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迪不理她,她就自言自語一通胡扯,一點閑不下來。
最後實在忍受不了無聊,開始自爆黑料。
“哎,紮倆小辮兒的,你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聽到秘密,小迪來了興趣,半信半疑,不确定這個滿口胡謅的人是不是在騙她。
“關于黎桉的。”
小迪兩眼放光,下一秒就拉開了陸時顔旁邊的椅子。
捧着小臉做好了吃瓜的準備。
“不過嗎~”陸時顔話鋒一轉,灌了口度數不高的果酒,砸砸嘴品了品味,似乎對味道不太滿意,她放下酒杯,說道,“你得先告訴我,你們喜歡黎桉什麼?”
小迪嗯了半天,絞盡腦汁,無法将喜歡的原因用語音呈現,“喜歡就是喜歡,什麼都喜歡。”
陸時顔閉着眼,眉頭緊鎖,右手扶着額頭晃了下腦袋。
小迪沉浸在幻想中,沒注意到跟自己聊八卦的人已經處于醉酒狀态,眼神渙散。
“對了。”小迪問道,“你要跟我說的秘密是什麼?”
“這不是果酒嗎,怎麼真有酒。”陸時顔小聲嘀咕一句。
在聚焦困難的思緒裡擠出一點意識,“其實我也追過黎桉。”
“啊?”小迪驚呼。
比起震驚,這聲驚呼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這……不是,黎桉很明顯……跟你撞号了吧……”
其實小迪想問的是怎麼敢追的,這兩人呆一塊,可能上的就不是娛樂新聞了。
“那又怎麼樣。”陸時顔搖搖頭,極不認同,輕笑中滿是對條條框框地不屑,“都搞同性了,還管撞不撞号。”
“後來呢,你追到了嗎。”
小迪想都不用想,必是沒追到的,她這麼問就是想知道沒追到的原因,當成反面教材,引以為鑒,避免踩坑。
“後來……”陸時顔停頓了下,搖了搖杯子裡的果酒,“被我媽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迪放聲大笑,“為什麼會被打啊!?”
陸時顔挑挑眉,沒告訴她為什麼。
黎桉,dow頂尖職業選手,奪冠熱門戰隊隊長,長得好看實力又強,電競圈高嶺之花。
隻不過這場為了讓程雪放過她的追求,在第二天,黎桉還不知道前,就被扼殺了。
她訂了束有黎桉名字的花,剛巧送花的跟她媽同時到家。
然後那束花就成了陸母的武器,陸時顔挨打的刑具。
“你給我離那姑娘遠點聽見沒,黎家那孩子不是你能随便玩的!”
“媽!”陸時顔邊跑邊喊,“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省心的!”
記憶回籠,她将酒杯送到嘴邊,不遠處便有人厲聲喊了聲她名字。
這聲音很耳熟,陸時顔正思考聲音來源,手上的酒杯就被人奪走,一雙手扒拉着她的頭,從額頭檢查到脖頸。
程雪按着陸時顔腦袋,将她脖頸暴露出來,一片绯紅,手臂也泛起微紅,她粗暴地扔掉陸時顔胳膊,拍了拍意識有些模糊的人的臉,“你酒精過敏你忘了嗎?”
“我點的是果酒啊。”喝醉的陸時顔聲音軟綿綿的,鼻音更重,語句黏連,跟撒嬌似的,“腫麼暈暈的。”
“算了,怪我。”
陸時顔酒精過敏,酒量也不行,一滴就醉,一杯下去不省人事。
程雪就讓她喝果酒,騙她說果酒就是飲料加低酒精,她喝了沒事,再讓調酒的一滴酒精都不要放,反正不能掃興不喝。
以至于陸時顔以為自己喝果酒不會醉,其實喝的一直是果汁兒。
程雪把人扶起來,将她胳膊架到自己肩膀上,扛着她道:“不好意思各位,陸時顔酒精過敏,我先帶她去醫院看看。”
不等其他嘉賓寒暄,程雪扛着人就風風火火地走了。
她們一走,号碼就空出了兩個。
棠溪念隻能和程雪一組的嘉賓臨時搭檔。
陸時顔隻和黎桉交易了換車,至于換号,節目組是不允許的。
小變動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變動就不行了,就算張知雨同意,觀衆也不會同意。
她們車裡就沒怎麼說話,聽了一路随機音樂。
全部到齊後便坐到了寫着對應數字的位置,黎桉在最左邊,棠溪念在她斜對面,離得不太遠。
這種安排壞就壞在要看着自己喜歡的人跟其他人近距離接觸,而自己隻能眼巴巴看着。
對于沒有什麼心儀對象的嘉賓,跟誰一組都一樣,反正在一張餐桌上。
服務員陸續上完菜,悠揚小提琴聲響起。
人群中不知誰起了頭,問道:“哎,聽說樂嶼收到了yc衛視的新年晚會邀請,恭喜啊。”
沈樂嶼先是道謝,而後謙虛道:“都是公司資源,還得感謝星娛力捧。”
說話間數道目光悄咪咪撇了眼黎桉。
餐桌上來自同行不同領域的人互相交流着今年晚會,基本每個人都收到了邀請函。
棠溪念沒有背靠公司,資源好不好全看瞿頌,這個話題她沒有參與,默默吃着面前那盤百香蘋果。
吃完一盤後又要了一盤。
叮咚一聲。
棠溪念收到一條微信消息。
瞿頌:“别吃了,含糖量高。”
整個拍攝期間瞿頌是一定要全程更進的,就怕出什麼意外。
餐桌上的聊天内容也不意外。
她提醒道:“晚會邀請,問就是沒收到。”
棠溪念回了個可愛表情包。
瞿頌:“那個蘋果,打包一份回來。”
棠溪念:“?”
瞿頌:“黎桉帶來的那個小幺非要嘗嘗,挺難纏一孩子。”
要知道,瞿頌除了工作,基本不會有有求于她的地方,即便是非常小的事兒。
細想起來,最近确實沒怎麼見過這個經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