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女戰士:“用力量。”
砍柴刀女戰士說;“用勇氣。”
女老大(眼神堅定):“用鮮血。”
台上衆人的聲音陸續朗聲講述。
女人:“有一部分人,牠們生長在重男輕女的山村,從小順風順水,衆星捧月、鼠目寸光,自以為高大,妄圖輕視我們,淩駕于我們之上。”
女老大(拍拍女人的肩):
“不過,牠們不過是持強淩弱、欺軟怕硬的紙老虎。
“但牠們希望我們為牠們所用。
“于是牠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對我們洗腦。”
黑發女人(站在女老大身邊):
“牠們會指點你,賢惠能幹,成為幫襯牠們的綠葉吧。
“牠們會規訓你,禁欲貞潔,成為獨屬牠們的物品吧。”
(倒在地上的牠們站了起來,表演出兇狠的模樣。)
斧頭女戰士(向觀衆方向走出一步,掃視同學們):
“牠們會告訴你,愚昧無才,成為遙望牠們的底層吧。
“牠們會誘導你,失權柔弱,成為仰仗牠們的木偶吧。”
(牠們獰笑着舉起棍棒,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砍柴刀女戰士:
“然後牠們凝視我們。
“身材、外貌、力氣、身份、才智,一切不符合牠們需求的,都将被打壓。”
(牠們挑揀着台上手無寸鐵的女人們,随後一副罵罵咧咧的樣子)
鐵棍女戰士:
“于是我們失去尊嚴、失去自我,我們變得麻木鈍感。”
女人:
“我們無意識為虎作伥、分崩離析,牠們卻坐享其成、團結一緻。
“‘防火防盜防閨蜜’與‘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諺語,是牠們隔閡我們的謊言。”
(牠們大笑着勾肩搭背,橫在女人們中間)
女老大(語調逐漸激昂,表情也變得憤慨):
“當所有人都在期望我們成為賢妻良母,希望我們愚昧無知、孤立無援、任人宰割時,我們該如何選擇!?
“我們該如牠們的願,畏縮不前、低眉順眼、忍氣吞聲、坐以待斃嗎?!”
所有女戰士(緩聲):
“不。”
衆人(齊舉武器,語調激昂,振聾發聩):
“——我們得團結,我們得反抗!”
女人(迷茫):
“但,如何反抗?
“哭訴?感化?逃避?”
(牠們的們聽聞這幾個詞語,失聲大笑)
女老大:
“不。
“——力量。”
(牠們的臉上浮現恐懼)
衆女戰士:
“拳頭沒有打在牠們身上,牠們永遠不知道那有多疼。”
(女戰士們端着武器,和牠們相對而立)
女老大(柴刀指向牠們):
“那群膽敢傷害我們的姊妹的拐賣犯——”
衆女人(一邊沖鋒一邊嘶吼):
“——必将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牠們也一個接一個應聲倒地)
閃耀的燈光熄滅,帷幕緩緩降下,台下掌聲如雷。
——
“太爽了!”元祈摘下圍在頭上的草綠色方巾,一臉興奮。
“沒想到你的演技還不錯嘛。”扛着道具斧頭的安玥拍了拍拿着木棍的墨佚,笑着打趣。
“橘子果然是六邊戰士。”江芷郁溫和地對拿着塑料大砍刀的蘇礎誇贊。
“咱們的體委也是深藏不露啊。”生活委員和體育委員也聊着。
“大家夥都辛苦了,我給大家準備了飲料!”風旅雲說着,脫下黑衣,帶領同學們回到班級所在位置。
按慣例,高中部的藝術節都在星期五和星期天的晚自習時舉行。
星期五是高一,星期天是高二。而初中部都住校生這兩天都不上晚自習,隻有22∶40的宵禁。
因此,每屆高中部的藝術節都會有不少初中部的同學前來圍觀喝彩。
回到班級的陣地,墨佚發現,或許是風旅雲的請求,黎瑆早已把飲料分發到了每人的闆凳上。
在台上時,墨佚就望見了圍觀群衆裡的黎瑆。她正和白鹽津津有味地看着話劇。
這也不奇怪,畢竟劇本是白鹽和黎瑆一起撰寫的,在排練的時候她們就幾乎一直在,經常嚷嚷着她定會在藝術節來觀賞。
黎瑆對上墨佚的目光時,她竟豎起一個大拇指。
墨佚立馬被鼓舞了。
前面的表演她已經盡心盡力,而此刻,她的動作比剛才還要有神,超常發揮。
——
藝術節後的周日,墨佚依舊和黎瑆一同前往圖書館。
墨佚曾問過媽媽,要不要在周末回家,一起度過周末。媽媽卻讓墨佚就留在學校,和朋友們好好相處,而媽媽也會在周末和她們新交的同事們一起出門玩出門團建。
因此,墨佚并沒有過多擔心媽媽。
斜陽西下時,兩人才漫步走出圖書館。
墨佚惬意地伸了個懶腰。心情極其放松時,她才會散漫地做出這樣的肢體動作。
每一天都平平淡淡,但黎瑆和其她夥伴們,又像是調味品,将一鍋白開水煮得有滋有味……
她無意間想到自己第一次月考的成績——總分年級排名24,理科排名10,文科排名……呃……42……至少總體來說不錯,甚至已經屬于超常發揮。
雖然轉念一想,黎瑆第一次月考,一舉考到了年級第2,甚至離第1名隻有兩分之遙,吓得之前總是位列第一目中無人的學霸冷汗直流玩兒命開卷,産空筆芯的頻率都達到了驚人的兩天一支。
不愧是黎瑆。
墨佚發呆時,黎瑆的話飄進了墨佚的腦子。
“學姐還記得,話劇的劇本是我和小滿寫的吧?”
“啊?嗯,記得,怎麼了?”墨佚愣愣地點點頭。
“其實,那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
墨佚瞪大了眼睛。
“沒錯,”黎瑆點點頭,似是重申自己的話。
她頓了幾秒,又接着說:“而且,我和老姐猜測,那件真實事件裡的主角,就是我們的親生母親。”