下的也就隻有管家和雇工。
聞洛坐在沙發上,面前的電視機清晰地播放着關于商界的新聞。伴随着耳邊滴答的鐘擺聲,他看到了聞訴淵的臉。随之另一個被報導的人物的臉也突然出現在上面。
謝君彥。
一個華國的名字,而這個人很明顯有着别國的血統。以前他還在學校,對這些也漠不關心。他的公司靠着萬禾起家之後,他也沒有再聽過這個名字,就好像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樣。
聞洛一怔,他好像有很多事情的記憶被模糊掉了,隻剩下潛意識中還記得腦海中有一段類似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十年後的他來到現在的原因。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會對以後的事情産生影響,就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不斷牽連。
但他永遠相信自己的選擇。
雙眸低垂,如被清晨薄霧籠罩般的淺色瞳孔像是被時空停滞了般,在清透的眼底倒影出那雙搭在雙腿的手。
青紫色的血管把薄薄的皮膚頂出弧度,如細蛇纏繞在指尖,從手腕不斷湧向身體的每一個地方。冷得發顫,卻感受不到其他的直覺。
秋末的風不柔和,帶着水氣刺得呼吸都變得緩慢。
門窗沒有關緊,它闖進來,吹得放在門邊裝飾的綠植發出沙沙的響聲。
……
天氣徹底轉涼,全國發布低溫預警。
華都入冬并不經常下雪,反而小雨居多。一連幾天的小雨刺骨般的寒冷,夾雜着細雪落在窗上。
阿姨準備了一盅清淡的什錦菜湯,最頂端一枚圓潤的枸杞點綴。聞洛淺淺地喝了一口,熱騰騰的蒸汽潤濕了低垂的羽睫。
将近年末,萬禾的收尾工作也多了起來。聞訴淵原本已經空下了時間,結果又因為工作回了公司。
生日……
依稀記得十年前這時候他乖乖聽了話回了家,忍受了聞訴淵的控制,被壓抑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生日那天做了什麼?聞洛手一僵,難堪回首的事像是一塊燒紅的鐵塊,不敢再去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