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有人坐在位置上等着他,暗色調的房間,酒杯中的液體如同猩紅的血液。距離拍賣開始還有半個小時,舞台中心已經開始了各個著名樂團劇團的表演。能講一搜遊輪打造成這幅模樣,真是令人驚歎。
但聞洛卻沒有絲毫興趣,他因為時空病的副作用失去了許多。味覺、嗅覺,甚至是痛覺都在逐漸消失,他所需要的就是拍下他想得到的東西。
無論是任何代價,能讓他離開這個時空的東西。
聞洛站在黑暗裡,室内光線昏暗,從舞台中央透進來的光隻剩下一半落在他的下半身。
漆黑光亮的鞋尖清楚得能照見他的影子,鞋子踩在暗紅色的地毯上微微下陷。
“連坐下都不願意?”在位置上的人聲音低沉,先一步開口。
聞洛如同一隻藏在黑暗中的被抛棄許久的家貓,比野貓更加忌憚人。試探着隻是露出一角,卻像是想要看着男人,隻要他再靠近一步,立刻就會用長出來的利爪攻擊逃離。
聞訴淵似乎并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系進一步惡化,但他們之間卻像是隔着一面厚重的冰牆。
聞洛終于動身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聞洛的臉看上去比之前又蒼白了許多。
突然,聞訴淵跟突然抽風一樣抓住了他的手腕,突出的腕骨明顯得可怕,薄薄的一層皮膚下如同枝幹般覆蓋在下面的血管呈現着青紫色,看起來帶着淺淺的病态。
聞訴淵将聞洛壓在自己和沙發之間,昏黑的陰影将聞洛籠罩在身下。他細細端詳着聞洛,表情卻陰沉得要命。粗粝的指腹撚過聞洛的薄唇,才讓蒼白的嘴唇帶上一些血色。
他就像一隻暴怒卻壓制着情緒的怪物,聞洛不明白聞訴淵到底想做什麼,他警惕地扭開臉,卻抽不出自己的手腕。
“放開!”聞洛冷聲道。
聞訴淵卻抓得更緊了,聞洛手腕被捏得泛紅。在外人面前再怎麼無可挑理,一遇到聞洛,聞訴淵就像是多了另外一副面孔。
室内氣氛降到了冰點。
從許下承諾的那一刻,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聞洛了。他貪婪地感受着對方的一切,他們本該就是一起的。他放手就是錯的,從減少了對聞洛監視的那一刻起,他就做錯了。
他就應該從一開始把聞洛關起來,這樣他就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摸樣。
“你身體的每一次檢查我都知道,你出生到去年身體各項指數沒有任何異常。”
“你從來都不可能出現什麼病,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
“可是為什麼。”聞訴淵看着聞洛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